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长吸一口气,突然说:“有一人,只有这一人称得上马痴。”
马三阳白了他一眼:“还卖什么关子。”
“嘿嘿嘿!此人名叫张细川,以教人骑马为生的。有件事情半个城都知道。他啊,因为自己一匹马被人弄死了,直接拿着刀冲进人家家里。就因为这样,蹲了一年牢呢!”说完,狗子在一旁啧啧称奇。
“张细川?”马三阳双手叉在胸前,开始自己念叨、
突然,马三阳问道:“这张细川谁蹲的半年牢?”
狗子立即反应:“就是我们大淮车马局的刘老爷。”
马三阳迅速从干草堆上弹起,他一边往外冲,一边大喊:“陈捕头,陈捕头,捕役捕役集合!”
马三阳翻查监狱档案,集结两队捕役,分头往小米村的张细川老母亲家和张细川在郊外的马园而去。
第二日清晨,江宁府衙门口人潮汹涌。
老百姓一听说张屠夫不是意外死亡,一个个异常振奋地跑到府衙门口。
许学仁知府换上补服,吉服冠一戴,也是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模样。
他清了清嗓子喊道:“带犯人。”
只见,鹰钩鼻小眼睛,脸上有两道伤疤的男子,眼睛平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走进公堂。
“怎么是他?”“又是他!”门口老百姓议论纷纷。
许学仁一拍惊堂木,说:“肃静。下跪者报上名来。”
张细川小眼睛一翻,“张细川,南京小米村人。在城郊开了一家马园,专门养马和教人骑马。”
许学仁问:“三月二十五日下午申时,你在何处?”
张细川面不改色,说:“在马园睡午觉。”
“你可有证据?”
“没有。”
“我们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一根笛子,这根马笛吹出的声音可以迷惑马匹。本官有理由怀疑,你在三月二十五日下午申时,利用这根马笛使大黑马受惊,从而害死了屠夫张辽。你可有异议。”
“冤枉。”
马三阳穿着补服走到堂中说:“许大人,下官恳请传召证人张平。”
“传张平。”
小张掌柜跪下行礼:“小人张平,拜见大人。”
马三阳问:“张平,你可认得旁边这位?”
小张掌柜答复:“认得。此人叫细川,在我们张记肉庄工作了近一个月。前几天突然说不干了,后来就再没见过。”
马三阳又问:“他在你们肉庄做什么?他不是养马为生的吗?”
小张掌柜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他是在我们店里打杂的。之前我们并不认识,也没听他说起过养马的事情。”
马三阳大惊:“啊!他虽然蹲了一年的大牢。但毕竟手里有一个马园,维持生计肯定是没问题的。可为何要去肉庄打杂一个月?”
张细川说:“想感受一下不同的工作岗位。”
马三阳寸步不让,“既然如此,为何张辽一死,你就离开了张记肉庄?”
“我怎么知道他正好死了?”张细川话语冷酷。
许学仁大怒:“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来人,杖责三十。”
马三阳连忙阻止:“许大人息怒。下官有证据让张细川认罪。”
“哦?”许学仁面露微笑,“马主簿请讲。”
马三阳一挥手,麒麟带领着两名衙役,将一具尸体抗至公堂上。立即,恶臭弥漫,人人掩面犯呕。
马三阳掀开白布,只见张屠夫的尸体是趴着的。他指着尸体后脑勺的拳头大小的淤青说:“许大人仔细看淤青的形状。”
许学仁提着补服衣襟,踩着碎步走下椅子,他掏出手帕捂着口鼻,凑近了看,“怎么像个月亮?”
那后脑勺的伤口,虽然如拳头般大小,却又似半月形状,颇为诡异。
马三阳再一挥手,衙役呈上一个木制球杆。马三阳拿起球杆说:“这是张细川的击鞠球杆。许大人请看,杆底形状与屠夫张辽脑后的瘀痕是完全吻合的。”
许学仁兴奋异常,跑回椅子上,正襟危坐,“大胆张细川,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
马三阳尴尬一笑,“许大人,下官话还没说完呢!”
“呃!”许学仁动了动头上戴着的帽子,“咳,马主簿请。”
“是”马三阳故意恭恭敬敬行礼。
“禀大人,如果只是击鞠球杆打伤了张辽,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如果这球杆是可以证明凶手的唯一身份的证物,就可以使问题迎刃而解。”马三阳慢慢道来。
许学仁好奇心起,“马主簿快说。”
“这位张细川,除了善养马匹,教人骑马外,还是南京大河击鞠队的击鞠手。下官特意找了大河击鞠队的班主陈大河。他告诉下官,大部分的击鞠手使用的都是班主下发的击鞠杆,也有击鞠手在外花钱定做。而只有张细川的击鞠杆,是自己亲手做的。市面上大多数击鞠杆的底部,都是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