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深锁眉头,“我去救他!”
尹嘉铨焦急地摆手,“别,私闯皇宫是杀头的罪,你还想劫狱?想都别想!”
良久之后,麒麟斩钉截铁地说:“我有办法。”
说完,他退后一步向尹嘉铨深深鞠躬,之后快步离开了茶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尹嘉铨忧虑地叹息。
马三阳被秘密关在皇宫的地牢里。看起来似乎很凄惨。但其实,乾隆皇帝似乎很看重马三阳,特别吩咐牢头要好生照顾。
于是,马三阳第三次牢狱之灾反而比前两次舒服。
地牢里不潮湿,有一张干净的木床板和餐桌板凳。牢头还送给他一床晒过太阳的棉被,夜里也不太会冷。
相对于马三阳的状况,十一皇子永瑆可要凄惨多了。
成亲王府被朝廷收回,他只能住回曾经的小宅院里。而他漂亮的母亲,几乎天天以泪洗面,然后命奴才捎信给他诉苦,总是说自己的儿子害了她在宫里抬不起头......永瑆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但他吩咐已经经历过跌宕起伏的一生。
他每天都躲在小宅院里不出门,谁也不想见。
当然了,一个落魄的皇子,谁还想见呢?曾经宾客络绎不绝,如今,他母亲与母家笼络的一帮朝廷党羽,统统被乾隆皇帝叫进了养心殿训话,贬官的贬官、罚俸禄的罚俸禄,总之,谁也不想再招惹永瑆了!
永瑆每日只能玩一玩他的琉璃珠子,别的啥也干不了......
九月初一,耿左使抵达济南找蔡思明。在他刚到济南的白莲教分舵时,来自京师城的消息也抵达了济南。
蔡思明拿着京师城来的密函,坐在分舵的小屋子里,静静耿左使。
“蔡教主,你这是在等我?”耿左使笑着走进房门。
蔡思明起身拱手,“耿左使,您最近瘦了!”
“哈哈,那很好,省得我减肥。”耿左使示意蔡思明坐下说,“找我何事?”
蔡思明递给他一份密函,“京师来的消息。”
耿左使一愣,谨慎地接过密函。
虽然耿左使已经违逆了教主马朝柱的命令,在背后做了很多手脚。但是耿左使并没有独立培养自己的通讯网络。即便是他拿着教主令牌,干着自己的勾当,但他仍然在使用白莲教的通讯网络。所以,当他看到蔡思明拿出密函时,心脏不禁漏跳一拍。
他担忧的事情,很可能已经发生了!
耿左使装作没事人似得,打开密函来回看。
“哦!成亲王被废了,好事!”耿左使故意轻松地念叨。
蔡思明忧虑地问:“成亲王与我们合作了一年多了,向来相安无事,为何这一次您去见过他后,他就被废了?”
“哼!蔡教主现在厉害了,开始给我这个糟老头子训话了!”耿左使拍着桌子怼蔡思明。
蔡思明沉默了一会儿,说:“密函上说,马三阳失踪了。我看这件事与这个成亲王有关。耿左使,你到底对成亲王说了什么?”
“一切都是教主的意思!”耿左使掏出白莲令牌,摆在桌子上。
他瞪了蔡思明一眼,说:“教主的意思是,你把八卦教给我控制好了,其他都别管,包括马三阳的事情,已经与你没关系了。”
蔡思明无话可说,起身便要告辞。
“你等等!”耿左使拿出一份信,“这是八卦教里头,自己人的名单。从今日开始,往后的一个月内,你必须按照名单,提拔这些自己人,尽快将整个八卦教重新并入白莲教之中。”
蔡思明颇为吃惊,“一个月内并入白莲教?这会否太快了?”
“一定要快!不管是杀人还是利诱,越快越好!”耿左使眼睛微眯,意味深长地说。
蔡思明结果名单,“我知道了。看来,与朝廷正面对抗的日子,即刻来临了。”
“你明白就好!”耿左使长舒一口气。
蔡思明想了想,忽然发觉一些矛盾的地方,“耿左使,我记得教主的意思,明明是撤出东部啊?怎么就要与满人打了?”
“哎呀,那是教主一时没想通。这个计划,教主已经苦心经营了五年多了。你也是知道的,把你安排进八卦教,我们等了两年啊!”耿左使深深感叹。
“是!我这就去办!”蔡思明拱手告退。
耿左使坐在屋子发了会儿呆。最近来回奔波各地,他真的很累很累!
他揉揉肚子,又拿起那封京师来的密函,从头至尾又看了两遍。
“太好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耿左使满意地点头。
耿左使,原名耿小鬼。
因为名字实在太可笑,所以他从不向下属说自己的名字。于是,除了马朝柱外,似乎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会尊称他为“耿左使”。
他在两年前发现了乾隆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爱新觉罗·永瑆,是个狠毒又有野心的少年。那时候的永瑆才十三岁,便把白莲教京师分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