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是深秋,然而西北的塔克儿大沙漠却依然是烈日炎炎,在炎炎烈日之下是滚烫的黄沙。
四周是荒芜的沙漠,除了沙粒还是沙粒,张星隐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滚烫的沙粒中,脚上的靴子早已在前几天的逃亡中没了踪迹,身上的华服早已破裂成条,和奴隶,乞丐的衣服有的一拼。
望着头上的烈日,张星隐吞吞因为缺少水分而干裂的嘴唇,继续向前奔行着,他不能停留,因为他怕自己一停留身后的追杀者就会追上他,他不怕死,可是他现在还不想死,因为他还家仇未报,尽管爷爷再三叮咛自己不要报仇,可是他能吗?如果父母、族人的血海深仇不报他还是人吗……
体内的先天真气再次濒临枯竭,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真气的第几次枯竭了,因为那次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每次真气枯竭后,自己打坐恢复后,真气会比以前更加的耐用些。
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五颗石子,摆了个基本的防御阵法,阵法的东西他和爷爷多少学了点,还是能摆出个防止野兽毒虫侵犯的阵法的!
盘腿静坐,气运丹田,开始打坐起来。
当张星隐打坐的时候,身体外自动的笼罩起了一股寒气,地上本来滚烫的沙子顿时变得冰凉起来,本来缺少水分的沙地之上竟然笼罩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不知过了多久,张星隐醒了过来,看看四周,发现此时依然是黄昏时分了,他没心情去欣赏那大漠落日的奇景,在他看来,那红红的落日更像是红红的鲜血,族人的鲜血。
他站起身开始在自己身下的沙土中,轻轻的挖了起来,不大一会就挖到了几条被自己的《玄溟神功》给冻僵的沙漠蝮蛇,然后从腰间摸出了把匕首,熟练的削去蝮蛇的头颅,然后剔除蝮蛇躯体中的毒腺,然后将嘴唇对着割出的伤口贪婪的吮吸起来。
在他入沙漠的第二天后,因为找不到食物来源而强行运气打坐以抵挡饥渴,在他运功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下的沙地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他没在意,等到运功完毕之后,又想起了那种细细簌簌的声音,所以用爷爷送给他的匕首挖起沙粒来,不到一会儿找到了两条冻僵的沙漠蝮蛇,他知道蛇是冷血动物,即使是沙漠中的蛇类也不例外,肯定是自己运功后将这四周变得凉爽了,而蝮蛇也觅凉而来,后被自己运功给冻僵了。
此时也不容他多想,在饥渴的催动下,他割掉了蛇的脑袋,根据自己读过的书上记载蛇身上有毒腺,所以又在蝮蛇身上找起毒腺来,将腹蛇的毒腺剔除后,便吮吸起蛇的血水来,虽然蛇血很腥,但是他别无选择,因为他要活下去,活下去!
在进入沙漠半个月后,他就是靠喝蛇血,生吃蛇肉走到塔克儿大沙漠的深处的,所以动作才显得如此的熟练。
每天清晨的时候,他便靠着晨出的太阳辨向,然后一直向西奔去,行程中,还遇到了两个小绿洲,补充了水源后,便继续向西奔去。
这一天,他来到了塔克儿大沙漠的正中央。
此时张星隐格外的紧张,因为他遇到了沙漠中行商最怕遇到的东西——沙暴。沙暴乃沙漠中的一种常见现象,然而塔克儿大沙漠正中央的沙暴即使是合体期的高手也要避其锋芒啊!毕竟那是大自然的力量,即使是修为通天的修炼者他也不敢和沙暴斗,因为沙暴代表的正是天地的力量。
巨大的龙卷,卷起漫天的沙尘,形成一道道高过千丈的沙浪,向张星隐扑来,张星隐避无可避,只得闭上眼,静静的等死,在他就要被沙浪活埋的时候,一到人影从万丈高空之上驭剑而下,一胳膊夹起张星隐后,也不停留,便再次的飞向万丈高空。
睁开了双眼后,张星隐发现自己坐在一朵彩云之上,云颠之上一位老道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虽然不明白事情的经过,但是张星隐知道自己被眼前的老道给救了。于是倒身便拜。
老道赶忙将之扶起,然后问起了张星隐为何小小年纪便独自一人穿越到塔克儿大沙漠之中,张星隐便哭着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道,一来他毕竟是个小孩儿,小小的年纪还是需要将心中的事向别人倾诉下的,二来他见老道驾云腾雾,必然是修炼者中的超高手,希望借此赢得老道的同情,将自己收入门下,待将己学成之后,便下山给家族众人报仇雪恨。
老道听了之后,大骂道:“畜生!一群畜生,大梦帝国就是败坏在你们这些畜生的手中的!”然后便好言安慰张星隐道:“小娃娃别哭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找那些畜生为你们家人报仇如何?”老道虽是出家之人但同时也是个疾恶如仇的人,所以要替张星隐报仇,张星隐听老道如此说,便跪倒在地道:“谢谢仙长,谢谢仙长!不过小子想自己报仇,灭族之仇不敢有劳于他人之手。恳请仙长收下小子。”说着便不断的磕着头,若非是在彩云上,估计张星隐的脑袋早就磕破了!
老道将张星隐掺起后,捋了捋额下须髯道:“早闻《玄溟神功》乃天地间少有的神功,你有此神功,加之你本身为寒属性,我的逍遥派的逍遥心法你就用不上了,你还是专心炼你的家传神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