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萌萌一愣。
金桂芝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上班?转念一想:哦对了,应该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离职的事情。只以为她是搬出来了。
刘萌萌摇摇头,这样的母亲,她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形容。如果不是原主的姓名不可更改,她早就去更新个人信息了。
“我给你们都买了意外险和重大疾病险,”刘萌萌淡淡的说,“保单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是定额保险,如果真是重大伤亡或疾病,还是赔的比较高的。具体条例我忘记了。”
这是前任很早以前,因为推脱不过大学同学的推销买的。后来她接手之后,觉得每年金额也不算太高,就没有停保。走的时候,她故意把保单留下了。
“妈,请您告诉余佳。这是最后一次。”
刘萌萌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上电话,开始慢跑。
金桂芝听到刘萌萌冷淡的挂上电话,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难言的意味。她觉得若有所失。她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渐渐离她远去,但是她形容不出来。
“妈,怎么样?”小女儿余佳拉着她的手,急切的看向她,把她拉回到到现实,“刘萌萌有没有说给多少?”
在她看来,母亲出马,刘萌萌是一定会借的,何况她还傍了个大款!区别只是借多少而已。余佳一想到又帅又富有的殷宏宇,那冷俊的容颜,以及把她丢在路边时的轻蔑眼神,心就砰砰直跳,同时又忍不住对他又爱又恨。
她一定要把他追到手!把刘萌萌的男人抢过来!余佳在心里暗暗发誓。
其实余佳伤得不重,那些人要下重手的时候,正好警察路过把她救下来了。但是这次伤病让她想到了一个见到刘萌萌的办法——让母亲给刘萌萌打电话。
余佳知道,刘萌萌其实最在乎母亲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任劳任怨死赖在她家不走。她已经知道了刘萌萌的工资对家里生活质量的贡献,也知道了一直自以为是声称自己对这个家劳苦功高的父亲,其实根本就赚不了几个钱。更别说他还每天抽烟喝酒玩女人。真正维持着这个家的,其实一直都是刘萌萌。
但是认清这样的事实,并没有让余佳对自己的亲生姐姐产生一丁点儿的感激,反而是对她离家出走的行为更加怨恨。如果不是她任性出走,自己的家还会和以前一样,她依然是学校的班花,家里的小公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你姐姐,说她给我们买了保险。”金桂芝说,“说是在抽屉……”
“谁管她有没有买保险!”余佳生气的大吼,“你只说她来不来!给多少钱?”
金桂芝一向娇宠小女儿,看到余佳生气,只好哄着:“你姐姐工作忙,来不了,要不妈还是回家看看保险能赔多少……”
“我不要保险!我要见刘萌萌!我要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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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那位朋友,就把契约书交给这个女孩儿看。然后女孩忽然暴怒,掀翻了餐桌。然后,扬长而去?”
常静路的“香榭丽人”咖啡厅,伍向辉坐在殷宏宇对面,缓缓的端起一杯蓝山放到嘴边。这种廉价的速溶咖啡一般他不太喝,只现在这个场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已。
听了半天殷宏宇关于他“一个朋友”的故事,伍向辉只觉得对自己的老板有了新的、深入的认识——这是怎样一个情场白痴,才能做出这样的蠢事儿?
“能问个问题吗?”伍向辉忽然说,“你那契约书是谁给你的?”
“我发小,咳,不是,都说了是我朋友的事情了!”殷宏宇急忙纠正,“是我朋友的发小他出的主意。说那发小就是凭这个搞定了他女友,哦,前女友的。”
“这发小真是亲生的啊……”
伍向辉感叹,出了个馊成这样的招儿,居然没被打死,不是亲的绝不可能。
“我说啊,”伍向辉酝酿了一下,考虑到对面的人是他老板,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他觉得需要从他不够丰富的言辞当中挑选两个不那么伤人的说法,“你……那个朋友,是白痴吗?”
殷宏宇一愣,瞬间压住了暴怒的情绪。
“你清楚你那朋友的想法是吧?”也不管对方怎么回答,伍向辉自顾自的接着说,“就问一个关键性问题,他是怎么想这个女孩儿呢?是就想跟她有一段,还打算过一辈子那种?”
“当然是过一辈子啊!”殷宏宇说道,“要不然以我,我那朋友的条件,他还追什么追啊,不早就换了……”
殷宏宇忽然愣住。他自己也发现有点不对了。自从跟刘萌萌有过一夜后,他居然从来没想过去跟别的女人试试,而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把刘萌萌找到,后来见到人,又一门心思的想把人追到手。他似乎从来没考虑过换人的问题。
为什么呢?
刘萌萌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吗?
没有理会他的沉思,伍向辉自顾自继续说,“既然是打算一辈子的过,怎么能用这种契约去跟人家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