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后的京师城,成亲王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一位马夫下马车,给成亲王门口的侍卫递了一个帖子,还有一包银两。很快,管家便出门来迎接,将马车里的贵客迎进府里。
管家领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来到成亲王府的后门,“您快把贵客接来吧!”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打开后门,朝外吹了一个两短一张的口哨。这个时候,门外的树林里,走出来一个肥胖的男人——竟然是耿左使。
管家拱手,“爷,里面请!”
耿左使随着王府管家,来到一处后院的小书房里。
书房中,成亲王永瑆正坐在棋盘前静候。
“耿左使,您来了!”永瑆客气地拱手,“您坐。”
耿左使坐到永瑆对面,“王爷好兴致,在下棋呢?”
“小王都是三脚猫功夫,还等着向耿左使讨教呢!”永瑆玩着手里的琉璃珠子,盯着面前的棋盘发愁。
耿左使笑笑,“既然王爷这么迫切地想要打开棋局,那耿某,就送王爷一个秘密,帮助王爷反败为胜!”
“哦?!”永瑆非常惊喜,“送给小王?耿左使可确定?咱们不是一向都只做买卖,不讲交情的吗?”
“哈哈哈,今时不同往日啊!耿某的这个秘密,绝对可以让王爷力压皇子,赢得太子之位!”耿左使笑眯眯的保证。
永瑆收敛笑容,正襟危坐,“耿左使,你若是真送我这么大一个人情,那小王该怎么还呢?”他顿了顿,忽然玩笑似得说,“你该不会是想与小王,平分天下吧?”
耿左使竖起大拇指,“王爷年纪轻轻,面对诱惑能够如此冷静,思虑问题更是全面而有卓绝的见识,耿某果真没看错人!”
永瑆往后一仰,笑着说:“耿左使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便是了!至于是否答应,小王会慢慢考虑的!”永瑆动用双手把玩琉璃珠子。
耿左使反而往前靠,小声说:“这一次,王爷您与耿某,都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咱们之间,已经没有买卖了,而是团结一致,方能胜利!”
耿左使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永瑆也该表露出合作愉快的意向。
于是,永瑆好声好气地说:“那就请耿左使快快说吧!小王,洗耳恭听!”
“好!”耿左使喝下一口茶解渴,然后压低嗓音说:“马三阳,王爷可知道马三阳?”
“马三阳?他......怎么了?”永瑆好奇问。
耿左使顿了顿,忽然说:“马三阳是白莲教教主的儿子,亲生儿子!”
“这......”
永瑆瞪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次日,傍晚的皇宫。
一道和煦的橙色光芒照得金色琉璃瓦熠熠生辉,马三阳穿着江南道监察御史的补服,快步行走在汉白玉铺就的广场上。
这是马三阳第二次面见了乾隆皇帝。
乾隆皇帝依然端坐在养心殿的大殿中央批阅奏折。而除了乾隆皇帝外,他的右侧还站着有过一面之缘的十一皇子,成亲王永瑆。永瑆不说话,也没再玩琉璃珠子,反而双手笔直地贴着裤腿,静静立在一旁。
马三阳跪地磕头,“臣马三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乾隆埋头批改奏折。
“谢皇上!”马三阳磕头答谢后,再站立起来。
乾隆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瞥了一眼马三阳,“马大人功绩卓越啊!”
马三阳连忙行礼,“是臣没有遵照皇上的旨意招安八卦教皇上处罚。”
乾隆看了一眼右侧的成亲王永瑆,“朕非常好奇,你是如何抓住八卦教教主的?”
马三阳拱手回答,“禀皇上,是臣假意将前八卦教教主季流鸣的妹妹交到他手中,而其实,臣已经在暗中下了黑手,一方面是在季流鸣妹妹的外衣上撒上一种八卦教惯用的迷药。这种迷药很神奇。如果对方是没有内功的人,会立即被迷昏过去。但对方若是有内功,近距离闻过的人,一旦运气使用内功,便会马上毒发昏倒!”
“你是如何让对方运用内功的?”乾隆好奇问。
“当日是徐成非的手下陈奋挟持住人质,然后我让另一位高手躲在暗处,出其不意地朝陈奋设暗器。因为暗器太快太出其不意了,习武之人都会下意识地动用内功来护体。所以,当陈奋一用内功时,整个人便彻底昏死过去。而暗器,也非常准确地射在他的身上。另一边,麒麟也在最紧要的关头挟持住虚成非。我们边上这样拿下八卦教的徐成非的!”
马三阳一口气解释了很多。
乾隆拍拍手,“永瑆,你觉得如何?”
永瑆往前一步,右转行礼,“回父皇,儿臣以为,事情太过蹊跷。”
“如何蹊跷?”乾隆问。
永瑆一双犀利的眼睛先与马三阳对视,然后抬眼看着乾隆的书桌子,大声解释:“第一,那名发暗器的高手是谁?第二,马三阳完全可以与八卦教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