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清道长这么说,了尘方丈无奈的点了点头,沉吟半响,说道:“如此,老衲就依计行事了。”说完,转身走上刚才玄慈住持所站的平台。
只听他对着场外群雄高声呼道:“众位请稍安勿躁!”虽然此时众人都吵闹得不可开交,可是他们每个人都能听清楚了尘方丈的呼喊声,于是众人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目光都投在了尘方丈的身上,等着了尘方丈的下文。
了尘方丈见众人安静了下来,才说道:“武林盛会难得,老衲本不该多嚼舌根,只是此次武林大会不单是各派印证武学,还牵涉着失踪多年的武林金剑。因此,老衲……”
他的话未完,就听一个声音截道:“大师德高望重,妙语可使顽石点头,只可惜世上冥顽之人太多,恐怕有负大师的慈怀了。既然事以至此,大师又何必多浪费口舌,倒不如让各派先派出代表一决高下,一定各派之间的名序。然后再让各路英雄自行请教,以决定武林金剑的归属,这岂非省事多了吗?”
众人循声看向清微派那座草棚,原来这说话之人竟是常青子。
常青子刚说完,就听崆峒派那边传来飞绥子的声音道:“了尘大师此时苦口婆心,却也不合时宜,像我们九大门派千里迢迢而来,不就是为了确定各派的名位吗?那咱们只要凭着真本事分个胜负,即可以分出个派武学孰优孰劣,又可以定出各派的名位,还可以决定武林金剑的归属。因此,贫道以为还是请了尘大师宣布比武事宜。”
飞绥子一边说,眼光有意无意瞟向清微派那边,既像挑衅又像嘲弄。
了尘方丈无奈的摇了摇头,仍自说道:“阿弥陀佛!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虽然各有奇奥精深之处,但是追本溯源,红花白藕青莲叶,大家原本是出自一脉。而且,武功虽有内外之分、刚柔之说,实则刚极变柔,至柔而成刚。老衲忝为少林派掌门,亦为三宝弟子,本不该参与这争名夺剑之事,只是承蒙各位抬爱,推举老衲和三清道兄主持武林大会,才不得不违背我佛懿旨。念想百多年前的惨剧,老衲和三清道兄之意,是希望众位掌门和各路英雄豪杰将夺剑之争改变成为切磋武学,将名序之争改为彼此观摩,化暴戾为祥和。如此一来,不但可消除一场流血杀劫,而且还可以为武林后辈树立典范。此等大功大德之事,还请众位斟酌再三。阿弥陀佛!”
只听一直未曾言语的昆仑大师说道:“善哉!善哉!了尘方丈不愧是我佛门高人,慈悲之心如佛光普照。幸甚!幸甚!”
这时,只见峨眉剑仙派那边的果德对这昆仑大师合掌当胸,躬身一礼道:“请昆仑老禅师恕过贫僧未曾拜谒之罪!”
昆仑大师连忙站起来,双掌合胸说道:“果德大师有礼了!不知果悟方丈法驾可安好?”
果德说道:“多谢老禅师挂怀,敝掌门师兄安好无恙。”
这一老一小两个和尚竟然当着众人之面叨起家常来,确实有点让人惊讶。
只听果德又向昆仑大师行了一礼,说道:“我们峨眉剑仙派亦为佛门一支,实不该参与江湖恩怨仇杀,只是……”
他说到这,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九大门派自成立以来,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打压着江湖上其他一些门派,使得这些新兴门派几乎无立足之地。在下自知识短资浅,武学也远不及九大门派中的高手,却早已对九大门派心存不服。更何况,近年来九大门派大有目空天下,唯我独尊之意。如今既然邀约九华山,定然有不少人心存称霸武林的野心,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直到此刻却仍有那么多人说出这些道貌岸然的话来,实让三尺孩童耻笑。”话说完,又响起一声阴冷的笑声。
众人不由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之处,只见靠近下山路口处最边上的一座草棚里,斜坐着一位面色森冷、长脸削腮的中年瘦削汉子。这瘦削汉子的话虽然并未指明对哪个人说,但是从他话中之意可以看出,他所指之人显然包括了适才说话之人。
就在这瘦削汉子话音刚落之际,突然有人接道:“不错!既然名为九大门派,那就该拿出大门派该有的风度来,像这样磨蹭到几时才能奔入主题。九大门派既然被称为武林中实力最强大的门派,如果不能露些真材实料来,那才真叫浪得虚名,那才真让三尺孩童耻笑你。”
原来,这说话之人却是站在那先前说话的瘦削汉子身旁的于腮大汉。
就在这时,突听清微派那边传来来一声冷哼,只见坐在常青子旁边的玉离子突然立起身来大声道:“九大门派中的其他门派是否浪得虚名我不知道,但是,若说我清微派浪得虚名,那就过来让我玉离子称称他自己有多少斤两。哼!”
其实,那说话的于腮大汉也并没有针对清微派之意,只因玉离子刚才本来就受了不少气,心中正自一把怒火没处烧。她听了这于腮大汉的话后,才终于把火气释放出来。
只是,那说话的于腮大汉见玉离子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倒是有了退缩之意,竟然不敢正视玉离子。
此时,只听了尘方丈高喧一声佛号道:“众位请安静!既然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