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寰宇被她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依言不动。却见竖漱右手一招,突然展颜笑道:“好啦!还好没有闯祸!”
杨寰宇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明缘故,却见竖漱突然伸出右臂,露出了白藕般的半截手臂,在他身前晃了晃。
杨寰宇一看,骇然失色,只见竖漱玉臂上竟然缠绕着一条五彩斑斓的拇指粗细的怪蛇,这怪蛇一身恐怖怪异的颜色,一望而知是条奇毒无比的毒蛇,幸亏此时这怪蛇的七寸正握在竖漱的手中。
他一见这怪蛇,心中早已毛骨悚然,他是一朝被蛇咬,早就对这些长虫有一种莫名的畏惧,可是没想到这怪蛇缠在竖漱的手中,而竖漱却仍能谈笑风生。
见杨寰宇面无人色,竖漱连忙笑道:“杨大哥,你不用怕,它叫做彩环蛇,是我们宫中施放在神宫周围用来充当守卫的,它们对宫中之人的气息已经熟悉,平时它们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大概是杨大哥身上的气味把它引过来了,它以为杨大哥是神宫的入侵者。”说着,竟摆弄起那毒蛇来。
杨寰宇这才想起,苗疆以各种蛊虫毒物著称,这蛊神宫以毒蛇在蛊神宫周围设下禁制,自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这样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被玩弄在一个娇美如花的少女的手中,显然异常诡异恐怖。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两次几乎丧命蛇口,他现在连看也不敢多看竖漱手中的怪蛇一眼,连忙说道:“漱儿,你快把它丢掉吧!看着让人害怕。”
竖漱一听,笑道:“原来杨大哥怕蛇,嗯……回头我送你一样东西,保管以后任何毒蛇都不敢靠近你。”说完,又对那手中的怪蛇说道:“你去吧!杨大哥是神宫的贵客,你要记住他的气息,以后不要再乱来了。”说完,右手一甩,将彩环蛇甩出十数丈远。
杨寰宇见她如此行为,神色一片惊异,心中暗想,难道这蛇还能听的懂人话?
正要问竖漱,却见百花丛中,急急跑来一位俏丽的神宫侍女,她急急跑到两人跟前,分别对竖漱和杨寰宇行了一礼,然后对竖漱说了几句,就听竖漱说道:“杨大哥,我们快回去吧,奶奶和玉姐姐等着我们吃午饭呢。”
于是,三人往回赶去。
当天晚上,用过晚膳之后,杨寰宇被蛊神宫宫主留了下来,两人移到一处幽静的雅间谈话,当然少不了小苗女竖漱的陪伴。
几人谈的不外乎一些家常话,不过此时杨寰宇对神宫主人和竖漱都有了较深的了解,更重要的是,虽说亲属关系不算近,但是到底是有亲缘关系,而且神宫主人又一再问及,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将自己的身世以及叔叔杨延广的一切说了出来。
说到灭门之仇时,自然免不了一阵伤心难过,说道杨延广的不幸,更是一阵惋惜。
知道杨寰宇的孤苦身世,小苗女竖漱更是伤心无比,只一双饱含深情的泪眼看着杨寰宇,似乎恨不得把杨寰宇拥入怀中,给他无尽的温情和怜惜。
可惜,此时杨寰宇正是伤心痛恨之际,根本就无暇感受到她无限的深情。
回到客房中,却见玉娇娇坐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位被遣在他房中使唤的侍女。
玉娇娇似乎一直坐在这里等他,她一见杨寰宇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并没有问他谈话的事情,只是看见杨寰宇脸上泪痕未净,关心道:“弟弟怎么了?”
杨寰宇本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经对玉娇娇充满信任,而且更有复杂的感情,因而他也曾想找机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世。此时,他正值伤心之际,再也不想对玉娇娇隐瞒,于是屏退那位侍女,娓娓道出了自己这几年来的遭遇。
玉娇娇此时知道了杨寰宇的身世来历,心神为之巨震,她万万没有想到杨寰宇竟是当今武林中,享誉最盛的宇内三绝中箫声的后人,更没想到江湖传言的箫圣一家无一生还,却还有杨寰宇这样一个幸免遗孤。
玉娇娇心中激动震惊之余,想起那日在慈利县城外,杨寰宇用箫声为那雷镇元疗伤的情形,当时她还感到惶惑不解,此时却是一切了然了。
对杨寰宇一阵温柔体贴的安慰后,玉娇娇的心中渐渐荡起了重重涟漪,她对杨寰宇已经无法自拔。
其实,杨寰宇又何尝不是,虽然杨寰宇与她相识不到半个月,但是两人的感情并无任何虚伪轻浮,只是两人的心情又是异常复杂,特别是杨寰宇,他把玉娇娇当成了姐姐,同时又把玉娇娇当成刚刚失去的那份感情的寄托,心中对玉娇娇更有另一种私心的爱慕。
只不过,这些感情他只在心中保存,而玉娇娇自然也感到了他的情意,她自己对杨寰宇的心意更是不言而喻,只是她也没敢再多跨进一步,只与杨寰宇保持着这样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关系,只因她心中的矛盾实在不比杨寰宇小。
如此一来,两人的感情就只差一层薄薄的纸没能捅破,一旦言语戳破,两人将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这一份感情也是薄弱的,一旦没能把握恰当的或者受到其他的干扰,将是另一种悲剧。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过了许久,杨寰宇才说出了自己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