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阳的后背，“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教主曾经下过命令，要萧龙去取季流鸣的脑袋，拿着脑袋送给八卦教安徽舵主徐成非！我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事情偏偏这么巧，小严肃没有了脑袋。”

经过这些重点线索的提点，马三阳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跪在地上，抖着双手拾起卷轴，看着八卦教的资料。报仇还是招安？马三阳不断地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

突然，他看到一排黑蚂蚁串联成一条直线，沿着屋脚缓慢地往北爬去。

马三阳忽然有些晃神，“志中，马朝柱真是我的父亲吗？”

“三阳！”陆志中捏捏他的肩膀，“别再想了！”

“我真的是他的儿子。所以，是我害死了小严肃。我的亲生父亲下令杀死季流鸣，所以季流鸣的妹妹理应找我复仇，因为我是真凶的儿子。无辜的小严肃，我把他带到京师，却没有将他平安带回杭州。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才是杀死小严肃的真正凶手！”

马三阳已经无力再握住卷轴了。泪水像梅雨天气的大雨，源源不断地滚落，止也止不住。

要论这世间最残酷的事为何，那夜不过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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