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寰宇听罢玉娇娇之言,见自己的秋霜宝剑果然在玉娇娇的手中,知道玉娇娇可能未骗他,他急忙掠到那巨蛇的尾部,循着蛇身向树林中跃去,亟待证实玉娇娇之言。
到了巨蛇那颗大如水缸的巨头前停下,只见这巨蛇头部的右眼果然一片血肉模糊,而且巨头顶门中央正有一个不足两寸宽的血窟窿。
这一看,他心中大震,想到刚才千钧一发,若非玉娇娇及时出现,自己恐怕还不够这巨蛇的果腹。
于是,一股冷汗直冲顶门,同时心中也激起一阵感激之情,这一阵感激使他在客栈中对玉娇娇的厌恶之情逐渐淡化。
恰在此时,瞥见树林中走出一条彩色身影,正是玉娇娇,只见玉娇娇莲步轻抬,绕林而来,但见彩衣轻飘,宽袖摇摆,宛如瑶台仙姬。
杨寰宇隐居深山数载,虽然心中常常想起几位绝色少女的娇靥和倩影,但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顾盼多姿、成熟风韵撩人的绝色女子。
因此,他此时这一留神,不觉看得有些痴迷。
玉娇娇何许人也,她本来就极善从人的神情中看透别人的心思,特别是那些男女之间的情思。
此时,她见杨寰宇这个未经人事的大孩子一点也不知道保留的将心思现于神态中,一寸芳心暗喜,不过她却又有另一点忧虑,只因爱郎这样毫无心机,将来行走江湖时,总会要吃亏,甚至被人算计。
可是,玉娇娇痴想半响,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马上又将这点忧虑放了下来,她知道杨寰宇对她的印象已然有了巨大的改变,心中欢欣至极,不觉间绝色的容颜浅笑盎然。
杨寰宇见玉娇娇之间这一笑之间,犹如百花争艳、百蕊吐芳,虽有妖态,却未见媚意,妩然风姿绝代。
玉娇娇见自己已然走到了杨寰宇的跟前,却见他仍然一副痴迷的神色,心中更是无比欣喜。
然而,却见她突然笑容一敛,佯怒嗔怪道:“你还没看够吗?”
杨寰宇见她笑容一敛,突显嗔怪之色,心知自己失礼,又听玉娇娇责怪之言,俊脸通红,连忙移目他顾,心中却在暗怪自己道:“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老是在别人面前失态?”
其实,无论他的内心还是神情,连一丝变化都未能瞒过玉娇娇的灵巧心思,只是玉娇娇知道杨寰宇脸嫩,不能过分让他难堪。
于是,走近杨寰宇身边,在他耳旁轻声道:“你这柄短剑虽然锋利无比,就是拿着有些冰冷,你能告诉我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宝剑吗?”
这一回,她站在杨寰宇身侧,杨寰宇只觉得一阵异香扑鼻而入,同时感到耳畔吹气如兰,不由心中一荡,半响才呐呐的道:“这短剑叫……叫秋霜,是……是小可无意间在一个山洞中所得,小可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冰凉。不过,只要套上剑鞘,它就不冷了。”说完,从腰间取下剑鞘,递到玉娇娇身前。
玉娇娇取过剑鞘,将秋霜短剑归入剑鞘,却没有立刻还给杨寰宇,只见她目注剑鞘,观赏了一会儿,道:“这柄短剑定然不简单,你还是好生看好。”说着,亲自为杨寰宇配挂在腰间,她这举动,像极了一位温婉贤淑的妻子。
杨寰宇只觉一阵幽香扑鼻,还没反应过来,玉娇娇却已经将短剑挂好,想到刚才玉娇娇给他挂剑时,几乎将整个娇躯偎在了他的身上,心中不知怎的竟涌起一股想要将玉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不过,他可没有机会,只因此时玉娇娇已经饶过他,走到了那巨蛇头部的右侧。
只见玉娇娇双目直盯着巨蛇血肉模糊的右眼,黛眉轻蹙,脸上泛起淡淡的惋惜之色,幽幽道:“可惜了我的金簪,这金簪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唉!”她说完,发出一声轻叹,这一声轻叹中,似乎饱含无尽的辛酸和悲戚。
杨寰宇刚才听她说了自己昏迷之后的经过,知道这巨蛇的右眼正是被玉娇娇在千钧一发之际为了解救自己而用金簪射瞎,想到刚才她几乎舍身相救,又听了刚才她的惋惜之言,不由得也泛起了惋惜之色。
见玉娇娇面容悲戚,连忙上前安慰道:“玉姑娘,不如让小可把蛇头剖开,把金簪取出来……”
玉娇娇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还姑娘呀姑娘的,你就这么悭吝叫我一声姐姐吗?
杨寰宇听得一呆,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想到人家不仅救了自己,从刚才她的讲述,显然人家是因为关怀自己才出现在此,而且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心中的芥蒂早就已经荡然无存,更何况他见玉娇娇只不过比自己年长两三岁。于是,有些结巴道:“姐……姐!”
其实,杨寰宇叫这一声姐姐,确实有他自己的想法,只因他刚刚经历感情受挫,心中正是闷慌之际,埋在心中良久的感情突然没有了寄托,此时见玉娇娇不仅姿容绝色,而且待自己情深义重,这岂非上天待他不薄。
玉娇娇玉颜一展,娇笑道:“这就对了,你也不要再小可小可的,以后姐姐就叫你一声弟弟好了。”说完,突然双眉微微一皱,看着那蛇眼上的血肉道:“还是算了吧,就算你把金簪取出来,血淋淋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