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吧你,都动枪了,这次你就是装玄孙,也挽回不了了。”胖子听的一脸郁闷。张博士两人早就醒了,坐在不远处观察着我和胖子的动静,戌时,德国美女走过来,问道:“你们还是要回去吗?”
我知道是姓张的让她来探口风,于是笑了笑,道:“不回去,咱们继续走。”德国美女顿时松了口气。
我觉得有些奇怪,听到我要继续跟她搭伙,这德国美女的反应怎么好像是在庆幸?我们四人如今撕破脸皮,按理说,她也不该是这么反应吧?
我正觉得奇怪,胖子已经起身,踹了我屁股一脚,道:“行了,起来,‘拯救小哥’任务还在进行中,别挺尸。”德国美女也不多话,我们四人收拾了一番,就埋头上路。
一路上天气平静,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风沙,孔雀河道已经到了尽头,我们接下来辨别线路只能靠太阳和指南针,当天走了大约半日时,我们看到了第二个记号。
那是一截伸缩钢管,被拉到最长,半截都埋在黄沙里,剩下半截露在外面,顶端绑了快白布,十分扎眼。
我们将白布取取下来,上面有字:12点整开始向东行。
张博士将白布收起来,道:“是老孙留下的,12点是两个小时前,他们往东走了,咱们跟上去。”
我觉得不对劲,问道:“张博士,去雅布达的路线是往西,为什么现在要往东走?”
姓张的解释道:“严格意义上来讲,雅布达的具体位置我们都没有判定,现在咱们已经处于黑沙漠的腹地,已经是进入雅布达的搜索范围,老孙既然会改道向东,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她说的有道理,我和胖子便没有异议,接着,我们随意吃了些食物,一路向东走,大约两个时辰后,又一道干涸的河床出现在眼前,这时,我们发现河床的中央聚集了一大批人。
不错,是一大批人。
一看到这群人,德国美女立刻欢呼一声跑了上去,我在烈日下眯着眼看去,大约是八九个人,清一色是男人,其中还有四眼两人。
我去看姓张的,发现她神色有些奇怪,说不上高兴,也不像是不高兴,好像早就在预料之中一样。我一直怀疑,姓张的是故意和另一队人马走散,现在看来,果然有猫腻。
胖子捅了捅我的胳膊,低声道:“完了,姓张的和部队会师了,这人多势众的,咱们岂不是送上门让人蹂躏吗?”现在就是说这些也没用了,好在我和胖子身上还一人挎了把枪,要真干起架来,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这帮人虽然多,但都是些文人,哪有我和胖子在斗里训练出的一身煞气。
想到这儿,我定了定心神,让胖子警惕些,接着,跟着姓张的往河道中央走去。
德国美女已经兴高采烈的跟四眼团聚了,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我走的进了,也逐渐看清其它人。
汇合的一共有七个人。其中有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盘着白色毡帽的老人家,估计就是向导阿番达,剩下的六人,都是些人高马大的汉子,一脸的凶相,根本不像文人,反而像是黑社会。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时,其中一个背对着我的白衣人突然转过了头,霎时间,我和胖子同时停下了脚步。
胖子嘴里啧了一声,道:“冤家路窄。”
我脑袋都有些发懵,因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路人甲。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得到赞生经的第二天,张博士一行人就出发前往新疆,就算他要找姓张的破译赞生经的内容,那也应该是在我们后面,如今怎么会赶到我们前面去?
难道在还没有得到赞生经时,他就已经被安排在了姓张的队伍里?
路人甲显然也没料到,我看到我和胖子,带着墨镜的脸看了我们半晌,最后缓缓起身,双手插着裤兜,面无表情的走到我们跟前。
“又是你。”
所谓输人不输阵,我想起赞生经被夺的过程,就满肚子憋屈,当即也不客气,反唇相讥道:“呵,我也正想问这句话,走到哪里都有你的身影,真跟苍蝇一样。”
路人甲露出的半截脸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半晌,才缓缓道:“看来,吴二白这一次的牺牲是白做了。”我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住了,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双手揪住路人甲的衣领,怒喝道:“你对我二叔下手了?该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路人甲猛的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痛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接着,他将我的手猛的甩出去,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吴邪,你知道有人为你付出多少才让你从这件事情中脱身吗?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牵扯进来,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我顿时呆立当场。
什么意思?他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有人为你付出多少才让你从这件事情中脱身吗?”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个姓齐的知道什么?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他说二叔牺牲,二叔牺牲了什么?再我离开北京到新疆的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