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龚老夫人一直看着两人,此时见蛮牛去抓药,便对杨寰宇叹道:“杨相公,老妇虽然识人不多,可是自从老妇第一眼看见相公,便知道相公绝非普通人家,我儿憨厚,而且对人毫无心机,老妇希望将来相公能多多关照我家牛儿,免让他被人利用就好,如此老妇就是死也安心了。”
“老夫人快不要这么说,惘说小可已经与蛮牛兄弟结拜,就算是萍水相逢,小可也会助他一把。而且,老夫人虽然身体羸弱,但是只要将病根除去,身子很快就会好转的。”说到这,突然想到一事,那便是蛮牛身上具有上乘功力之事,他本想借此时机向龚老夫人打听,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只因适才说了这么久,龚老夫人始终未曾透露一点相关之事,或许这是他们家的秘密,如此自己又何必探人的私密,让人家为难呢?
于是,连忙改变话题道:“要除去老夫人的病根其实并不难,小可曾经追随过一位武林前辈学过几手专治内伤内症的功夫,只要老夫人服下小可开的药,再让小可为老夫人以习武之人所说的内家真气将药力行开到全身各处,便可将寒毒拔除。”
那龚老夫人听说自己十余年的顽疾这么容易就可以治愈,虽然她对杨寰宇已经完全信任,可是仍然禁不住疑虑。
杨寰宇自然知道龚老夫人所想,于是连忙解释道:“老夫人的病若是光靠药石的话,就算对症下药,恐怕没个三两个月也绝难根治。因此,虽然小可将老夫人的病根拔除,却也不能立刻让老夫人康复,仍需休养半个月才能完全康复。而且,小可的药方中列了一种极为名贵罕见的草药,料想此地也没有这种药材,因而小可恐怕还要让老夫人多委屈几天。另外……”
他说着,见老夫人脸上有沉吟之色,不明所以,却听老夫人突然抬起头说道:“杨相公说还缺一味药材?”
杨寰宇听得一愣,不知道龚老夫人之意,以为龚老夫人担心找不齐药而治不了病,他连忙说道:“其实这一味药材可有可无,若是真没有这种药材那也无妨,只要多吃几服药也是一样。”
他一边说,却见龚老夫人在床上乱摸乱找了一阵,只见她摸出了一个小木盒子,递与杨寰宇道:“杨相公,这里面还有一颗丸药,这是大约九年前一位怪头陀经过老妇家门时所赠。本来那怪头陀当时送了两颗这种丸药,只因老妇当时实在没有钱买药,而且都已经剩不了几口气了,这才服了一粒。不想,服了那药丸后,老妇的病就好了一大半,虽然当时还不能行走,可精神却好了许多,那时老妇便知那丸药一定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药,说来也多亏了那一粒丸药,否则老妇也不会活到今天了。当时老妇也不知道怎么报答那怪头陀,那怪头陀也真是奇怪,他只说让我家牛儿跟他学几天武艺便算是报答,老妇本来也看得出那怪头陀定不是一位普通人,就想等着将来牛儿长大了再报答他也不迟,于是老妇便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牛儿去了几天就回来了,还说那怪头陀嫌他笨,仅教了他打坐睡觉的功夫,只嘱咐他必须天天练习,便把他给赶回来了。老妇也无可奈何,只怪牛儿太不争气,受了人家的大恩却不知道报答,唉!”
说着,苦叹一声后,又道:“对了!杨相公,你看这丸药是否用得着?”
杨寰宇到了这时,已经知道为何蛮牛会有这么一身功力,原来是受了高人的指点,想来那位老夫人口中所说的怪头陀定是一位奇人。心中疑团解开,杨寰宇看着手中的小木盒,却见这木盒也没什么特别,便将木盒打开。
才打开一点,一股刺鼻的怪味使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这哪里是什么奇药,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灵药有这样浓重的刺鼻怪味的。
但是,听龚老夫人说,这丹药的功效确实可以起死回生,因此他也不敢妄加断言。仔仔细细打量那颗药丸,发现这颗药丸却是一颗母指大小的黑色丹丸,杨寰宇不用凑近木盒就能闻到那股刺鼻的怪味。
可是,怪事发生了,只这么一会儿,原来还弥散满屋的刺鼻怪味竟然变成了淡淡的清香,这一下变化可把杨寰宇惊愣在那里,他把木盒凑近一嗅,果然那满屋的清香确实是发自木盒中的丹丸。
杨寰宇嗅得一阵,实在想不出这丹丸是何种药材所炼制,不过他想到这丹丸既是奇人所赠,而且又救过老夫人一命,自然不是一般的丹药。
于是他将木盒合起,递回给龚老夫人道:“老夫人请将这丹丸收好,小可见识浅薄,实在看着不出这种丹丸的来历,可是这丹丸既然能曾救过老夫人之命,定然不是一般的灵药。而且,老夫人此时的病也不需浪费这种救命奇药,请老夫人收起,以免暴殄天物。”
那龚老夫人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在这时,只见蛮牛气冲冲地跑了回来,才一进门就听他骂骂咧咧道:“那死老头子说找不到什么凤尾草,我蛮牛就是不信,赏了他一巴掌他就乖乖拿了出来。哼!这死老头子还当我蛮牛好欺负。”
杨寰宇听了倒是吓了一跳,他是惊讶于这么一个小小的普宁镇竟然有这样名贵的药材,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于是,急忙拿过蛮牛手上的药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