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羽才说了三个字,就听身后响起一片呼呼风声,平地上已经多了数条人影。
只见当先一人是个长髯垂胸的红袍老者,在他身后还有三位黄袍老者,这三个黄袍老者个个都是目光炯炯、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一望而知这三人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这四人就像从天而降一般,直到他们落地时才听到风声,像中年道人这样的高手都暗自吃惊不已,更何况年轻一辈的墨羽呢。
那中年道人打量了这四人一阵,心中止不住惊疑起来,他实在想不出这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从这四人的打扮和年纪来看,江湖上也从未听闻过这几个人。
这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出自那红袍老者,只见他右手一捋胸前长髯,向中年道人拱手道:“久闻崆峒派掌门飞绥子道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派仙风道骨,好叫老朽欣慰。哈哈!”
那中年道人闻言一惊,只因他怎么也想不起这红袍老者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然而人家却一下就认出了自己。同时,他心中也极为尴尬,那红袍老者向他施礼,他连人家的名号都不知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人家回礼。一时间,只能愣在那里,让人看来甚是无礼。
那红袍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难为之情,于是又哈哈一笑,说道:“哈哈!你看老朽这也实在太糊涂了,竟忘了先行自我介绍。”说完,又重新施礼道:“老朽恬为天龙帮副帮主武三通,老朽身后这三位是蔽帮外三堂堂主,适才老朽未及向飞绥子掌门引见,实在失礼!失礼!”
中年道人飞绥子心中又吃了一惊,暗道:“我出道江湖将近三十年,自接掌崆峒派以来也有十七年,可从来没听说过天龙帮有这样一号人物。这天龙帮近年来实力壮大极快,这位副帮主和他身后的那三个堂主都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手,却从未闻名于江湖,看来这天龙帮还真是藏龙卧虎呀!”他心中转念,口中却连忙说道:“贫道告罪!竟不知武副帮主亲自驾临,真是无礼得很。”说完,单掌立胸向红袍老者躬身一礼。
那红袍老者武三通又是哈哈一笑,道:“不敢!不敢!”他口中虽说不敢,却又站着一动不动,生生受了飞绥子一礼。
一直站在飞绥子身边的墨羽看得心中一气,刚才他本来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就想讨好自己师父的,可是偏偏因这些人的出现而惊扰,于是心中就已经很是不舒服。此刻又见这红袍老者对自己师父这般无礼,他虽是个心计深沉之人,却也忍不住立即发作。
只见他苍白阴冷的脸上升起一片不屑之色,冷哼一声,道:“一个副帮主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人家的走狗,也好意思……”他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清叱道:“羽儿闭嘴,这武副帮主可是前辈高人,又岂是你这竖子可以无礼冒犯的,还不快向武副帮主赔礼。”
被飞绥子这么一说,墨羽心中更不是滋味,只听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也不看那武三通一眼。不过,他心中却暗道:“师父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师父是绝不会因为我说了这样的话而这么对我说的。”
其实,飞绥子是有他自己的计较的,自他见了这红袍老者和那三位黄袍老者之后,心中就自忖自己能否与其抗衡,后来他又听那红袍老者说是天龙帮副帮主,而那三个黄袍老者是天龙帮外三堂堂主时,他心中就已经感到形势不太如意。
于是,他心中计较着,即使不能与天龙帮结交,却也万万不能得罪天龙帮。可他的念头刚转,爱徒墨羽却已经出口得罪了别人。因此,他才连忙叱止,可是此刻又见墨羽这般不识时务,正要再次怒斥他。
却听武三通说道:“好志气!真是好志气!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志气。”说着又哈哈一笑。
飞绥子见武三通并未生气,才略微定下心来,可是他却又发现武三通身后的那三位堂主个个都怒视着墨羽,他知道这回到底还是得罪了人家。
于是,他急忙解释道:“武副帮主真是好气概,只是劣徒有欠管教,实在抱歉!”
那武三通只笑了笑,摆了摆手算是答复飞绥子。
就在此时,山下又飞奔上来一批人,这批人有二三十人之多,不过却是清一色的身着银白长衫,而且个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领头一位是个手执一柄系着黄色剑穗的长剑的年轻人,只见他当先走到武三通面前,躬身行礼道:“属下黄穗剑使焦承拜见副帮主!”
武三通只嗯了一声,那青年剑使焦承又道:“属下已经率领二十四名白穗剑士前来护驾,请副帮主验视。”
武三通这时才转过身来,扫了一眼那二十四名年轻剑士,但见个个精神饱满,虽说经过刚才一轮飞奔,却仍然精力充沛。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好!先休息片刻再走吧!”
那黄穗剑使焦承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吩咐那二十四名剑士就地休息。
站在旁边的飞绥子看得更是心惊,他心中想着,单是从这二十四名剑士和那黄穗剑使焦承的身手来看,恐怕自己门下一众弟子中,除了墨羽之外,没有一个是人家的对手。这天龙帮的实力竟然强大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