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爷也牵扯进去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说不定每个人都会被牵连进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纷纷道自己有事,赶回家去了。
原因无他。
离王虽然不得皇帝宠爱,为人也是残暴,然而却是极有手腕,平日里和这些大臣们打成一片,是以几乎所有人都和他有联系。
这边太极殿里,东方霸垂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叶振,满脸怒意:“朕十几年来待你不薄,你却意图谋反,究竟图的什么!”
叶振跪伏,口里辩解道:“皇上明察,臣实在不知为何圣上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打死了都不承认!
再者,虽然是有所准备,但是人马却是在极其秘密的地方,由离王亲自处理,自己这边,倒是没什么重要的证据。
就算东方霸一心要查,也不可能短时间里找到证据的。
毕竟,要定罪,还是要看证据的,不是吗?
东方霸冷笑道:“朕当真是看错你了,事到如今还在狡辩,真不知道离王给了你什么好处!”
叶振身上一震,却是因为低着头,看不出来表情,随即他掩饰了自己的震惊,继续道:“老臣勤勤恳恳数十年,忠心为主,从未有过不轨之心,东方霸如今这般草草定罪,叫老臣如何心服?”
他说的是实话,身为多年前先皇钦点的状元,叶振自然是有经世济国之才的,这么多年也确实为凤朝做出汗马功劳。
其实叶振只是在赌,赌东方霸并不是真的知道背后的事情。
他也知道这举动极其冒险,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已经被扣上了谋逆的帽子,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太可能!
东方霸似是无意继续说下去,拍手道:“出来吧。”
叶振先是疑惑,然而在看到沧澜的一瞬间睁大了眼,颤声道:“居然是你?你没死?!”
东方霸最后的底牌,正是沧澜。
她含着淡然的笑,朝着皇上行了礼,接着不徐不疾道:“现在我来证明,叶丞相伙同离王,确实有不轨之心!”
原来那日,她为胳膊上的伤祛毒之后,便匆匆回到丞相府,很想炸他个天翻地覆,却是没有想到,因为她去的太晚,无意间听到了离王和叶振的深夜密谋。
虽然并没有听见他们具体何时举事,却是可以肯定,这二人已有不臣之心!
沧澜把自己听到的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她没说一句,叶振的脸就越白一分。
恶狠狠而不甘的目光看向沧澜,似乎想要把她碎尸万段!
然而此时自己却依旧无能为力了……很快,皇上的惩罚就会降临了吧!
他已经没有丝毫想要求情的念头了。
历代皇帝最为忌讳的是什么?
就是皇位!
一旦有人意图染指,那么将会有毫不留情的惩罚。
叶振服侍皇上多年,知道他的性格亦是狠辣!
只是没想到……
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居然毁在了这个贱人手上!
还是以这近乎离奇的方式!
叶振面色红白不定,显然情绪极其不稳,然而皇上已没有心情与之周旋,直接命令道:“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叶振谋逆的事情现在只需要等着皇帝的决定,沧澜也算是尽力而为,然而她却是在想着不相干的另一件事,那便是——
再次出现的面具男子!
其实,短短十二时辰之内,沧澜便见到了他两次。
第一次是在被假冒的三夫人刺中之后,虽然伤口不深,却是真的有剧毒。
沧澜只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的,然而除了逼出毒血来,她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工具,没有药品,没有内力……什么都没有……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一张银色面具出现在眼帘里,沧澜皱眉,努力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这面具,不正是之前在离王府见到的那黑衣面具男子吗?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感觉到他捉住了自己的手臂,沧澜想反抗,却是没有丝毫力气。
然而那人没有想象之中的趁人之危,却是……
一股暖流自肩膀传进那只受伤的胳膊里,经过伤口的时候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在与什么东西对抗着。
手臂上的伤口涌出黑血来,心里却感觉好受了许多,这人,是在为自己治伤吗?
大约过了片刻之后,伤口不再出血,沧澜努力睁开眼,只看见那人正在往自己的伤口上涂什么东西,清清凉凉的。
临别时那人还把一瓶东西给了她,只留了两个简单的字:“解药。”
声音是极为清冷的,仿如山涧里澄澈的溪水。
沧澜的体质极好,恢复的快,或者说那面具男子的药极为有效,晚间时,她已能行动自如。
在她听到了丞相谈话,准备进宫的时候,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