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得顾彤彤的二哥是庶子,跟二嫂很恩爱。]
【那位二嫂姓简,你母亲也姓简——她们是亲姐妹。】Siri解释道,【鲍家姐弟的发小,你回忆一下,就是鲍永和那个学武的同门师兄,其实就是他们的孩子,当年被顾家忠仆给偷了出来,被你母亲保护起来。你可以试试拿这个作为接近顾蒹葭的契机。】
这个人她有印象,好像对鲍永馨挺有意思。当初上山学艺前还跟羞羞答答的跟她告别来着。
鲍永馨想了想:[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鲍永馨面色如常的跟太子去了皇后的玉宁宫。
其实整个东宫都知道,太子殿下这天根本没在太子妃房里过夜。不少人牟足了劲儿想要看笑话。谁知太子妃一脸云淡风轻,任何人都看得出睡得特别好。
敬茶,授礼,册封。整个过程都十分顺利,皇帝看起来很高兴,看来还没人告诉他昨晚的事。
鲍永馨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薛吟月的鞋子。
她从来没有这样匍匐在这个女人的脚下。
薛吟月将她扶起来,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训导她要“谦恭淑德”,“侍奉太子”,鲍永馨全盘接受,无悲无喜。
然而一回东宫,她便指示手下的宫女,全宫串联,还伸手接过了太子原本只是假装一下要她管的东宫账目。
态度十分之强硬。
当年跟这货的爹交锋,已经让她足够憋屈,如今换成了这个不靠谱的儿子,她才不会再给面子呢。
何况看他的蠢样子,根本就是吸收了他妈全部的遗传,他爹的聪明真是一点没学到。
果然决定儿子智商的是母亲的教育啊!
“娘娘,奴婢是绣荷。”
鲍永馨泡在浴池里,眼睛半眯的点头。旁边的绘菊便开了浴室的门让她进来。
“娘娘的发簪找到了。”绣荷轻声道,“差一点就被小太监送出宫外卖掉。现在一应人等都已经落网,不过……”
“东西在哪里?”
“太子殿下从承德门路过,把魏喜和东西都截下来了。”
“昭仁殿?”
“是。”
鲍永馨哗哗的起身,身边的侍女们纷纷上前,训练有素的为她擦干身体,抹上香油,穿衣梳头。
“我们去会会这位太子。”
……
“殿下开恩!”跪在地上的人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却带着四品太监的翎子,显然是个很得宠的太监,“小喜子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偷了娘娘的东西,还望殿下看在小喜子服侍您多年的份上……”
“殿下!”柳蝉儿擦着眼泪,“臣妾也知道,不该这样说。但是太子妃娘娘一到东宫,便夺取了东宫的掌事大权,如今又在公里到处抓人,长此以往,恐怕这东宫殿中,只知太子妃而不知殿下了!”
这话让太子面容一肃。
“不用担心。孤说了会保他一命,自然会说到做到。不就是根簪子吗,孤倒想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找孤要人!”
柳蝉儿回头看了一眼化名如意的顾蒹葭。
“那殿下您说,谁有资格来找您要人?”
鲍永馨一身艳红的出现在昭阳殿的大门口,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行礼。真真儿风华绝代,看得一直吃着清粥小菜(柳蝉儿)的太子都忍不住神智一荡。
输了。
顾蒹葭扫了一眼气场被完全压制的柳蝉儿,戳了她一下。
“太子妃万福。”
“嗯。”连个免礼都懒得说,鲍永馨看都没看柳蝉儿一眼就坐到了太子旁边的主位上。
然后就不说话了。
整个昭仁殿安安静静,气氛仿佛凝结了。奴婢们奉上茶点,便缩了下去。不少人躲在一旁准备看太子和太子妃的好戏。不过照曾经做过皇后的鲍永馨来说,简直是没规矩到了极点。
“太子妃来此,所为何事?”
原本等着太子妃发难的太子,看着对方竟然真的吃起了茶点,有些惊讶。然后想到说不定对方已经怂了,正在拖延时间,又有些无趣。
“臣妾宫中失窃,太子说要将人带回审理,臣妾是来观审的。”太子妃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又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小喜子,“殿下不是正在审吗?臣妾还在等后续呢。”
太子觉得心里有点堵。
鲍永馨刚刚站在门口,明明已经什么都听到了。此时却又装起傻来。这是逼他非要将事情审理完的意思吗?
“本来这是我承泽殿的事儿,不过既然殿下非要插手,臣妾自然也只能观审。想来殿下不会不同意,臣妾提出意见吧?”
“太子妃娘娘,”跟着太子许久的刘太监,眼见太子的脸都变青了,立刻补救,“恕奴婢多嘴,这昭仁殿中一草一木皆是太子殿下之物,娘娘想要审,恐怕……”
“公公可千万别说这种话了,”鲍永馨慢悠悠的说,“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当今天子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