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寰宇当然不知道筥阳心中所想,于是一拱手道:“论拳掌,小可是万万不及,不过小可倒是有几手剑法想向前辈讨教,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来来来!让老夫看看你的真本事!”筥阳大咧咧道。
“好!前辈请看清楚了!”杨寰宇竹箫平举,左手捏成剑诀,向前一引,右手竹箫斜斜向上刺出,同时身形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掠去。
那筥阳见杨寰宇招式古怪,并不以为意,以为这小子在弄什么玄虚,可是当竹箫逼近自己一丈多远时,突然发觉前身数处大穴都在竹箫的笼罩之下,自己似乎光秃秃的站在了杨寰宇的身前。
这一下可把筥阳骇了一跳,他急忙运起十成功力,举掌向竹箫击去,可是却见竹箫犹如一条身具万头的怪蛇在眼前蠢动。
他又大吃了一惊,发觉杨寰宇的这一招几乎无懈可击,实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他只好向后暴退,试图摆脱竹箫的笼罩。
可是,杨寰宇的竹箫却是如影随形,始终紧随着他的身形,而且无论他如何左冲右突,竹箫都能将他的前身要穴笼罩在攻势之内。
筥阳既破不了这一招,又无法闪避,本来想靠着深厚的功力将竹箫击落,可是却对竹箫抓摸不定,打出的拳掌力道如泥牛入海,根本就对竹箫无可奈何。
无计可施之下,筥阳大叫道:“停!停下!小娃儿,你快停下来。”
杨寰宇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得筥阳的大叫,身形立即刹住,脸上神的一片激动,似是遇到了什么激动人心之事。
只见他右手握住竹箫,喃喃自语道:“想不到自己根据天下剑法领悟出来的这一招会是如此奇妙!”
那筥阳一见杨寰宇停了下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顾着喘气,并未注意杨寰宇自言自语的话。只见他喘息半响,才心有余悸道:“杨小娃儿,听余百胜那老小子说,你的竹箫邪门得紧,难道就是这样子吗?”
杨寰宇仍然沉浸于激动之中,其实并没有听清楚筥阳话中之意,俊脸上激动的神色不变,说道:“啊!前辈误会了,昨夜小可不过是着急贵帮手下伤及无辜,这才吹了一曲箫音,只因小可着急之下,拿捏不住分寸,误伤贵帮多人,其实并非小可有意与贵帮作对。”敢请他以为筥阳在追究昨夜之事。
那筥阳其实也没多大听明白他的意思,只因那余百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向他禀报时也是语焉不详,此时经杨寰宇这么一说,更是一片迷糊。不过,他刚才确实领教了杨寰宇箫招的厉害,心中断定余百胜所说的就是刚才自己所经历的情形。
只见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道:“杨小娃儿,你……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式?为何如此……如此诡异?”他本想说为何如此可怕,但是觉得这样说就表明了自己心中已有惧意,于是连忙改口。
杨寰宇脸上的激动神色已经渐渐平息,只微笑道:“刚才小可那一招剑法其实是小可自创的,而且这也是小可首次使用,却想不到有如此威力。”
那筥阳一听,又怪叫道:“什么?自创的?好小子,这一招真是你自创的?你敢坑蒙老夫!”
“小可说的是实话,这确实是小可自创的招式,把握不住分寸,还望前辈谅解。”
那筥阳见杨寰宇言辞恳切,低下了头左手捏住下颚几根白胡须,就这样沉吟起来,过得一会儿,却见他突然抬起头来,听着杨寰宇道:“杨小娃儿,老夫且不管你那招剑法从何处来,你再施展一次让老夫看看,老夫就不信拿你没办法。”
杨寰宇一听,心中一惊,暗道:“难道这老儿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想到了破解之法。”心中想着,却见筥阳一脸迫不及待之色,只不过已经没有了敌意。
说了一个请字,杨寰宇竹箫仍然像先前那样刺出,他这次可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这一次他可使用上了十成功力,但见箫影晃动,比之刚才快了何止一倍。
那筥阳一见杨寰宇出招,先时脸上神色一喜,但是当看见杨寰宇的凌厉招式时,马上又变得颓丧起来。只见他双手在胸前连连摇摆,同时口中说道:“罢了!罢了!娃儿,老夫还以为能破解你这剑招,想不到你这娃儿刚才还有保留。”说着,叹了一口气,又道:“老夫自忖一身武功在武林中还不算寒碜,虽然不及三绝和五奇,但是却也是那逢敌手,想不到竟连你小娃儿的一招都接不住……算啦!老夫既然技不如人,也没脸再要你拜师了。不过,老夫可要奉劝你娃儿一句,看你小娃儿就知道是个江湖小雏儿,如今的江湖正风云际会,何况人心险恶,你娃儿今后可要好自为之,再会了。”
说完,人已经退出数丈远,然后见他突然向丛林中大喝道:“还不给本护法滚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原来,那余百胜见杨寰宇取出竹箫,还道杨寰宇余百胜使出昨夜的手段,连忙带着天龙帮一干人等躲入了树林中。
见筥阳带着天龙帮众人离去,杨寰宇回味着筥阳最后的那些话,心中感到一阵热腾,觉得这筥阳虽然脾气古怪,却是个心肠热忱之人。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