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夜被北冥连城的力道和墙壁震的胸口隐隐发疼,她喘息着用手抵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模糊的看着北冥连城脸上的轮廓,及那双在黑暗里看起来通红的眼睛,此时正如一只野兽一样紧紧的盯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贴近的身体看起来带着一丝禁欲般的暧昧,却又危险至极。”南宫白夜感觉到了他手上的力道变,火辣辣的有些发疼。
然而,刀不离手是她的习惯。
手臂刚被压下,刘海遮住的子眸里便溢出了一道冷冽的光。
唰!
驱魔刀向来锐利,虽是一闪而过的力道,却也能伤人。
南宫白夜拿不准是不是真的刺到了男人的手,只看着被她割破黑色手套的大掌,有一瞬间的失神。
北冥连城的动作显然轻了下来,冰雕一般清冷的容颜上扯出了一抹轻蔑的笑,他看她的眸光,太高傲。
高傲的让人隐隐察觉到了绝望……
无风的房间里因为他身上所散发魂力,摇摇欲坠的来晃动,木窗被震的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他红着眼睛盯着她,有一瞬间南宫白夜以为他要杀了自己。
就在南宫白夜觉得北冥连城肯定会大怒一场的时候。
着听到他声音沙沙的说:“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就相信了?”
南宫白夜只觉得胸腔如遭钝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北冥连城的呼吸像是沉重了起来,又带着沙哑的笑意。
半晌,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我以前也是这样?因为没有心,所以根本不懂得伤人有多痛。可是,我都已经知道错了……算了。”
说到最后,他放开了她的手,恢复了一贯的优雅,黑色的披风划过夜空,衿贵中带了几分冷酷,身上还是不惹一丝的尘埃,似笑非笑的模样,十分符合他恶魔的身份。
北冥连城明白自己想要的,甚至为了得到会不择手段。
亦或者说。
天地下从来都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却向来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只不过是与生俱来的喜欢做戏。
就像是可兰经上写的……恶魔总是能巧妙地蒙蔽人类的双眼
然而现在,他尝了恶果。
北冥连城勾了下薄唇,窗外的夜色很浓,雪花落在他的肩上,没有了阻挡,全身都湿了个透彻。
他不敢再留在客栈里,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北冥连城市摸了摸胸口,很难受。
手指垂下来,被驱魔刀伤到地方,一滴滴的鲜血滑落到地上,开出刺眼的花。
他的胸口,隐隐作痛着。
难受,难受得……
呵。
最后,他只是邪气一笑,琥珀色的瞳孔藏在一片阴影里,眼中含着一抹看不穿的隐忍。
南宫白夜靠在墙上,呼吸有些发顿。
她弯着腰,看着楼外清冷的背影,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缺少了一部分……
就是那不知名的一部分,让她反应有些迟钝,迟钝的连痛意都变成了难以描述的空荡。
她想,大概是胃空了。
南宫白夜攥紧了双手,不经由的突然想起了沛老板的话。
少了一心一脏……
是说,她没有心了?
南宫白夜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越来越难受的不安,让她将身子缩成了一团,隐在了昏暗的角落里。
这是人在保护自己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她需要思考。
认认真真的分清楚该如何走。
这不像她。
畏缩畏脚的,根本不像她!
南宫白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把茶小二招呼进来,让他抽空跑一趟黑家。
她还是不放心。
倒不是不放心黑泗。
而是担心这京城里的怨气会影响到小喵……
……
通透的夜色,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细微的腐臭。
今日的黑家比以往要热闹一些。
其实也不过是各家的势力都聚集在这,叹着朝廷里的动静,该表心的表心,该站边的站边。
黑老爷一手摸着自己的光头,一手撑着虎身石座上,浑身的匪气:“行了,都别说了!喝酒!”
下面的那些当官的就怕黑老爷这股匪气,各个都缩了脑袋,继续拿着酒杯喝酒,再也不敢提兵权的事。
再看黑老爷那张脸上,明显的透着不悦。
众人吃着酒菜,恨不得把脸埋进大碗里。
热闹闹的酒宴上,多少有些凝了气氛。
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两个小光头,那样子像是带路的,进来之后,往门口一站,双手背在身后,武气泱泱的小模样。
大伙儿眼瞅着黑老爷的那张虎脸变了,只不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