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突然手中宽剑一震,同时宽剑又在胸前急划一圈,只见他身前数尺之内皆为剑光裹住,就像他在这一瞬间连续劈出数十剑一般。
而正当众人感到莫名其妙之际,就在乌百川身前流动的那片剑影涌向袁承祖的同时,突然一道锐不可当的寒光从剑影中突出,直取向袁承祖前胸。
当袁承祖感到那股锐不可当的寒光袭来之时,那寒光已经在自己心口不足五尺的地方。袁承祖抵挡已经不及,他本能的横刀架在胸前,同时抽身后退。
可是,晓是袁承祖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但听“嗤”一声,宽剑已经在他的长刀架偏之下,刺入了他的左肩,深入半尺,几乎穿透了后背。
袁承祖不料乌百川这一剑的来势如此迅猛,而且他明明看见那寒光离自己还有五尺的,怎的就一下子到了跟前?让他更惊奇的是,乌百川的这一招在他看来竟有些似曾相识。
其实,袁承祖觉得刚才乌百川那一招眼熟并不奇怪,只因这一招本来就是乌百川从他们长刀门的刀法中演变而来,而且还是从三绝杀中的一式“灯火阑珊”中蜕变而来。
这一式灯火阑珊本来是一式五招,五招却又一气呵成,因此使来就像同时劈出五刀一样,以至于像被刀光裹住一样。而乌百川却是利用这灯火阑珊的奥妙之处,不过他却在这一招的基础上多加了一剑。
直到此时,袁承祖这才突然想起三绝杀中这一招,可惜已经太晚了,重伤之下的他心中愧恨不已。不过,他此刻虽然受伤不轻,神智却还是清醒的,他还知道提防乌百川乘胜追击。
于是,突然听他大喝一声“嗨”。只见他突然向后一趟,接着在地上一通乱滚。
从乌百川出剑到袁承祖滚落地上,这之间不过转眼的事,因此众人还来不及看清楚袁承祖是怎么受伤的,就见他躺在地上乱滚起来,连场外的黄衣僧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那乌百川似乎有意赶尽杀绝,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显露出实力来,只见他在袁承祖躺倒之时,剑势如影随形,始终没离开袁承祖两尺之外。
也许是乌百川那一剑将他伤的太重,袁承祖只在地上滚了两下,便无力的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而此时乌百川的宽剑却已经赶上来了。
只因这一变故实在太快,先不说那些场外随时准备救护的黄衣僧人没能瞧得细致,就算他们反应够快,那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跃完七八丈的距离,赶到袁承祖身旁挡下乌百川追来的一剑。
看来这袁承祖是非死在乌百川的剑下不可的了,可是世事往往都有不尽然的时候。
就在大部分人认定袁承祖非死不可之时,也就在场外众人张着嘴巴,愕然等着看袁承祖身首异处之时,突然听得“呜”一声急响,接着又听“当”一声脆响。
这一下众人可瞧清楚了,本来乌百川的宽剑已经触及袁承祖的后衣领的,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紫光,不仅将乌百川的宽剑挡开,还将乌百川震退数尺远。
正当众人的目光又是一呆之时,突然听得一声“啪嗒”,然后就响起一个人“哼哼啊啊”的呻吟声。
众人循声看地去,却见就在乌百川身前脚下,正躺着一位瘦小汉子。就在这时,又听见一人尖声惊呼道:“三只手!”紧接着又一个老头的声音道:“好小子,竟然还有同伙!”
就在这声音未止之时,那躺在地上的瘦小汉子的身旁,已经多了一位头戴尖顶宽檐高帽的黑衣短小老头,这老头活像一个无常黑鬼。不同的是,他却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宽帽檐下,只看得见他颚下一撮灰白长胡子。
只见他踱着步子走到那仍然躺在地上的瘦小汉子跟前,伸出那只穿着卷帘头怪鞋的右脚,踏在那瘦小汉子的胸口上,大骂道:“好你个小偷儿,敢光顾到你祖宗爷爷的头上来了。嗯……还带了不少同伙。”
原来,就在这无常黑鬼打扮的短小老头说话之时,场中又出现了几个人,只见其中两人一胖一瘦,长相却极为相似,看来是亲兄弟了;而另一个则是个活像个大马猴的矮小佝偻汉子。
众人还没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此刻又见这般状况,更是一头雾水。
此时,只见那突然现身的怪异老头突然左手一抖,就从他那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只抓着一个紫金色大葫芦的干瘦的手来,又见他突然右手一招,就见从他身后的地面上,一道紫光飞入他的手中。然后,又见他拿起那只紫金色的大葫芦,口对着嘴大饮一口后,轧了轧嘴唇,说道:“好酒!好酒!”
又舔了舔嘴唇,才打开掌心,看了看手中招回之物,又道:“只可惜把这好宝贝给弄脏了!”说着,把手中之物在身上蹭了蹭,就塞到那只紫金色大葫芦的口上。
众人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楚,只因从这怪异老头出现,他们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直到此时,众人才意识到,原来那道挡开乌百川宽剑的紫光却是这怪异老头打出去的一个酒葫芦的塞子。
于是,众人不约而同响起一片惊呼之声,这些惊呼声乱成一片。当然,这些惊呼声,一来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