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南宫白夜虽然态度有些散漫,但是手上的动作却熟练,伸手在符纸上画了一个圈,而后皱起了柳眉:“戾气消除不了。”
南宫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对着身侧带着的书童说:“现在是什么时辰?”
书童恭敬的回道:“戌时。”
戌时,阴阳交替,煞气最重。
怪不得……
南宫白夜薄唇抿了一下,没有继续做什么,这里既然有南宫苑的人,她何须再凑热闹。
皇上也看出了她不愿意管这事,伸手揉了揉眉:“涅老,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是。”南宫涅垂下头,手指扣在龙头拐杖上,缓缓收紧……
……
死亡预告的事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只管该管的。
不该管的。
她不想插手。
南宫白夜从南书房出来,怀抱里拿着孙公公给她的订金。
驱魔那老头儿也不知道去哪了。
不过南宫白夜猜测,应该和他之前说过镇国之宝有关系。
就像师傅所说背后之人最终的目的,不在于杀人,而在于乐此不疲的制造怨气……
“案子破了,你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如果北冥洵不说话,南宫白夜都快要忘了,他们两个人是并肩走的。
“大概吧。”南宫白夜昂头,伸手按在自己僵硬的脖颈上,来回的转了转。
一件案子,知道了最终结果。
往往都会被背后的真相所震撼到。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
这种在黑与白中间穿梭的生活,经常让她会想很多事,也曾在第一次抓到可怜的凶手时,流过眼泪。
那时候,唐少说:“作恶的人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活的心安理得。而正直人在做了错事之后会害怕,一直都在等着有人来拯救他……因为那样活着太累了。”
南宫白夜敲了敲自己头,小声嘀咕:“被洗脑的太严重,敲敲!”
“呃……”北冥洵看了她一会儿,突地笑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南宫白夜啊了一声:“哈哈哈,没有。”囧,她又傻×了。
“都敲自己头,还没有?”北冥洵伸出手来,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太阳穴,带出暗暗的药香:“什么叫做洗脑?”
南宫白夜觉得这事应该说一下:“我之前认识一个人。”
“嗯?”北冥洵扬了下薄唇:“什么样的人?”
南宫白夜把自家唐少的事迹说一遍。
北冥洵听后浅笑:“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那样的说法确实很柔和,其实仔细想,无非就是善不得终罢了。”
“呵。”南宫白夜撑着下巴:“三殿下倒和他很像,他一下句是这样的,直白粗鲁的说,就是善不得终,那又怎么了?难道你非要等他杀人杀上瘾丧失了心底最后一点底线再去抓他?那就是逼善为恶了,把你那些烂七八糟的情绪收起来,脑子笨了就别在我面前乱晃。”
北冥洵一愣。
南宫白夜笑道,她说:“我宁愿手染鲜血,也不想逼善为恶。”
有时候,我们拿起枪是为了保护。
然而,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又有谁信?
所以唐门,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永远都是渲染着邪恶。
这还得感谢他们有个好主子。
南宫白夜再次叹息,眼底却是满满的笑意。
有些事情,想通了,就开心了。
北冥洵也笑了,俊美的脸被如墨的长发遮挡着,时不时的轻咳几声。
站在他们身后是提着灯笼伺候的几个太监。
两个人并肩而走的身影被灯笼的光拉的很长很亲密……
“看上去真亲密。”不远处,南宫蕊儿天真无邪的笑着:“姐姐真是不简单,这么快就和三殿下走到一起去了。”
北冥连城没有说话,嘴角半弯着,勾出一道冰冷的弧,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指间的黑玉扳指上,后背挺的很直,一脸的似笑非笑……
几个秀女站在他们身后,只是抬了下头,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这个南宫白夜真是屡教不改,平常嚣张耍个性也就算了,这一次做的事情太不精明了。
皇家出生的殿下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巴着这个又巴着那个的人……
……
回到客栈之后,南宫白夜狠狠的睡了一夜。
天还没亮,小家伙就跑起来,开始摇晃她的手臂:“娘亲,娘亲,外面下雪了。”
“嗯……”翻个身,继续睡。
南宫小喵撇了撇小嘴巴,扯过她的耳朵:“小喵想去堆雪人。”
“这种事去找黑小泗。”南宫白夜抛下这句话,把被子一拉,盖到了头顶,美美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