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能够正大光明的撑起那个家么?
“好了,这里不太安全,你收拾一下赶紧走。”魔娘想了想,又道:“还是我送你出去吧,那些人现在肯定连丫鬟都要盘查。”
南宫白夜薄唇一勾,也不矫情:“谢了。”
“比起之前你救我的那一次来,这不算什么。”魔娘的声音很淡。
南宫白夜也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看着她的单薄,莫名觉得,这个人活的很苦。
岁月似乎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很多印记。
那些印记藏在不容易被察觉到的地方,慢慢的累积成了伤……
两个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仿佛只是一场最为普通不过的相遇。
然而,命运总是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在开启着它的齿轮。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那天晚上,魔娘睡的很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备好了。
车厢里慵懒的横躺着一个人影,像是熬了一夜,浑身的胭脂水粉香,连外衫上都带着唇印。
他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浓浓的眉宇皱成了一团,那张妖孽纵生的脸,也没有了往常的邪气。
魔娘掀开车帘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一块洗的发白的手帕来,覆在了他的额上。
曲洛缓缓睁开了双目,黑白分明的瞳,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睡意,还有几缕红丝。
看见是她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就像是个在闹别扭的小孩:“现在知道管我了,一开始连认都没有认出我来。”
“是你变化太大。”魔娘摸着他的头,感觉着掌心刺硬,总觉得心里暖暖的:“都长成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了。”
曲洛这才笑了起来,不像是那种彬彬有礼的笑,也不是那种邪气盎然的笑,而是很温柔很温柔的笑:“那你被我迷倒了吗?”
“嗯,迷的神魂颠倒。”魔娘一边说着,一边把帕子打湿,又放在了他的额上,摸着有些温度,不由的皱起了柳眉:“你以后再胡闹也要注意点,喝花酒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喝进去。”
曲洛撇着薄唇:“这不是没有人看着我吗,唯一能看着我的人,连认识都不认识我了。”
“我走的时候,你才这么一点。”魔娘比划着自己的腰,轻轻的笑出了声:“而且,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姓什么叫什么,叫我怎么认?”
那时候的他比谁都神秘,就像是被藏在了皇宫里一样,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玉雕一样的小少爷,行事作风都老成的很,十分的有意思……
……
曲洛看着她,突地笑了,声音低低:“还是不一样。”
他永远都不会忘。
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所以,还是不一样……
“好了,就算是我的错。”魔娘伸手,替他倒了一杯枣水:“把这个喝了,可以醒酒出汗。”
曲洛倒是乖巧,全然没有了在外面时的那副邪气,墨色的发贴在耳后,也不去接魔娘手中的瓷杯,只微微的张开了嘴:“啊……”
魔娘噗嗤一声笑了,把枣水喂给他。
仔细算算,两个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魔娘对曲洛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长相漂亮到不像话的小豆丁阶段。
根本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那时候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惹女人喜欢的功力倒是从来都没有减弱过。
喂完枣水,魔娘又把帕子沾了沾,动作很柔和。
被她当成是弟弟的人,突然之间就出现了,还长成了一个十分耀眼的男人。
那种感觉很用语言形容。
骄傲中像是带了一点点的感叹。
他变了……
她也变了。
只是相处模式还没有变。
坐在这个人的身边,就会觉得很安定。
他的笑总是很好看,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能够折射出淡淡的芒。
衿贵,却又触手可及。
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有意思。
她与曲洛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他在生气的时候,就会叫她“魔姐姐。”
他知道她所有丢脸的事。
她也知道他永远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比朋友还亲密,却又不是亲人……
大概是太一样了,不管是性格还是想法,总会在不经意间合拍。
就连喜欢的东西,也是一样。
有人说,极其相像的人,如果不是成为朋友,就会成为死对头。
她和他,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彼此谁都看不惯谁。
庆幸的是,他们还小,只是不说话,并没有结恶。
接着,渐渐的开始熟悉了起来。
才发现两个人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