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微微的挑眉,“堂堂的拓跋公主,难不成甘心做九王爷的侧妃不成?”
现如今她已经是正妃,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拓跋公主能不能忍受这般的地位。
只见拓拔楚嫣的脸上明显地闪过了一丝不悦,虽然消失得很快,但沧澜还是捕捉到了。
挺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就是不知道这忍耐能力怎么样了。
然而,却是没等到拓跋楚嫣去说些什么,那坐在一边的拓跋夜哲则是开口说道,“前来的时候,君王曾经交代。”
“他的妹妹,北夏国唯一的公主,自然是要以上等人的位置居先。”
这句话也就表明,如果拓跋楚嫣要进到九王府,那就必须是正妃的位置。
然而,现如今的九王妃却是沧澜!
东方傲天和沧澜相视一眼,看似没有什么表情,但眼里都是戏谑。
而坐在龙椅上的东方霸,此时心里却是在在期待着沧澜的答案。
想必,如此识大体的沧澜应该不会拒绝。
只要沧澜不拒绝,那后面的事情就如同顺水推舟一般。
拓跋楚嫣的嘴角微微的扬起,眼眸低敛,头更是垂了下去。
沧澜,我就不相信这一次你还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想她承受了蚀骨的痛楚,只是为了回到这里,把沧澜踩在脚底之下。
“我的九王爷,这拓跋公主的意思如此明显,你可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沧澜并没有立刻回答拓跋夜哲的问题,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东方傲天,戏谑的味道就更不用说了。
直接在宫殿中洋溢。
拓跋公主?恐怕是拖把公主吧,还妄想当九王妃。
东方傲天毫不介意的把沧澜拥进了怀里,“娘子说笑了,别人这般说法,是为了讨一个地位和身份。”
“但娘子早已经嫁给了本王,不管是九王妃的名衔,还是九王妃的地位,都是为天下人所知。”
“那些企图强行把你从九王妃位置上拉下来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他看不上!
竟然是妄想王妃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面前人身份的不同,他早就一口拒绝。
如今这般考虑,只是害怕沧澜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对面的拓跋夜哲有些不悦了,“难不成九王爷是让我堂堂北夏国的公主,委屈在你的侧妃之上?”
东方傲天只是很淡然的说道,“古人有云:糟糠之妻不可弃。”
“如今使者是代表个人如此对本王咄咄相逼,还是代表了北夏国?”
不管拓跋夜哲怎么回答,对自己,或者北夏国都会落下一个罪名。
一个“棒打鸳鸯,授人抛弃糟糠之妻”的罪名。
而他是代表北夏国前来,不管是他个人的罪名,还是北夏国的罪名,到最后也是代表了整个北夏国。
昨日里的事情相信大臣们已经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了,都说他北夏国的使者竟是夺人妻。
如果今日这般的罪名再传下去,恐怕不好收拾啊。
而身边,拓跋楚嫣长袖之下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心永远都放在沧澜的身上,她究竟是有什么不好?
不管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竟都是无法入他的眼吗?
拓跋夜哲迟迟未作声,而东方傲天和沧澜更是不急,慢悠悠的轻啜着手上的茶。
甚至东方傲天还一脸淡然,带着些许享受的对东方霸说道,“父皇殿中的碧螺春果然不是凡品。”
品茶,就好像在品人生。
入口是苦的,可是只要能够忍受其中的苦,慢慢的感受着,便是能够在最后感受到真正的苦尽甘来。
就好像现在的他和沧澜。
历经了这么多的事情,磨合之下,终于是两人都磨合在一起。
如今,信任就已经不用说了。
经过昨夜,更是稳定得固若金汤。
对面,拓跋夜哲和拓跋楚嫣好像在商量着这件事情一般,交头接耳。
殿中沉默了好大一会的时间,到最后拓跋楚嫣终于是开腔打破了这份沉默。
“既然九王爷对九王妃如此深情,那本公主自然不会拆人姻缘。”
天知道她此时的内心里是多么的狰狞,不停的在咆哮着。
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舞狮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把对面的沧澜吞进腹里。
拆其骨,吃其肉,喝其血。
那阴冷的气息散发在心里,迟迟未能散去。
九王爷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九王妃的位置注定只能是她的!
对面的沧澜,对拓跋楚嫣那浑身若隐若现的阴冷气息表示怀疑。
看来,这个女子绝对不像表面上的这般,是北夏国唯一的公主。
沧澜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与北夏国人打交道也是在战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