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范团头并没有正规的师门武学,他之所以能当上穷家帮的长老确实是靠自己的武功和在帮中的威望,虽说他在别人看来好像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但是,他却无师自通,在数十年的讨饭生涯中,竟被他悟出了一套奇特的武功。
而事实上,他的这套武功只不过是一些毫无章法可循的拳脚掌并用的乱打招式,但是可别小看了他的这种招式,自他创出这种招式一来,还真没人能在他手上讨得好处。
他的这些招式古怪至极,却又起了这么些古怪的名称,更让人可恨的是,一旦与人对招,他绝不会让人靠近他五尺以内。可是,他却能通过那些奇怪招式带起的劲风伤到对手。因此,当那乌百川以为范团头要空手入白刃时,范团头却突然在自己身前胡乱挥舞起来,而且挥舞之时还带起一阵阵劲风,直袭向自己。
如此一来,这乌百川可就算是遇到对手了,只因他的宽剑虽然也能带起一些劲风,可是他却只能在剑尖半尺以内用劲风震伤对方。
就在场中两人打得风风火火之时,一直关注场中两人打斗的琴圣突然发觉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右肩之上,这一感觉顿时让他惊骇不已。他本能的运起功力准备应变,这实在让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靠近他身后而使他一无所觉,这个人的功力也实在太惊人了。
在暗运功力戒备之时,琴圣急忙转过头看去,这一看登时使他脸色一霁,继而转惊为喜。
原来,这只搭在他肩上的手的主人,正是那乔装打扮成无常黑鬼的贼祖宗云里探手司徒抓。只见司徒抓突然向上推高宽帽檐,露出一张滑稽的瘦脸,对着琴圣挤眉弄眼的。
琴圣兴奋之下正待开口,却见司徒抓咧嘴一笑,伸手指着比武场中。琴圣不由一愣,顺着司徒抓的手看去,只见场中两人争斗得不可开交,虽然那乌百川已经略显狼狈,却也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琴圣心中一阵惊疑,不由得转过脸来再看向司徒抓,却哪里还有司徒抓的人影。这么一来,又让琴圣惊异不已,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些奇人奇事,于是只在心中苦笑一声。
他本来是准备好好与司徒抓一叙别情的,却不料这司徒抓神龙见首不见尾,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此时,场中两人已经互拼了数百招,那乌百川虽然仍然能勉强抵抗住范团头的攻势,他的动作却已经明显慢了下来。
反观范团头,只见他仍然像先前一样,进攻的招式动作既不加快,也不增加力道。很显然,这范团头的功力确实比乌百川要深厚得多。
众人已然发现乌百川的宽剑之所以越来越迟缓,并不是因为乌百川的功力消耗的缘故,而是因为范团头出招时,带起的劲风将他的宽剑逼得毫无挥洒的余地,几乎使他再难握住宽剑。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乌百川过不了多久就要被范团头将他手中的宽剑击落。
果然,就在快到五百招时,但听“哐”一声,乌百川的宽剑终于脱手而出,摔落在距离他数丈之外的身后。
与此同时,又听一声闷哼,就见乌百川“噔!噔!噔……”一连退后七八步,而且右手还软垂在右肋旁,牙关紧咬,额头上大汗如雨,似是正在受着极大的痛苦。
只听那收拳而立的范团头说道:“哼!让你知道,这武林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接着又道:“你是长刀门的叛徒,我老叫化子不便下手。至于你杀害本帮弟子之事,待长刀门将你正了门规之后,我老叫化子再来找你。今日废你一臂,也算暂时对本帮枉死的弟子有个交代,你滚吧!”
那乌百川忍着伤痛,拾起地上的宽剑,对着范团头冷哼一声,就像下山路口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从人群中窜出一道人影,拦在乌百川身前,手中持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原来,这人影却是那先前扶下廖无边后,又把长刀门副门主袁承祖救下场去的年轻汉子。只见这年轻汉子此时正怨气冲冲地瞪着乌百川,似乎恨不能一刀把乌百川劈成两半。
正在此时,突然又听范团头说道:“刘师侄且稍慢,今日贵门两大高手都受了伤,此时却不可意气用事。”
那年轻汉子听了范团头的话,脸上的怨气稍微平息,但是仍然恨恨地盯着乌百川,只听他哼了一声,就又跑回到人群中。
那乌百川似乎甚为紧张,他见这姓刘的年轻汉子退走,才吁了一口气,也不顾伤痛,急急忙忙向山下奔去。
此时的场中,只剩下范团头,他不待了尘方丈说话,就向穷家帮的草棚走去。可是他走了没几步,就见前面一个黑袍老者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这黑袍老者没等范团头反应过来,就先开口说道:“在下唐忠,蜀中唐门的管家。适才见了范长老的神技,心中好生佩服,不觉一时技痒,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