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欢欢看着满地死去的老人，那么多的尸体，都是真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还是迟了一步，这些人，都是她害死的，这是她帮助娰族攻打卢族的结果！

重寒看着明欢欢的样子，担心极了，“欢欢我们还是回去把，这里不适合你。”

明欢欢脸色苍白得可怕，她木讷的转过头，眼睛在人群寻找着什么。当她看到挤在姒族中间指挥的姒之乐，立即发疯的跑过去，推开他周围的士兵，明欢欢蛮力的挤到他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大问他：“姒之乐，你怎么可以让人杀了他们？他们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人。”

明欢欢看着她，满脸的不敢相信和绝望，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姒之乐的允许，别人也不会做，她不能相信，姒之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姒之乐一愣，不明白明欢欢怎么在这里，他以为明欢欢和芳华他们会晚点才到……姒之乐心里清楚明欢欢的想法，知道这一次她肯定要生气了。只是他们刚刚攻打下卢族，场面也混乱，姒之乐忙着指挥娰族的人处理事情，他此时根本顾不上明欢欢，只是轻声的安慰了一句：“欢欢，你先回去先。晚点我回去再和你解释。”

说完这句话，姒之乐又急躁躁地带着娰族的一队人走开了。明欢欢绝望的看着姒之乐离去的身影，甚至觉得姒之乐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冰冷漠然，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重寒从明欢欢眼里看到了失望和浓浓的恐惧，有些心疼，却也觉得姒之乐并没有做错，不由的帮着解释：“欢欢，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我们不可能把老人带回去，姒之乐这么做，其实也没错。”

明欢欢却跟没听见一样，木讷的站着没动，眼睛还是盯着姒之乐离去的位置，脸色却苍白的可怕，只觉得脑海里都是惨死的老人尸体成堆的画面，心里愧疚和恐惧交织，而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耳边女人和小孩的哭声，让明欢欢感到了无穷无尽的绝望，脑海里全部都是那些惨死卢族人的面孔，一个个死不瞑目地瞪着自己，好像要将全部的怨毒都加注在她的身上。明欢欢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站在她身边的重寒大惊，抱着她就去找芳华。芳华和巫医们此时已经被安排在一个干净的院子里医治受伤的族人，看到重寒抱着明欢欢进来，她也吃了一惊，“欢欢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吗？”

“不是我，是她看到那些被杀死的人，受不了。”重寒皱起眉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就先不带她过来了。”他语气懊恼。

这下芳华也了然了，其实明欢欢的性格，她也是清楚的，“我懂了，你先把她放到石屋里的床上，我给她检查下。”

芳华检查了一下明欢欢的身体，根本就检查不出什么。这个时代的医术不怎么样，能够治疗的大多都是外伤。而明欢欢这样受了刺激而晕倒，当然也没什么要紧的。

“就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放心，我会看着她的。”芳华说着给明欢欢接下鞋子，盖好被子，而重寒看着她脸上蜡黄，也不敢走，“我也在这里照顾她。”

芳华瞧了重寒一眼，神色有些复杂，“那好吧，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在外面照顾族人，有事情出来喊我。”

“恩。”重寒哪里顾得上芳华，一颗心全部在明欢欢身上，目光紧紧锁着她，生怕她忽然就怎么不舒服了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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