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还是挺关心老王和老王媳妇的,但眼前这个奸细却是让他们更加的恼火。
众人纷纷扬言要打,甚至有几人已经是抄起了一边的木棍,大步上前。
还没等他们靠近,云亭便开口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很是憎恨这个奸细,但还请你们手下留情。”
这般一说,众人就有些许的不愿意了,“这位将军,他是敌方派来的,早打死早了结。”
云亭在听到这般的话时,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佩服。
没想到九王妃居然是连这个都已经想到了,方才在经过他的时候已然是把应对的办法告诉于他。
“此言差矣。”云亭摇了摇头,“诸位乡亲,说不定我们能从敌方的奸细套出些话来,那样还是有些作用的。”
了然过后,炒着抄着棍子的几人都纷纷的放下手中的木棍,只是站在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那刀疤男。
从始至终,刀疤男都没有说一句话。
而此时院子里。
踩在满地的血迹,那些血水已经是侵染到土地里,一片的殷红。
穿着黑衣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要不是这勉强围起来的院墙,他们还真的会以为自己处身要乱葬岗中。
屋内,再次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两人推开门,走进屋内。
床榻之上躺着一人,干瘦得厉害,那一双手青筋暴露,老人斑已经是爬满了胳膊。
头发有些凌乱。而床榻之下,百姓们口中的老王却是睁大眼睛,眸孔里没有一点的焦距。
那本就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脖颈之上,一道锐利的剑痕划过,血迹顺着衣衫而流,虽没干枯,却是已经没了生命的气息。
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哀叹一声。
从老王死时,双手直直的看着对面,而那身子却是刚好的挡在床榻上的人面前来看,这老王确实是个痴情种。
蓦然对老王肃然起敬。他给了床上的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到了最后却是依旧不离不弃。
“你看看吧。”
声音有些低沉,情绪也是有些低落,想到自己现下的生活,沧澜只能说凑合着过。
瞥了一眼身边的沧澜,他自然是能感受到沧澜情绪上的变化,只是现下,救人要紧。
刚来到床榻之上,他作势要用诊脉的时候,能看到的是一道刀光剑影闪过,东方傲天就算是再好的身手,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衫。
以及皮肤。
蓦然回神,沧澜健步如飞,“该死!”
当看到东方傲天那手上流出来的暗红血迹时,她在心中咒骂一声。
来人的武功绝对不在沧澜之下,要与沧澜持平。
要放在往常,沧澜准备专心致志的制敌,可是脑海中晃荡出的却是东方傲天那流着暗红血迹的手臂。
“娘子,小心!”
一声力竭的声音划破长空,紧接着沧澜便是被东方傲天推到了一边,再次,他的手臂被划破。
彻底的回神,也彻底的被激怒,沧澜二话不说的上前,手中执着短刀,势与黑衣人见个分晓。
起起落落,刀光剑影之中,短刀快速的划过了男子的脖颈。
一道细如钢丝的红色血线在所谓的“老妇人”身上呈现。
紧接着就是重物跌地的声音,沧澜快步上前,那一把短刀再次的架在了“老妇人”的脖颈之中。
“解药!”
她冷冷的开口,整个茅草屋内似乎一下子跌入了冰窖一般,寒冷而凄惨。
“老妇人”一边往外吐血,脖颈之上红线般的伤口处不停的往外冒雪。
不疾不徐,不大不小,却是能够让眼前的黑衣人痛苦至极。
往往这种杀法要比那些一刀致命来得更痛苦。
因为在死亡与生存的边缘上挣扎。
“老妇人”一双眼都几乎要翻过去,嘴里却是嘟嘟囔囔的开口,“休,休想!”
话音落下,却是气得沧澜直打哆嗦,第一次,她的心里如此害怕。
害怕东方傲天出事。
“该死!”沧澜咒骂出声,手中的短匕更是深入一步,“老妇人”却是上前一步,用力的划过了自己的脖颈。
生命,就此消逝。
“把解药拿出来啊!”沧澜好像疯了一般,猛烈的摇晃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老妇人”。
头巾也是掉了下来,明显是个男人,而床上则是躺着那一匹枯瘦的尸体。
站在一边,脚步有些踉跄的东方傲天看着面前几乎理智全失的沧澜,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娘子,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虚弱的一句话说出,沧澜扭头转身,看到的却是脸色苍白如纸的东方傲天。
嘴角那一抹淡然的微笑,彻底的刺痛了沧澜的双眼。
“你还笑!”她的眼睛里都盈满了泪水,这下东方傲天慌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