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绮看了看窦九州,拉起他的手向外走去,丢下一句,“这一切与你无关!”
她方走了两步,却听得轩辕宏在她身后道,“跟你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太少太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能将我们从相识到相爱的一幕幕回忆好几遍你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了我的心骨里。”他仰起脸,不让泪水从他泛红的眼中流出,“但是,我一直有个遗憾,在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不曾为你抚琴一曲,你可知道,我的琴艺是相当精湛的,但却从不曾为任何人而抚过,因为我曾经发誓,将最美的曲子送给最心爱的女人,既然你已经决定将我抛出保质期以外,那么你就当是为一个陌生人完成一个心愿,听完我抚的曲子可好?”
冥天绮握着窦九州的手顿时一紧,倏地转身,却看见轩辕宏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古琴旁边,慌忙道,“不必了,人都要向前看,何必纠结于之前的情情爱爱?驸马爷你不是这么没气魄吧?”
轩辕宏有片刻的停顿,终究还是一咬牙,坐了下来,他伸手抚琴的那一刹那,冥天绮几乎是呼吸一窒,“那琴上有毒这句话呼之欲出,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的手落在琴弦上。
窦九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知道,她的心中一定是痛苦极了,心疼极了,但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轩辕宏果然不是说大话,手指在琴弦上勾勒出美妙的乐曲,窦九州不知道冥天绮听出什么,他听到的每一个调子都好像是在说冥天绮我爱你!每一声,都说得很痛很痛!若非心中有太多的无奈,又怎会奏出这样哀戚的乐曲呢?
冥天绮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神色变得愈来愈痛苦,夺命痛痒粉的毒性不是一般的大,可以明显看到他前一秒还白净修长的手下一秒已经变得红肿不堪,可是他依旧不停地在抚琴,这是他送给绮儿曲子,他一定要奏完!
冥天绮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掉落下来,他这又是何必呢?她好想上去拉开他,却被窦九州死死拽住了,倒不是他阻止冥天绮真情流露,只是他不希望冥天绮也沾染这么强烈的毒药。
“别弹了!你弹再多,再动听,又能怎样?即使你证明了你还爱我,即使我相信了你还爱我,这又能怎么样?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清楚地知道我绝不容许我们之间出现任何杂质,现在杂质已经出现,做任何事情也于事无补了!”冥天绮看着他的手越来越肿,她的心就越来越痛,只是,除了心痛,她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轩辕宏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即使他的手麻木了,破皮了,流血了,即使他走出的调子已经不成乐,他还是不肯停下,一曲没有完,他便不会停下!
这副模样,就连窦九州都感动其中,更何况冥天绮呢?他看了看哭得几欲晕厥的冥天绮,一咬牙,猛地抱起她,夺门匆匆而出!
“放我下来,我要阻止他!”冥天绮在他怀中拼命挣扎,可是窦九州却越抱越紧,“难道你希望自己哭死么?还是希望他一直这般弹下去?只有你走了,他才有可能停下来!”
他抱着冥天绮越走越远,那不成调的曲子愈来愈轻,却越来越痛!即使他抱走了冥天绮,她终究是一个哽咽,晕死在他的怀中,就连他都感受到她的痛了,她到底该有多痛?
“天雪沁在哪里?”一行三人匆匆赶到大殿外,冥天洛正在门口候着。
冥天洛没有说话,用眼神看了看正向御膳房走去的天雪沁,唐溪哲目光瞥过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跟轩辕幽一模一样的傲慢笑意,“你们等着,我去找她。”说罢,便追着天雪沁而去。
“这”冥天洛不明白,轩辕幽怎会同他们一道,还是自己看花眼了?
西陵玥看着连走路都傲视一切的唐溪哲,走路的时候还万种风情,嘴角勾起一抹好笑,用密音道,“哲哲宝贝若是摇身变成女人,一定是抢手货!”
冥天洛瞪大眼睛看着唐溪哲最后的背影,嘴巴微微张开,这魅惑人心的背影竟然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勾勒出来的,他无声地笑了笑,真是越来越佩服这个五岁小孩!
“二娘,二娘你等等我!”唐溪哲用撒娇的语气向前面的天雪沁喊道。
天雪沁早就知晓身后有人跟着,打量四下无人,方停下脚步,瞥过唐溪哲,冷声问道,“怎么?搞定冥破天了?”
唐溪哲冷冷一笑,不屑一顾道,“上次已经在人间已经失败过一次,若是这次再失败,还是我轩辕幽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说着,缓缓走到天雪沁跟前,低眉压低声音调侃道,“二娘,我现在总算能够明白为何你会对冥破天念念不忘了,他温柔的时候可真是温柔呢,好像是他亲自编织的棉絮紧紧将我包围,好软,好幸福”唐溪哲说着,甚是陶醉的模样。
天雪沁看着她幸福的模样,心中登时充满愤怒,冷眼扫过他,“这个男人是沾不得的毒药,我劝你最好把持住自己的心,若是跌进去,小心死得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唐溪哲被她阴狠的声音吓了一惊,整个人怔了三秒钟,然后又化为讨好的笑意,娇滴滴地勾上天雪沁的胳膊,撒娇道,“放心吧,他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