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琴圣观察了各大门派所持的态度后,觉得这次武林大会虽然看似头绪众多,却也决不会有太大的惊险。只因这九大门派中,实力最强大的少林派、太和门和昆仑派以及峨眉剑仙派均无心这场名利之争,而清微派、崆峒派和蜀中唐门也未见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也就是说,这次武林大会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天龙帮。
不过,这天龙帮上上下下只到了二十九人,连他们的龙头帮主都没有来,因此就算天龙帮有所图谋,那也绝难弄出什么名堂来。
可是,琴圣本来并非为了看热闹而来,也不是来为武林大会担忧的,他实是希望在这武林大会中,能侥幸找出一些关于箫圣一家被害的端倪。
但是,直到此时,他虽然对这峰顶上的每个人都观察了一遍,除了发现几个神色古怪的人之外,却也没发现行为有什么异常的人。唯一让他疑心的是,这天龙帮自始至终似乎唯恐天下不乱,硬要将策划已久的武林大会颠倒,提出了这所谓的公正公平的比武规则。
但是,琴圣虽然有这点疑心,一时间却也想不到天龙帮的用心。
就在琴圣神思不属之时,他身边的嫣然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说道:“爹爹,你看那两个人打起来了,他们的功夫真差劲,一点都不好看。”
原来,就在琴圣用心索着心中的疑惑时,比武已然正式开始了。只见场中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各执一把长剑,已经斗得十分激烈。
而在比武场边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二十余名黄衣僧人围了一圈,而且每一名僧人的身后都有一名蓝色道装青年,想来这些都是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有意安排。
其实,他们两人为这武林大会可谓煞费苦心,他们安排这些门人弟子将比武场护住,一来是为了比武之人免受场外的干扰,二来是希望能及时阻止比武双方痛下杀手。
看着场中激斗正酣的两人,经过乔装打扮的千湖龙王突然开口对琴圣问道:“大哥可认识这两个人?”
琴圣被他问得一愣,不由得移目场中,仔细大量场中一黑一白两人,只见那两人中一个是身着窄袖窄身白色短装中年人,另一个是一身黑色澜衫的青年书生。
适才琴圣听了嫣然的话后,只匆匆一瞧这两个人,此刻听千湖龙王这么问,才细细打量这两人。他见这两人武功着实不弱,可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人物,也看不出他们的武学来历。
于是,愕然道:“这两人虽然也算是难得的高手,愚兄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两个人。”
千湖龙王点点头,说道:“嗯!大哥有好些年未曾履足江湖,也难怪不识得这两人。说起这两个人,却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那黑色短袍人黑道武林中长刀门的叛徒,名为乌百川。此人自恃武功了得,行事既不守黑道规则,也不顾白道武林的懿旨,因为与其门主不和,才被逐出门墙,近年来犯下不少仇怨,想不到他还有胆子在这武林大会上露脸。”
说到这,他目注场中那白澜衫的青年书生,说道:“大哥可听说过近年来在华山新成立的华山玄剑宗?此派以长剑为兵器,以剑法闻名,但却没有本派的武学。虽然成立才几年,而且门下不过数十弟子,但是这玄剑宗的每一个门下都不可小视。只因玄剑宗有一个门规,那便是每一个门下弟子每年必须打败三位武林中成名的高手,否则就要受门规处置。而这玄剑宗又有另一个奇特的宗义,就是与人搏斗或观看人家打斗时,偷学别人的剑法招式,并将所学作为本派剑法传于派中其他弟子,因此这玄剑宗的剑法十分庞杂。”
“而这位白衫书生正是玄剑宗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名为秋柏枫,此人加入玄剑宗不过两年的时间,但是却打败了十余位成名高手,半年前还与千山剑客打成平手。这两人都是新兴的高手,大概是想在这次武林大会上一展身手,好一举扬名。”
这千湖龙王常年在外行走,而且又时常有江湖上的朋友拜访与他,因而这千湖龙王的江湖阅历异常丰富,对江湖之事见多识广。
琴圣听了千湖龙王的话,不由得再次打量场中两人,只见那华山玄剑宗门下的秋柏枫剑式纷繁复杂,每一剑虽然凌厉异常,可是招式的衔接显得甚为勉强,看起来他出剑时总是急攻快打,以至于招式收发之间空漏甚多。不过,因为他的剑势凌厉,又无法捉摸,而且一直游斗于对方周围,这才使得对方一时间没有可趁之机。
反观那乌百川,这乌百川可就显得沉稳得多了,往往在一两招之间,便化解了秋柏枫的数招攻势。乌百川的剑招怪异,长剑也比一般剑器笨重宽厚,看来他所使的招式并不像剑招,招式间隐隐有一种大开大合的霸气,而且在打斗中,这乌百川的脸上始终挂着一股狂傲之色,傲慢之气尽显。
琴圣看了半响,心中暗道:“果然不错,这名为秋柏枫的华山玄剑宗弟子所使的剑招身法博杂,适才他所使的‘飞燕掠空’身法正是已经没落了的越女教的独门身法,而刚才他攻击那乌百川顶门的一招‘苍龙叩顶’正是千山剑客的绝招之一。”
想到这,琴圣倒是惊讶于这青年书生秋柏枫武学的博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