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龙隐将自己的身体压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耳边。“看来本王的王妃还有很多本王不知道的秘密。”这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暧昧的气氛凤未央并未觉出尴尬,反倒是也往他的耳边凑近了些。“王爷说笑了,秘密什么的,谁没有?就像王爷您,难道就没有秘密了吗?”
龙隐鼻尖缭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清香中夹着些许药草的香味,不让人生厌,反倒会恋上这样的味道。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也请王爷记住我的身份才好。”凤未央反击道。
龙隐靠在车壁上,缓缓的闭上了黑眸,手指无意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太后的病如何了?”
“旧疾复发,加之操劳过度。不过……”太后的脉象虽然虚弱又乱,但身体却不像是她表现出来那般的差劲和吓人。
“不过什么?”
“至少在臣妾看来,太后再活个二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刚才太后看似慈祥的跟她说些有的没有,其实是在套她的话。看来,这皇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很好。”
“宫宴那日针对臣妾的刺杀王爷以为如何?能够安然的潜入宫中,还在刺杀中没有惊动任何皇宫侍卫,不知道是皇宫的守卫越渐的爱偷奸耍滑了,还是那些黑衣人真的是个个武功高强?”虽然她查出那些黑衣人是兵部尚书府的人,但如果没有某人的应允,那些功夫并不是绝顶的黑衣人又怎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宫。
凤未央感觉自己被搅入了一个看不见底的阴谋黑洞之中,看来想要从中爬出来,还要有一把强大的力量支撑才是。
“王爷,王妃,已到王府了。”还没有等到龙隐的回答,马车外已经响起了朝的声音。
龙隐跳下马车,一字都未留下的离开了。
凤未央挑挑眉,不说难道她自己就不会查吗?
如今管家的权利在凤未央的手上,但接管起来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王妃,府里的管事来了。”王府里的管事每十日都是过来汇报一次各自分内的情况。
“让他们到前厅去等着吧。”凤未央换了件水袖兰花长裙,白色的长裙将她凤眸中的冷气掩盖了几分,多了一分柔弱的娇媚。
前厅内。
“参见王妃。”
走到案台上坐下,凤未央淡声道:“都起来吧。”
“谢王妃。”今日来的都是王府里的老人,有不少是在林羽儿管家之前就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了,所以这阵子下来对这个王妃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
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出来,上手拿着一沓厚厚的账册道:“王妃,前些日子您才开始管理府中的事物,奴才也一直在整理账册,这次账册您先看着,如果有什么问题,再问奴才便是。”
凤未央淡眼扫向那些账册,叠起来足足有一个小手臂那么高,而且都是大本大本的,她不动声色的让出云把账册拿了过来。
那管事平时是管理大厨房采办事项的,所以账册记载的内容要比别的多得多。
凤未央知道,厨房采办管事是三年前林羽儿换上去自家的远房表哥张远。此时他眼中带着些微轻蔑的看着候在一旁,他之前也差人送了一次账册来,而且都是好几年前的老账册,其中有不少或明显或不明显的问题,可至今凤未央都没有对他说什么,这也就证明,这个挂头王妃根本就不懂得看账册!
凤未央并未说话,拿过账册慢慢的翻看起来,其实古代的账册记载的很清楚,只是那些数字都是用老体字写让人觉得看着眼花罢了。
时间就在指缝间流逝而过,这些管事就陪着凤未央看账册,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动都不敢动。
“王妃,奴才们都还有事,您看……”张远当先不耐烦起来,就算是林羽儿都还从来没有让他站过那么久的时间,这个无根无底的王妃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些!
凤未央这时才恍然般从账册中提起头来,揉了揉眉心,面色淡淡的道:“张管事平日里很忙?”
张管事以为凤未央这是在笼络自己,便不客气的道:“自然是很忙的,王府每日的采办奴才都要一步步跟着,以防那些人有不该有的念想。”
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变得更温和了。“那不知道张管事每日花多少时间做账?”
“奴才每日都会用一个时辰做账对账,以确保万无一失。”
很好!凤未央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以确保万无一失?”
“是。”
突然,凤未央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灰蓝的眼眸夹带这戾气的看向张远,将手上的账册往他脸上一扔。降低了声音道:“每日花一个时辰的时间做账?张管事看着也不大,当真是老糊涂了?这上个月账册连连出错,不知道张管事要如何跟本妃解释?”
凤未央周身突然散发出来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