就在她神色焦急的张望之时,远在山脚的山路上总算出现了一道身影,她还没看清那身影,就已经亟不可待的飞奔下去。
只见这山路上出现的身影原来是位身着淡蓝长衫的英俊年轻人,这年轻人本来一脸的懊丧神色,可当他见了红衣少女向自己飞奔而来时,急忙换了一副神色,勉勉强强的挤出一抹笑容。
也许是他的笑容实在过于勉强,也或许是他见机得不够快而被少女看见了他脸上原本的懊丧。只见那红衣少女还没走到他身前就停了下来,同时俏脸上泛起了一片失望之色,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允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来了没有?”
原来,这对男女正是峨眉剑仙派的杰出弟子,也是果悟大师的亲传弟子允志平和洛明珠师兄妹。
允志平见了洛明珠的失望神色,又听到了她说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只能木立在那里。
洛明珠本来就心情不畅快,此刻见允志平对自己的话听而不闻,不由生气道:“到底有没有师父的消息,你倒是说话呀!”
允志平见师妹发火,这才定了定神,但是他确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向洛明珠解释,只嗯嗯啊啊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道:“师父他老人家遣人给果德师叔送来一封信,我……我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有什么事?所以……所以……”
他还没说完,洛明珠也已长叹一口气,将他的话截断,只听她失望道:“如此说来,师父还是不能来了。”
允志平见洛明珠竟然如此伤心,心中老大不忍,可是又想不到该用什么话来劝慰她,只得说道:“师妹先不必难过,或许师父在信中另有安排,我们还是赶快去见果德师叔吧,也好让他看看师父在信中兜了些什么。”说着就去拉洛明珠的袖子。
洛明珠却仍然木然而立,对允志平的话恍如未闻,也就任由允志平拉着她向山上行去。
走进那庙堂之前,允志平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拉着师妹,难保不被寺庙里的僧人误会,虽然自己属意师妹许久,却也不能这般失礼,于是急忙放开洛明珠的袖子。
可是,洛明珠的袖子一放开,她又呆呆的站着不动,像是一个丢了魂儿的人一样。
允志平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一把抓住洛明珠的玉碗,急忙奔向后院。
其实,这后院虽然有几间供一些上山的香客歇息的客房,但是这客房却都是禅房布置,里面蒲团佛蟠都跟庙里的僧人的禅房一样。
在后院正中间一间禅房里,允志平师兄妹神态恭敬地肃立在一位清秀的青年和尚的身前。这青年和尚一身宝蓝袈裟,面貌清秀,眉宇间透出俊朗之气,确实算得是个英俊的和尚,比起那允志平来倒是还胜三分。
此时,只见这年轻和尚在看着手中的书信时,双目中的神光一闪即敛,可以想象这青年和尚的修为非同一般。
能让允志平这样的弟子如此恭敬,以及让骄纵任性的洛明珠尽敛乖戾的,除了他们的师父果悟大师之外,就只有他们的师叔果德了,这英俊的青年和尚自然就是果德大师。
此时,只见他缓缓将信收回信封中,又将信封递于允志平,说道:“掌门师兄他老人家说,此次九华武林大会我们峨眉剑仙派将不参与夺剑,不过如若有其他门派派本派挑战,我们也不能落了本派的声誉。但是,此举也并非为了名义之争,而是旨在化解与各派之间的矛盾。特别是与崆峒一派之间,允师侄不可再挑起两派争端,同时师兄已经亲自修书送于崆峒掌门飞绥子,说明你们之间的误会。想来这飞绥子身为一派掌门,绝不会姑息门下之过的。因此,允师侄、明珠,你们两人不得再向墨羽寻衅。”
从他所说的话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掌门师兄充满敬意。
允志平接过书信后,便一直肃立着,直到果德大师把话说完,他才恭声说道:“弟子自然谨遵师父和师叔的教诲,只是……只是师妹她……她……”他说着,不由转目看向身侧的洛明珠。
只见洛明珠从脖子到俏脸都涨的通红,她似乎在极力忍受着心中的激愤。
此时,果德也注意到了洛明珠的神色,他知道这个师侄出身巨富之家,从小娇生惯养,是位地道的千金大小姐,脾性早就已经养得骄横要强。再加上她又深得掌门师兄的宠爱,而派中弟子平日里都对她敬爱有加,因此使得她更受不得半点委屈。
更何况此次本来是那墨羽先招惹了她,还敢当众羞辱她,这就更让她受不了了。而她本来还指望自己师门长辈能替她出面的,却不想此刻竟要她忍气吞声,不再追究此事,这让一贯蛮横的她如何忍受这口气。
但是,师命难违,连师父师叔都不愿帮自己,而自己又打不过人家,因此一股前所未有的委曲感如洪水般涌上心头。
洛明珠虽然性格倔强,却也无法再压抑这股委屈之感,于是她再也不顾忌什么女子的矜持,竟然放声痛哭起来。本来嘛,这次又是她占了理,而平时她本来就得理不饶人。
自古,女子的眼泪就已经不知打败过多少英雄豪杰,更有帝王者因不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