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夜双眸一凛,拽过儿子手中的小书包,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院掠去……
声音是从一间下人房里传出来的,房子从里面反锁着,南宫白夜一腿劈过去,帅气冷冽,与平时的她有些不同。
门一踹开,就见地上跌坐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用水果拜祭死人的丫鬟小红。
她满脸的苍白,眼神惶恐的看着梳妆台上铜镜,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吓的整个人脱形了。
她看见南宫白夜进来,先是抱头叫了一声,然后用力的抓住她的手:“救,救我……”
南宫白夜把她揽进怀里,单手安抚着她的背:“没事了。”
“嗯……”小红像是安心了,身子又往南宫白夜的怀里缩了缩,一双眼却向上翻着,露出了诡异的白,袖口处藏着的剪刀更是银光一闪,狠狠的向下捅了过去!
可谁知。
抱住自己的这个人竟早开始念咒:“尘归尘,土归土……”
“啊!”小红感觉到后背像是有火烧了起来,那里贴着一张黄符,隐隐的写着驱魔二字!
她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一把将符纸撕碎,那张嘴黑洞洞的吼着:“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啪!
琐尸红绳断了。
小红软绵绵的躺了下来……
南宫白夜看着断掉的红绳,柳眉微皱,这么大的怨气?
众人闯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们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蒋新瞪大了眼眸,压低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小红的鼻子探了探……
“她没事。”南宫白夜把人放在到床上,眸光落在了梳妆台的铜镜上,那铜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周围雕着花纹,做工也不是很讲究。
她踱步走过去,将铜镜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也没发现什么。
蒋新却在看到这个铜镜之后,彻底变了脸色!
南宫白夜把铜镜一放,挑眉看着蒋新:“蒋员外,告诉我这个铜镜的来历。”
“呵,呵呵。”蒋新假笑了起来:“一个普通的铜镜,我哪知道这丫鬟是从哪里买来的。”
南宫白夜偏头笑了一声,然后扭过来,猛地一把拉住了蒋新的衣领,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竟带着从未出现过的狠劲儿:“看来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蒋员外,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什么都不说,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你!”
“你!”蒋新颤抖着手指,气的一张脸都青了。
南宫白夜却笑着,空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那姿势就像是从黑道里混出来的大佬:“蒋员外,好自为之……小喵,我们走。”
“是!”小人儿嘿咻嘿咻的跟着,跑之前还不忘记把黑泗拉上。
曲洛都看傻眼了,他头一次见识到比自己还痞气的女人。
慕容长枫却皱紧了一双浓眉,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以前的南宫白夜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小混混动作的……
不管如何,蒋苑总算安静了下来,也就意味着这次的死亡预告……无效!
深夜。
南宫白夜倚在客栈的软榻上,手里拿着那张冥币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冥连城就坐在她旁边,身上的锦衣外衫脱了,只留了一件黑袍,袍子上绣的是古老的花纹,袖口的设计带了些英式的风格。
他将袍子解开,这才撑着侧脸,半靠在了木榻上。
虽然他完全可以直接把袍子都脱了,不过属于上古者的优雅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上的玉石。
仿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南宫白夜刚把冥币放下,就看到了这样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微微眯着眼,睫毛又长又浓密,在眼睑下浅浅的扫了一圈浅影。
慵懒的姿态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高傲中透着优雅,看似亲和,实则不易亲近。
明明强大的不得了,却在这一瞬看上去极其脆弱一捏就碎。
可当他睁眼时,那双极深的眼底什么也没有,进不去一点光亮,像是漆黑的夜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吸进去。
妖邪,危险,坚不可摧!
两个人,一个倚在木榻里面,一个靠在木榻外面,脸对着脸,说不出的亲昵……
南宫白夜笑弯了眼:“师兄,你不觉得两个人在一个木榻上休息太挤了吗?”
“不想和我睡,就多掏一百两银子要一间天字号房。”北冥连城支头看着她,语调懒懒散散,淡漠如冰……
这句话简直就是戳中了南宫白夜的软肋,谁不知她爱财如命?
一百两银子……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这个洁癖师兄才会对这种坑爹的客房感兴趣!
“师兄你还是回宫睡吧,那儿干净也不挤。”就您这种消费观,放在民间太扰乱市场!
闻言,北冥连城的薄唇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