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江小玉,是这梦红阁的掌事。”江小玉彬彬有礼。
凤姑吓得一把抱住江小玉,“小玉,他们要打我,你要想办法救救我的!我不管,你要救我的!”江小玉挣脱开凤姑,转身安慰她。
廖聪对着看呆的官差大喝:“都看什么,赶紧做事!”
马三阳开口:“廖大人,给她点警告就算了吧!”
廖聪点了点头,眯起眼睛打量,“江姑娘,你们这梦红阁好生热闹啊!”
江小玉垂头一笑,“廖大人有空也可以来我们梦红阁凑凑热闹的,我们一定好生招呼!”
捕役来报:“禀大人,有两名男子疑似服用了五石散,在他们身上也发现了两包完整的五石散。”
仵作来报,“大人,只有一张桌子的酒壶里有五石散,其余正常。”
马三阳蹙起眉头,看了江小玉一眼。江小玉正笑盈盈望着他。吓得马三阳空喷了一口气。
不久,衙役跑来禀报:“大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
廖聪下令:“把那两人带上来。”
只见两名双眼迷离的男子晃着腿走过来。一名年轻男子看到江小玉,大喊:“美人。”扑上去,紧紧抱着她,疯狂地流着口水又亲又啃。
江小玉吓得大叫一声,三名捕役上去狠狠拽开年轻男子,硬是拖到廖聪面前。男子不停挣扎流口水,直到把他的手脚捆住,男子才肯罢休。
江小玉惊魂未定,跪下哭着说:“廖大人,小女子虽然身处青楼。但也是卖艺不卖身的啊!如今受他如此羞辱,恐难以抬头做人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啊!”说完话就开始磕头。
马三阳不禁脱口而出:“好女人。”
廖聪本已经生出同情心,被马三阳一句话点醒,转过头去看了看两名瘫倒在地的男人,终于明白了马三阳的意思。
捕役呈上两包五石散说:“大人,这是他们二人身上搜到的五石散。只是二人神志不清,恐怕难以套出话来。
那名被捆住的男人突然高声大喊:“美人我再亲一口。我给你吃好宝贝,我家里多得是这种好宝贝。美人你让我再摸摸,我给你吃两口好宝贝......”
廖聪问:“此人是谁?家住何处?”
捕役答:“此人是苏州城中非常有名的布商,王吉安,小的与他有一面之缘。”
“你速速带人去他家里搜查,看看是否如他所说。”廖聪下令。
“是”捕役带一队五人出了梦红阁。
江小玉还是跪在地上,“大人,小女子的冤情,大人不可不管啊!”
马三阳往前一步,浅浅笑着说,“江姑娘应该都看到了。大人已经命人去搜查王吉安的住所。如果真搜到五石散这种东西,别说是轻薄了姑娘,纵使从未与姑娘碰面,他也是死路一条。姑娘在急什么?”
江小玉抬手用手绢擦了擦眼角,说:“小女子无知,还望大人见谅!”说着起身理了理褂裙。
马三阳说:“在你们梦红阁发现有人服用五石散,你们梦红阁算是惹上大事了!”
凤姑大哭:“这可怎办啊!小玉,怎么办啊?”
江小玉细声细气地说:“马先生也看到了,我们阁中可没有什么五石散。想必是客人自己带进来的,这与我们梦红阁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廖大人,就依仗大人为我们一群弱女子主持公道了。”
马三阳发现江小玉的言语,始终在试图拉拢廖聪,用美貌吸引,用弱势博取同情。马三阳心里阵阵发寒。他从没见过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
廖聪与马三阳对视一眼,冷静地回答:“你们梦红阁是否无辜,还要等本官看个清楚才是。马先生有何主意吗?”
马三阳冷冷一笑,说:“大人,不如让仵作和药剂大夫好好检查检查地上的两位,三阳想知道,他们到底有多疯狂。”
江小玉眼角一抽搐,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
仵作和两名药剂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扒眼皮,还给他们针灸了一番。三人商议了许久后,仵作来报:“禀大人,二人确实服用了五石散,但是,但是我们发现了一点问题。”
“是何问题?”廖聪连忙问。
仵作答:“年纪较大的这位,确实中了剂量较重的五石散,他的程度非常可怕,再加深一点剂量,基本人就废了。而年轻的这位,不仅中了很轻剂量的五石散,而且他的五石散不纯,另加了一味金银草。金银草有抑制毒药药效的作用。如果五石散加上金银草,他对于五石散的药效反应是迟缓的,还有消减药效的,但同时,与金银草一同服用,容易对五石散急速成瘾。”
廖聪疑惑不解,“你的意思是,王吉安服用了五石散的抑制药物?他没道理如此疯癫?”
马三阳思考良久,对廖聪说:“廖大人,我看这位王兄弟,是在装疯卖傻吧!”他上去拍了拍坐在地上的王吉安的肩膀。
众人无话,廖聪望了望江小玉,再与马三阳小声交流。
这时,外头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