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夜开始感叹自己在语言暴力方面还是薄弱了一点,比不上这位。
皇帝轻咳了一声。
孟公公那是多精明的人啊,就这不寻常的架势,他早就嗅出猫腻来了。
为难似的开口:“皇上,据老奴所知,这刑法里还真没有这想法罪。这位公子年轻有为,七小姐又活泼可爱,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孟公公这一番话的真真是好,两边都不得罪,还让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那照小孟子的看法,这案子该怎么断。”
“既然是误会也就称不上是什么案子了,老奴眼拙嘴笨,就觉得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选出一位德才双全的人来辅佐皇上,这百姓们也还在等着“状元”会花落谁家呢。”孟公公说完,就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向后退的时候,他不由的打量了书生两眼,也没觉得这少年有什么不同啊,怎么皇上就……哎,算了算了,他一个做奴才的,只要能揣摩出半分的圣意就是好的,再多想下去,过的也不安生。
皇帝点了点头,这件事基本上就过去了。
可南宫红燕哪是受了气能忍住的主儿,脸色不好的嚷道:“皇上,你不该这么做!他们明明就是……”
“小红燕啊,呵呵。”皇帝笑着打断她的话,那双眼酝了冰寒:“朕虽然不出宫,京城的事也多少知道。你不遵守测试规则,输了比赛,反咬别人耍诈,拿南宫家的权利压人。你说朕不该这么做,那朕到要问问你了,朕该怎么做?嗯?”
南宫红燕脸红着大喊:“这是两码事,皇上应该把那……”
“红燕!”雅间外的南宫蕊儿急忙跑进来,双膝一跪,连带上南宫红燕也被她按在了地上,她容貌美丽,所以说话也是温文可亲:“皇上,红燕多年来在山上野惯了,祖父也经常说她这性子不拘小节的厉害,就是欠教训,平日里竟胡言乱语,这才在圣驾面前没了规矩,蕊儿恳请皇上赎罪。”
皇帝笑了笑:“什么罪不罪的,小孟子还不快点把人扶起来。”
“谢皇上。”南宫蕊儿甜甜的应着,花语里带着乖巧,眸里却是截然相反的毒辣,她看看不服气的幺妹,再看看站在远处的南宫白夜,掌心里烙下了一层印痕。
都是这个贱女人害的!
他们南宫家的人走到哪里不是众人捧着,就连皇家人也不能贸然责备。
可现在,皇上显然是动怒了。
这个贱女人所有的行为都像是在打“南宫苑”的脸。
简直就是该死!
南宫红燕也恨得眼睛发直,一副恨不得要撕了南宫白夜的表情。
面对这对姐妹俩毒辣的目光,南宫白夜只是莞尔一笑,淡淡转开了眼睛,望向茶楼下,两个小人儿正并肩站着,身后搂着他们的人是三皇子北冥洵。
他朝着她招了招手,笑的温柔似水,单手掀着衣袍,像是正打算上楼。
原来,这皇帝是他请来的……
“父皇。”北冥洵上来之后,轻咳着向皇帝行了个礼,一阵药香从长长的袖口里溢出来,散的满屋子都是。
皇帝笑着点点头:“洵儿,这次武气比试的规则是你定的,就由你来说说,这下来怎么比吧。”
“是。”北冥洵应的温润,伸手从袖口出掏出一张冥纸,冥纸上用血迹大大的写了几行字:“十一月十一日,酉时(相等于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将在擂台附近,举行一场死亡表演。留信人——沉冤。”
死亡表演?
十一月十一日,酉时?
不就是现在!
南宫白夜双眸一紧,看向北冥洵的眸光微闪。
南宫红燕却大叫了一声:“是谁这么恶心啊,居然用冥纸来写字,还弄什么死亡表演,吓唬谁啊!”
“这张纸是五天之前出现在皇宫里的,投信人不清楚,投信的目的也不清楚。”北冥洵温润的说着:“现在就快到预告里的死亡时间了,衙门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如果是没有发生命案,各位接下来只要查出这封信出自谁之手。”
“那如果发生命案了呢?”南宫白夜伸了个懒腰,踱步走过来,拿过他手上的冥币,左右看了看,眸低酝着笑:“是不是会查出凶手,就算谁赢?”
南宫红燕嗤了一声:“怎么可能发生命案,你没听到三皇子说这里已经被包围了吗?我看这封信根本就是人在装神弄鬼,让祖父去查一查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涅老已经看过了。”北冥洵斯文的笑不改:“他没有看出问题来。”
南宫红燕在面对北冥洵时,声音明显弱了,还有些娇羞的意思:“既然祖父没看出问题来,就代表着不会出事了。”
“呵……”南宫白夜双手放在脑后,一副懒垮垮的模样。
南宫红燕怒道:“你笑什么!”
“恐吓信呢,一般分为两种。”南宫白夜把手上的冥币递给了黑衣书生:“一种是匿名的,另外一种就是署名的。署名的呢,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就是为了让人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