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静,众人都面面相觑着。
南宫蕊儿死死的看着南宫白夜,嘴唇都要咬破了。
苏夫人却回头,看着上座的掌权者。
皇帝的手顿了一下,却依旧下了令:“拿出宣纸,比对笔迹。”
“是!”
太监们又唰唰唰的翻起了宣纸,经过比对之后,面带犹豫的把一张宣纸和黄符递了上去。
皇帝看了看,双眸一沉:“南宫蕊儿!”
啪的一声!
还未起身的南宫蕊儿又重新跪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楚楚可怜。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这张黄符,你打算怎么解释?”
即便是在皇宫,南宫蕊儿也从来不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她是南宫苑最得宠的四小姐,就算是做错了,也会有人替她遮过去。
无论是哪里,总都要讲究利益关系。
她不相信皇上会不顾南宫苑百年的威严,就这么随随便便治她的罪!
“皇上,这都是个误会。”南宫蕊儿半垂着眸子,眼睫如娇艳半开的玫瑰花犹带水气:“梁妹妹生前曾找过我,说她碰到了脏东西,想要我给她几张符纸,没想到她竟偷偷的拿了这样害人的符纸出来!那天七妹也在。”说着,她朝着南宫红燕看了一眼:“七妹!”
南宫红燕楞了一下,走过来跪下,双眸却不敢看皇上的眼:“四姐说的句句属实,我……我们本来是想帮她的,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总觉得心虚,好像……好像梁媛媛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般!
意识到了今天南宫红燕的不对劲儿,南宫蕊儿很快就将她的话截了过来,双眸通红,装出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我南宫苑毕生都以护正辟邪为己任,梁妹妹找到我的时候,我只想着如何帮她,却没有想到她会拿着符纸去害人。这件事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太心急,就惹不出后面的祸端。皇上,蕊儿恳请你治我的罪!”
南宫蕊儿嘴唇咬的鲜红,眼睛里泫然欲泣,美丽着一张小脸。
群臣听了,一个一个起身替她求情。
南宫白夜只含笑着这一幕,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皇上扣着手中的黄符,脸上看不出的任何的情绪。
还有大臣说着平日里南宫苑的人如何正义大气……
只听碰的一声!
皇帝把手中的东西重重的丢在了桌面上,神情里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他笑了一下,看着那大臣:“说啊,爱卿你怎么不说了?”
这种时候还敢说话,那就是在找死呢!
大臣们都退到了一旁,诺诺的垂下了头。
皇帝把眸光移到南宫白夜身上:“你也是南宫苑的弟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南宫白夜向前走了一步:“禀皇上,我只想问四小姐三个问题。”
皇帝挥了下长袖,那意思是让她去问。
南宫白夜走到南宫蕊儿面前,高高的俯视着地上跪拜之人,微微一笑:“四小姐,如果按照所说的,南宫苑所做的事是护正,那你为什么要写那张控制人的邪咒?”
南宫蕊儿根本答不出来,看着南宫白夜,几乎掩不住那波涛的恨意!!
南宫白夜却笑了:“没关系,我根本没觉得你会给我答案,第二个问题,我现在的笔迹不好模仿吧?”
听到这里,苏夫人恍然大悟了,这,这个小贱人根本不是真心问什么问题,而是在暗指蕊儿刚才是故意陷害她!
南宫蕊儿也不笨,冷冷一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宫白夜手指卷着长发,嘴角微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四年前你知道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你还会诱我去鬼洞,给我下药,让我未婚生子,把害的身败名裂吗?”
南宫蕊儿突地抬起了头,攥着发抖不住的双手,机械的重复着之前的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嗯,你就继续装吧。”南宫白夜痞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迎上四周的诧异目光:“皇上,我该问的话都问完了。”
皇帝身形一震,眸光起伏中倒影出少女那抹坚韧,原来四年前……是这样。
不过,这孩子还是太天真了。
哎。
所有事情,没有证据也都是空口白话。
“都起来吧。”皇帝像是倦了,伸手揉了揉双眉间,看向脸色苍白的苏夫人:“南宫苑是真该好好管管了。”
早在群臣们求情的时候,苏夫人就预料到皇上会发火,如果是两三个人求情,说不定皇上还会顾着涅老的面子网开一面。
但!
如果全部的人都求情,那就不一样了!
自古以来,做皇帝的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呼高震主!
苏夫人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大殿上,然后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咽下对南宫白夜所有的恨意,额角淌血,字字顺从:“南宫苑谨记皇上的教导。”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南宫白夜,淡淡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