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陶知行大胆的决断,让陶金沙一阵皱眉,“杨开是什么人,你就算没真正见识,也该有所耳闻。他是个典型的胆大妄为,目中无人的家伙,连万太虚的弟子他都敢废掉,青莲剑宗内更敢*迫得金华阁主亲自惩处了一位前途光明的副阁主,你这一去,万一杨开有什么恶意,你就得死无葬身之地,连我都救不了你,你知道吗?”
“父亲,你不要急!”陶知行没有退缩,尽力做到平静地语气解释道,“我刚才跟杨开有过接触,这人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见谁都直接斩杀或整成残废!另外,我觉得他既然能佯装成魔修混入典州城,就意味着他与其他所谓正道修炼者不一样。他对魔修并无偏见。我此番去,投其所好,说不定能得到一个机会。”
“就算杨开对魔修没有偏见,他始终也是凌虚仙宗弟子,他能给你什么机会?难道他还能违背凌虚仙宗的命令,让我们巨鳄魔宗光明正大地离开西北贫瘠之地吗?”陶金沙不以为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机会并不是这样争取的。
“父亲,杨开当然不能违背凌虚仙宗的意愿。但并不表示他个人没有意愿!”
“不…”
“父亲!”陶知行知道陶金沙固执,但机会难得,他必须争取,此时也顾不得陶金沙的情绪了,强行打断陶金沙的话,又继续道,“杨开肯定有巨大秘密!只要我能与他相交,能从他那里分来一丝好处,对我对巨鳄魔宗都有极大的促进作用。不管如何,父亲,你这次不能阻止我,生死有命,我若错过这个机会,就会抱憾终生!与其抱憾,不如争取!修炼本就是与天斗,与人斗,不斗不拼,哪有辉煌之日?”
陶金沙震撼了,他紧紧地盯住陶知行,自己的儿子,他太了解了。身具智慧却早早地明白虚怀若谷。表面上狂妄贪花,实际上对修炼有着超越常人的执着与判断。
陶金沙忽然想到了自己,年少时不也是这个样子吗?一心想要将巨鳄魔宗发展壮大,结果事与愿违。真正做上巨鳄魔宗宗主宝座之后,就变得束手束脚了。凡事都开始要考虑宗门安危,宗门安危胜过个人安危。
假如不让陶知行去争一争,将来陶知行继任巨鳄魔宗宗主位置后,岂不是要跟自己一样,束缚在巨鳄魔宗之中,难以出头。一个宗门没有大觉悟以上的强者,实在是太危险了,表面风光,实际上如履薄冰,谁也不知道一觉醒来或者一次闭关出来,自己的宗门会不会迎来灭顶之灾?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不管怎样,你要记住,巨鳄魔宗可以失去一次机会,却不能失去你。你是未来的宗主,凡事要考虑自己的安危才是!”
陶知行郑重地点头,然后飞了出去,也不带任何随从。
……
整个西北,从典州城开始,被杨开一句怒吼的声音给搅乱了!杨开,谁不知道,谁没听说过?那是给万华仙宗扫了面皮的主儿,凶狠残暴。
怎么就突然来到了西北,还追杀起了血衣魔宗的薛金池了?
杨开口里还嚷嚷着斩妖除魔,难道这是凌虚仙宗要对魔修动手了么?先挑血衣魔宗这样的二流宗门试试手,试探试探魔修的反应吗?
不!
如果是这样,那就一定要将杨开给斩杀了!彻底断绝凌虚仙宗的心思。魔修都被挤压到了西北贫瘠之地,如果连西北这块地盘都保不住,岂不是没了活路了?
去魔界?且想着吧。魔界能那么好去的话,谁还愿意缩在西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只是斩杀杨开,谈何容易啊!传闻中的杨开,还没吃过什么大亏,修为上更是以讹传讹,也没有个准信。
不少义愤填膺的魔修者,犹豫不绝,出手与不出手两种念头在脑海中交锋,让他们陷入了矛盾之中。
而杨开肆无忌惮地追杀薛金池的消息,却如飓风一般疯狂地在西北地面上传递起来,很快就传到了血衣魔宗内。几个平时跟薛金池关系极好的长老,留下一人通知曹血真后,就迅速飞离了血衣魔宗,给薛金池支援去了。
却没人注意到,原本也在追杀薛金池的巨鳄魔宗八位高手,不知何时已经退走了。
西北地面上的上空,只可以看见薛金池亡命似地飞,杨开带着纳兰雪、紫霞在后面追,却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看似追不到,又能不时给薛金池添上一点小伤,弄得薛金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都开始慌不择路了。
直到支援薛金池的五位长老追过来,薛金池才算缓了一口气。然而,正当关注着这一幕的魔修者以为杨开要麻烦了的时候,杨开又突然大发神威,将支援薛金池的五位血衣魔宗长老打成了重伤。
五位长老迅速重伤,只能跟薛金池一样逃命。一男两女追六个老头,还能追得他们连分开跑路的时机都没有,让许多人彻彻底底的胆寒了!
这些长老可都是上罗天境的修为。杨开得是多强大的实力才能将人戏弄成这个样子?
对,是戏弄。
有人开始摸出点门道了。杨开明明能追得上薛金池,一举将薛金池斩杀,却偏偏不杀,而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