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条隧道,而是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不由的警惕了一下,仔细嗅了嗅空气的味道,以防里面又有沼气之类的,当然,同样的机关,相信张家的老祖宗不用再用第二次,但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将沼气换成毒气?
紧接着,胖子留在后面为我们打灯,我们其余六人,拍成纵队鱼贯而入,照例将每一步都踩着前面的人所踏过的地方,以求万无一失。
很快,我们已经走到了石室中央的位置,所有人都神经紧绷,但直到此时,却是什么异变也没有发生。暴风雨的前夕,海面总是格外平静,这种平静,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
这间石室,绝对是有机关的,而且是主动攻击的机关,不会等我们去触动它,而是主动扑上来干掉我们。但这时候,眼见我们快要走到第四扇石门前了,却依旧毫无动静。
这就好像一头待宰的羊,刀悬在头顶,却就是不砍下来,使得羊一直处于心脏紧抽的状况。
很快,我们离第四扇石门,只有几步的距离了,我心里开始没底,心说难不成这一关,张家老祖宗开始放水了?还是说胖子站在门外,所以起了作用,人员没到齐,或者说石门没有关闭,机关就不发动?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天助我也了。因为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就有一种非常简单的办法,使我们接下来的路程一路畅通。
比如现在的情况。
我们再打开第四扇门后,同样留一个人在这间石室里守着,这样一来,就会形成第三道门和第四道门都打开的情况。紧接着,胖子再进来,这时候,这间石室里则剩下两个人,再一个人留守,一个人前进,使得石门两边的重量,永远呈现不平等趋势,这样一来,就永远不会受到攻击。
这事实上,就是很简单的一道数学题。
想归想,现实总是残酷的,就在我们离第四道石门,几乎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了。
我们前方的墙砖,竟然如同跳跃的键盘一样,开始移动起来,特别是头顶上的石砖,几乎全部翻转过来,石室里瞬间布满了石砖运作时的咔嚓声。
我不知道这次出来的究竟是什么,在石砖产生异变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跟前面的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而就在这片刻间,石砖的运动停住了,于此同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道极其细小,犹如钢丝的东西。
这些东西一道一道叠加起来,非常细小,左右链接着墙壁,如果不是距离太近,我几乎无法看清它们。这些东西,应该原本是隐藏在地砖内部的,机关一启动,使得石砖翻转,将这些头发丝粗细,密密麻麻的钢丝全部暴露出来。
这个过程几乎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来的实在是太快了,我才看清钢丝的一瞬间,还来不及做出其它推测,这些钢丝已经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瞬间想起了历史上一个很有明的机关。
它的首次问世,出土于秦岭帝王沟的一处古墓,当时考古人员由于不明就里,触动机关,造成死亡两人,残疾一人的惨剧,考古人员称这种机关为‘软丝扣’。
它的作用原理,是非常细,可以掩埋在砖缝后面,启动时,石砖全部翻转,露出里面的钢丝。当然,它的材质并不是完全的钢丝,而是古代一种奇特的锻造技术,使得软丝柔韧无比,又细如发丝,并且十分结实。
机关发动时,这些软丝就会形成蜘蛛网一样的结构,然后在机关的推动下,整体快速移动,这样一来,软丝就如同刀锋一样,在速度的推动下,变得锋利无比。
而且由于布局至密,一旦陷进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全是这种软丝,让人根本没有躲的地方。
因此当时的那两名考古人员,在机关发动的一瞬间,直接被削掉了头颅,因为头颅比较高,是最先接触到软丝得地方。
最后一名离出口比较近,再家上反映快,所以立刻就地一个打滚往外爬,但机关推进的速度太快,他还是被软丝削掉了脚掌,成了残疾,由此,在中国机关术上,才又发现了一项失落的凶险机关。
我立刻明白了这第四道机关的运作原理,但明白顶个屁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机关已经发动,速度快得惊人,而刚才软丝之所以会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是因为它已经开始移动,细小犹如发丝一样的软丝,快速移动起来,我的眼睛,当然是无法捕捉到的。
我大叫一声:“快跑!”但已经晚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河明,他离石门最近,因此也离机关最近,在软丝从我视线里消失的一瞬间,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道鲜血喷出,一颗人头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这速度太快了,虽然软丝内部推动的速度,比不上子弹的发射速度,但也不是正常人能躲开的。
一个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后一刻脑袋就掉到地上了,这一幕冲击太大,我脑袋里却什么也无法想,下意识的拔腿就跑,随后想到,越高的人越先中招,于是立刻卧倒往前爬。
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