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连城冷着一张俊脸,他的嘴唇只有在吸食的时候才会碰触沐浴过后的人类,其他的任何时候,都没有被碰过,更别说是亲吻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己看上的灵魂,他一定会忍不住吐出来,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有点不适。
很好,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又破坏了自己的食欲……
北冥连城指腹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眼底的温度越来越低。
南宫白夜在那高兴的虎牙都笑出来了,小样,以为唐门的人是那么好吃的,就算是被吃的那一个,也要把你恶心够了,再死!
“你给我过来。”北冥连城连师妹都不叫了,大掌按住她的腰,薄唇勾出冷冷的弧:“没漱嘴是吧?“
南宫白夜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干嘛?”
“师妹这么邋里邋遢的,师兄看了于心不忍。”北冥连城一双漂亮的桃花眸挑了挑,酝出了邪气。
南宫白夜伸手,去摸腰上的那把驱魔刀……
“老实点!”男人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了软榻上,垂下来的发尖打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他还笑:“师妹,你是想让我亲自!喂你漱口,还是自个儿乖乖的把你那张嘴洗干净,嗯?”
南宫白夜笑了一下:“不劳烦师兄了,你有洁癖嘛。”
“反正都让你弄脏了,再来一下也无所谓。”北冥连城压低的唇,冰冰冷冷的笑。
南宫白夜耳朵一耷拉:“我错了。”
“乖。”连城大人满意的把手收回来,透明的指尖指了指檀木桌上的另外一壶真酒:“用它把自己弄干净。”
南宫白夜皱眉:“血?”
“是玉露陈酿。”北冥连城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自己的袖口,贵公子似的把手肘撑在桌面上,支着侧脸看着她。
南宫白夜分析了一下局势,手上没有工具,打不过他,还是用酒漱嘴吧。
喝一口吐出来,再喝一口吐出来,南宫白夜觉得有点不对:“这酒多少钱一壶?”
“问这个干什么?别停,继续。”北冥连城边说边打哈欠,那模样就跟指挥作战的唐少一个德行。
南宫白夜越想越不对劲儿,玉露陈酿……不会是师傅花了一百两银子,酿酒山庄也没给他一杯的那个玉露陈酿吧……以这男人诡异的消费观,很有可能。
“怎么不漱了?”北冥连城懒懒的扫了她一眼。
南宫白夜把酒壶往后一藏,认认真真的教育某殿下:“这么好的酒漱嘴浪费了,回头我帮师兄找个买家,卖了之后,我们一人分一半的银子。”
“你好像很爱钱?”北冥连城转着透明的瓷杯,语调不紧不慢。
南宫白夜笑的坦荡:“做人都要有个爱好,银子这么坚挺东西,我自然爱了。”
“比起你那个前夫呢?”北冥连城笑了起来,像是个惑人不倦的恶魔。
心脏一顿,南宫白夜双眸眯了下:“两者没有可比性。”
“是么。”北冥连城不动神色的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薄唇上染了一丝冰寒:“师妹,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南宫白夜眸低含笑:“什么交易?”
“我可以帮你报仇,也可以给你很多银子,只要……你把你的灵魂给我。”
男人低低的嗓音很有诱惑力,像是引人犯罪的罂粟,吸一口的时候没什么,可吸多了,就能叫人万劫不复。
南宫白夜直视着那双金芒的眸,干脆利落;“我拒绝,我说过,报仇这种事,我喜欢亲手来!还有,师兄,你的催眠术对我没用。”
“呵……”北冥连城伸手把她拥进怀里,指尖就停留在她左胸的心脏处:“真是个狡猾的人类,你真的不想试一下那种滋味,嗯?”
南宫白夜抵住他的手,笑的好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灵魂没了,那还叫人么?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做事特狠特无趣?我撑到今天,靠的就是银子和仇恨,我喜欢手刃敌人的感觉,一寸又一寸的凌迟。我不怕报应,死后下地狱也没什么,可我有我在乎的人,所以做事也要讲究原则,一口吃成一个胖子那种事,是自取灭亡,像我这么怕死的人,你们吸血鬼最看不起了吧。”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吃你了。”北冥连城冷笑了一声:“别在那天真了,继续漱嘴去。”
冷血!南宫白夜直接给男人下了个定义,抱着酒坛,舍不得吐。
南宫小喵点着脚尖,伸着小脖子往马车里面看的时候,看的就是这场景,那会儿七殿下已经恢复了黑衣书生的相貌,眸子半垂,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看那样子似乎有点不高兴。
南宫小喵也不知道这个很有钱的叔叔为啥不高兴,就见他家娘亲把手里的酒壶往他手里一塞:“这是一百两银子一杯的玉露陈酿,拿去卖了。”
“娘亲你哪里来的这么贵的酒?”小人儿歪头摇了摇壶,听响声只剩下一半儿了,以娘亲小气的性格,怎么舍得喝。
南宫白夜深沉了一下,叹气:“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