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胖子勉强挤过来,似乎想说话,我忙道:“……回去之后一定减肥!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句?放心,回去之后不用减,以后都没有钻洞的机会了。”
胖子明白我的意思,喘了喘气,道:“有你这句话,胖爷就放心了。”
我们接着往前走,闷油瓶在前面开路,许久后,他停了下来,道:“就是这里,看吧。”
随着探照灯向那个方位打过去,我不由愣了。
在我们前面,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机关,严格来说,它就像是一个刀山,厚重的刀一排排走下来,刀锋正对着我们,刀背则在另一边。
透过这些刀与刀之间的细缝,可以大致看见后面的场景。
那后面,是一个虚无的空间,大约是一个大型空洞,在可视范围内,孔洞处竖立了很多方形的石柱,石柱的顶端刚好与我们所处的地面平行,而此刻,其中一个石柱上,正躺了一个人。
那身形、还有那黑夹白的头发,不是二叔是谁?他此刻躺在其中一根方柱上,完全没有动静,犹如一个死人。
我一口气瞬间就哽住了,只觉得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三叔已经死在斗里,难道连二叔也要步他后尘吗?
胖子估计怕我受不了,见我一脸如蒙大丧的模样,直接踹了我一脚,道:“先别急着哭丧,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记不记得小哥当年在张家古楼里?你当时不也以为是死了吗?现在不活的好好地?”
我被胖子一脚踹醒了,心说对,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二叔究竟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还有希望。
我几乎立刻就朝着细缝处喊起来,二叔二叔的叫,叫了十多声,由于发音剧烈,嗓子几乎都哑了,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
是深度昏迷了,还是……
我心里紧了一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眼前的‘刀山’,问道:“小哥,这个东西,你有办法对付吗?”问这句话时,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以我对闷油瓶的了解,如果这个刀山,他能解决掉,肯定会就地解决,不会再回来找我们。
闷油瓶顿了顿,道:“你二叔很聪明。”
他这句话来的没头没尾,我完全听不懂。
就在这时,路人甲突然接了一句:“确实很聪明,就是这个地方。”
我心里猛的跳了一下,难道……这刀山的后面,就是所有人的目的地?下意识的,我将目光看向闷油瓶,找他确认,闷油瓶点了点头,随着他的点头,我顿时平静了下来。
因为我隐约觉得,这就是一切的终结地了。
闷油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这个机关是你二叔打开的,当时这条通道里,一定出现了什么东西。”说着,他捡起一块礁石扔了过去,在礁石靠近刀山的一瞬间,整个刀山以肉眼无法见到的速度震颤起来,我只觉得眼前闪现着跳动的影像,等影像停下来之后,礁石已经变成沙粒一样的物质,从刀山上缓缓滑落。
这根本就是一架绞肉机,而且是连闷油瓶都没办法的绞肉机。
我想了很久,还是不得不问:“是不是,只能从里面停止?”
闷油瓶嗯了一声,目光看向我二叔,淡淡道:“我以为你能叫醒他。”
我咬了咬牙,心说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什么尊重不尊重了,我招呼众人寻找石块,必须是小雨刀山细缝的石块,很快,我们聚集了一堆,于是我将石块递给闷油瓶,道:“小哥,砸醒他。”末了又加了句:“别客气。”
我不知道二叔现在情况怎么样,但如今唯一在里面的,就只有他了,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怎么办。闷油瓶既然说,不出一百米都可以打晕我,那想必让他扔中视线之内的二叔,也不是难事。
闷油瓶拿起一块石子,找到一条与自己平行的刀缝,便将石子扔了出去,力道极大,而且石子飞得又快又稳,想必这一下子砸上去,铁定够疼得,只要人没死透,就是真晕了,估计也能给砸醒过来。
我的目光,几乎是追着那个小石子而去的,但令人奇怪的一幕出现了,石子飞到某一个距离后,突然消失了……
胖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后转头问我:“石头呢?”
他妈的,我还想问石头去哪儿了!
闷油瓶神情变了一下,紧接着,他拿起了三颗小石子,一下子却射了过去,然而,同样的一幕出现了,当石子飞到其中一段位置后,石子消失了、
它的消失很诡异,就像是一滴在沙漠里蒸发的水滴,还没落到地面,在空中就消失了。
紧接着,闷油瓶又开始扔石子,但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二叔,而是将石子从同一个方位,丢像不同的角度,但奇怪的是,不管是往哪个位置丢,当到达一定距离后,石子都像是蒸发一样,直接从众人眼里消失了。
最后,胖子一脸纠结,问我:“天真无邪同志,你给分析分析,这又是中了哪门子邪。”
分析?我脑海里已经乱成一片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