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有些湿润,梦河夫人感叹:“快到梅雨天了!”
马三阳还在整理浙江妖术案卷宗,为出发回杭州准备案件信息。
“先生,先生先生。”小严肃兴奋地跑进来,“先生,信使来报,高大人快到西门了。”
马三阳大喜,“梦河夫人呢?”
“夫人已经出发了,咱们也去吗?”
“当然去,走。”马三阳说着就起身,朝外吼了麒麟和虚洁,四人也赶去西门迎接高大人。
西门口,梦河夫人换上紫色褂裙,发髻也与往常不同。她立在夕阳下好似一幅仕女画卷。
梦河夫人突然喊:“昭德,昭德,昭德!”她笑容灿烂,冲出城门,朝着远处驶来的马车大喊。“昭德”她又喊。
马车布帘一掀开,高晋探出光溜溜的大脑门。这马车还没停稳呢,高晋就跳下马车,撒腿狂奔。
二人嘭一声撞在一起,紧紧抱住对方。又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景象。
廖大人从马三阳身后走来,背着手站在马三阳身旁,他忽然开口:“马先生,前日与您说的话,先生莫怪罪。先生毕竟情况特殊,是聪想的不周全。”
马三阳侧着身子对廖聪说:“廖大人不必担忧,马三阳明白廖大人的好意。倘若三阳话语说得不妥当,也请廖大人原谅。”
廖聪感叹:“你我本无事,只是心与心相近了,才会发现彼此的不同。”
马三阳点点头,“廖大人说得很对。”
廖聪突然扭过头来,眼睛有些惊恐,“高大人不该这么早回来啊!”
马三阳一惊,“难道是高大人遇到什么困难?”
廖聪接话:“连高大人都觉得困难的事,就是天大的事了!”
高晋远远的向马三阳和廖聪行礼,然后拉着梦河夫人钻回了马车。两辆马车吭哧吭哧穿过南京城门,逐渐开远了。
马三阳忽然意识到失策了,笑着说:“廖大人,看来我们又得走回去了!”
“嗨!,我可不走。”说完,廖聪扭身钻进一旁停着的四抬大轿里......一摇一摆,也走远了。
“呃~”马三阳转身怪罪小严肃,“小严肃,你可是管家里头的事务的,怎么就不搞个代步工具呢?我们刚刚可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啊!现在又要花一炷香时间走回去?”
小严肃摊摊手,“我能怎么办?咱们又没轿子没马车。”
虚洁见马三阳心情不坏,就撒娇似得推着他往回走,“先生真小气,自己不跟阿翁嘱咐坐轿子马车,还怪小严肃师兄,诶呀,快走吧,走吧!”
四人一路闹腾着回到总督府西后院。
高晋下了马车就一头扎进书房。梦河夫人带着姝儿留在后院。
廖聪下了轿子匆匆进了书房,里头又出来四五位侍从,再进去两位官员。至此,书房门长久不再开过。
马三阳原本兴冲冲跑来找高晋,刚到中庭就被侍从拦住。
马三阳疑惑,“两位兄弟,在下马三阳啊?去一趟安徽就不认识我了?”
左侧侍从说:“高大人有令,除非是他召见,不然,谁都不能进去。抱歉马主簿。”
“哦!既然是高大人指令,下官一定遵循。”
马三阳慢慢往回走去,心里想着到底是何事?不能与他讲,却要私底下悄悄商议?
“看来不是妖术案的问题”马三阳稍稍放心很多,回书房查看卷宗。
马三阳坐在书房里,突然想到什么,他大喊:“麒麟”
麒麟快步进门,“先生何事?”
“是这样的,这份卷宗要交给许大人批阅,你去江宁府衙跑一趟吧!”马三阳坐在桌子后,拿起桌面的一份卷宗,递给麒麟。
“是”麒麟接过卷宗,飞快出门。
马三阳见麒麟一走,立即起身,走到坐在客厅圆桌上看书的虚洁旁。
虚洁盯着书本问:“先生怎么不叫我送?我现在只能每天学文了。”
马三阳坐在虚洁对面,小声说:“先生有另外的事情找你帮忙。”
虚洁一摔书本,惊喜地问:“何事?何事?”
“嘘~”马三阳举起食指示意她小声些,这才慢慢说:“你悄悄守在通往高大人书房的中庭门口,别让人发现了。你盯着都有哪些人进进出出高大人的书房。直到高大人离开书房为止。”
虚洁眨巴眼睛,愉快回答:“我明白了。”起身,要走。
“等等”马三阳又压低嗓子:“别告诉人,包括麒麟和小严肃。”
虚洁鞠躬道:“是!”
马三阳坐回书桌后,他耐心着虚洁回来。
不久,麒麟回来禀报:“先生,卷宗已经交给许大人了。”
“恩,麒麟辛苦你了。”马三阳颇为客套地说。
小严肃端着两盘红烧肉进来,感叹说:“今晚的接风宴不搞了,咱们自己吃吧!”
马三阳喊:“小严肃,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