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将别之时,杨寰宇本以为小苗女竖漱定会百般不舍,只因他昨夜与那蛊神宫宫主谈到今后的行止时,竖漱当时一听杨寰宇决定明天就走时,极尽所能,对蛊神宫宫主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可是蛊神宫宫主有鉴于自己女儿的遭遇,哪里还能放她出去。
因此,无论竖漱如何伤心、找的什么样的借口,蛊神宫宫主就是不答应,无可奈何之下,最后竖漱只好看着杨寰宇,希望杨寰宇帮她说情,可是杨寰宇本来就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因此自然也是婉言拒绝了。
这一来,小苗女可就伤心透顶了,便耍起小性子来,索性什么话也不说了。
然而,让杨寰宇意想不到的是,今天早晨蛊神宫宫主只让竖漱为他们送行,而竖漱非但没有一丝伤心哀怨的神情,反而一脸堆笑,似乎不像再在送别,倒像是在迎接杨寰宇两人。
看着竖漱娇艳动人的微笑,杨寰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经过大半天的相处,他知道这小苗女古灵精怪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也不知道她此时打的是什么主意?
玉娇娇也听说了竖漱昨夜的不舍之情,然而她心思灵慧,也猜不透这小妮子打的什么算盘。
两人心有所思之际,却见竖漱从一名侍女的手中拿过一只手掌可握的小巧锦盒,塞到杨寰宇的手上道:“啦!这是奶奶让我送给你的蛇王珠,这蛇王珠可以趋避毒虫,你只要带在身上,任何毒蛇毒虫都不敢靠近你了。”说着,又道:“嗯!本来我是想自己偷偷送给你的,没想到奶奶会自己送你,因为这种蛇王珠在神宫里只有十颗。这种蛇王珠还能用来解毒,要是不小心被毒物咬伤,只要把蛇王珠放在伤口上轻揉一阵就可以解毒了,你要好生藏好,可别弄丢了。”说完,对杨寰宇又投以诡异的轻笑。
然后又从另外一名侍女手中取过一只手掌大的精致的小布袋,她双手交到玉娇娇的手上,道:“姐姐,漱儿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我们神宫特有的百花熏香,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功用与蛇王珠一样,而且姐姐带在身上还能散发出一阵幽香,姐姐不要嫌弃……”
玉娇娇娇笑道:“怎么?给杨大哥的是天底下价值连城的宝珠,给姐姐的却只是一袋熏香,这是不是太过偏心了,看来还是哥哥亲呀!”说完,侧目流睇了杨寰宇一眼。
小苗女竖漱虽然性情直率、豪放大胆,却被玉娇娇说的俏脸一红,急道:“姐姐可别要误会了,要不把漱儿的蛇王珠给姐姐吧!漱儿现在回去拿好了。”说着,果然转身欲回。
玉娇娇连忙拉住她说道:“好漱儿,姐姐说笑呢,你不要认真。”
小苗女鬼心思,似乎早已经瞧出玉娇娇有意窘她,故意大声道:“哎呦!你们看,现在都什么时辰啦,你们该赶路了!”说完,竟然再也没有看杨寰宇一眼,只对玉娇娇坏笑一声,转身奔回蛊神宫中。
玉娇娇望着她飞逝的身影,玉颜上也荡起一丝诡笑,只见她扭头对呆站在一旁的杨寰宇道:“弟弟,你的麻烦来了!”
杨寰宇正感纳闷,一听玉娇娇之言,心中更是不解。
此时,却见宫门外急急走来一条人影,正是昨天送他们进来的外寨寨主樊崖,只见樊崖对两人行了一礼,道:“两位请随再下来!”说完,也不多说话,转身向来路走回。
杨寰宇和玉娇娇已经知道,这蛊神宫在苗人眼中不啻于中原的皇宫,苗人对蛊神宫更是敬若神明,这外寨寨主位职虽然不低,却也不敢在宫门前做多逗留,以免亵渎神宫。
于是,杨寰宇和玉娇娇两人也不多话,跟着樊崖而去。
直到出了最近的一处山寨寨门,那外寨寨主樊崖才放缓了脚步,等杨寰宇和玉娇娇两人赶上来,只听他说道:“杨公子,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寰宇听他的言语间似有隐秘,不知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于是说道:“樊寨主不必客气,有什么话请直说。”
“如此,就恕在下僭越了。”说着,干咳一声道:“杨公子,看刚才公子在神宫宫门前受到的隆重礼仪,想公子定然与神宫有极大的关系,在下位卑职小,却想知道公子与淮安公主的关系,还望公子……”说到这,他又连忙说道:“不过,若是公子不想说,就当在下没有问过。”
他才说完,突听玉娇娇娇笑一声,道:“不知道樊寨主为何如此关心淮安公主呢?莫非樊寨主……”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盯着那樊崖。
那樊崖一听,神色一紧,不敢看向玉娇娇,神色极不自然道:“这……其实……唉!其实,这话从何说起,若是两位不嫌在下啰嗦,在下自当坦白相告。”
杨寰宇此时也若有所悟,他想起在外寨寨门时,那时樊崖看到自己手中的骨符时,兴奋之情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而当自己说明来意时,却又变得忧心起来。此时想来倒是觉得这樊崖有些古怪,于是说道:“对呀!樊寨主似乎异常关心淮安公主的消息,不知樊寨主为何如此心急?”
樊崖一听,突地黯然道:“既是两位都想知道,那在下就坦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