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庄园
溪阁
海子看着卷缩成一团的玉松柏,没想到十一少会在这过了一夜,他正要叫醒的时候,玉景瑄阻止了他,解下自己的披风,给玉松柏盖上,示意海子忙其他的,让他先别告诉翎二奶奶。海子点了点头,离开了。玉景瑄拿了个锦垫让玉松柏靠的舒服点。对于他和韩子吟的这场婚姻,当姑姑的最清楚,玉松柏是为了离开这个家,才成这个亲的。也可怜子吟寂寞的十年,等回来的丈夫连房门都不入。玉景瑄看着如此的玉松柏,只能叹息的摇了摇头。
玉松柏感觉脖子的酸痛,想必是落枕了。什么时候多了个锦垫,还有自己身上的披风,披风上有股茶香,他笑了笑,知道是谁来过。起身想扭动落枕的脖子,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了身后的人。
身后的女子凝视着他,“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那女子委屈的问他,眼中噙着泪,“十年了,长的像一条河!”
玉松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他无法开口。十年,自己逃避了十年,他看着眼前的人,韩子吟比十年前更加美丽,为了离开这个家,把她给拖了进来,让她在这个华丽的鸟笼了,寂寞了十年。不是不想见她,是因为心里的那份愧疚无法面对她。
韩子吟一步一步的上前,靠着玉松柏的肩上:“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啊!!!”
玉松柏的手犹疑着,最后还是落在了韩子吟的背上,韩子吟泪如泉,十年的委屈倾泻了,玉松柏只能安慰的拍着她的背……
春晖堂
翎二奶奶在春晖堂招待着玉家的座上宾,永泰的老板曲一鸣。玉家的白毫银针茶除了由玉景珏主销外,还有一部分是由永泰来销售的,一直的生意来往都是永泰的其他掌柜们,今天见到了永泰的总掌柜,翎二奶奶上下打量着这位早就闻名的总掌柜,没想到是如此年轻。
“曲老板,没想到,这么年轻!”翎二奶奶说。
曲一鸣喝了口茶说:“早就久闻玉家翎二奶奶是如何的巾帼,今日曲某真是见识了,玉家如此大的家业,翎二奶奶打理的井井有条。”
“曲老板过奖了。”翎二奶奶谦虚的说。
“玉壶镇,真是个好地方!”曲一鸣叹息着。
翎二奶奶慧心的笑了笑:“曲老板中意,可以在这置下产业,携夫人和少爷小姐们常住。
“哈哈哈……”曲一鸣笑了起来,“曲某,孤家寡人一个!”
翎二奶奶很是惊讶:“曲老板,青年才俊,怎么可能?”
“走南闯北,在一个地方都待不上三个月。”曲一鸣说。
“曲老板,永泰这么大的产业,需要一个女主人帮着你打点。”翎二奶奶说。
“如若有像翎二奶奶的这般能干,曲某一定娶进门。”曲一鸣说。
“哈哈哈……”翎二奶奶笑了起来,“好,我帮曲老板物色。”
曲一鸣起身谢过翎二奶奶:“那就多谢翎二奶奶!”
玉景瑄看着翎二奶奶送客的背影,很是奇怪,什么样的客人会让二嫂亲自送,她看着那个瘦长的蓝衫背影,穿着也不算很华丽,会是什么来头?玉家的生意她从来都不过问,今天是来汇报素冠青窑的情况,另一个也是想来劝劝二嫂不要那么急的逼玉松柏,喝着茶在春晖堂等着。
送走曲一鸣,翎二奶奶就看见了玉景瑄:“十四!”
玉景瑄迎了上来:“什么人,来头那么大?让二嫂亲自送出门?!”
“永泰的总掌柜!”翎二奶奶说,“没想到如此年轻。”
玉景瑄把素冠青窑的账本交给翎二奶奶。
“哟,怎么亲自送来,让根生去你那取就是了。”翎二奶奶接过,但并不看。
“二嫂!”玉景瑄叫道,“小松刚回家,”翎二奶奶知道玉景瑄是当说客来了。
“是,他是刚回家,一个月后祭祀完了,又得回北平去。”翎二奶奶最近有些劳累,示意丫环给她捏捏肩膀,“咳,玉家在他这一代人丁单薄,玉家该有下一代的主子了!”
玉景瑄知道,这也是二嫂当家的压力,也是当母亲的压力,玉家玉松柏这一代子嗣凋零,那些族老们已经絮叨了很久。
“族老们,都说子吟不能生,就给小松纳妾!”翎二奶奶说,“子吟这个孩子当年是我挑的,在玉家寂寞了十年,真按族老们的意思,给小松纳妾,那她就得寂寞一生了。”
“二嫂,我知道您心疼子吟,可是这种事情急不得!”玉景瑄说。
“昨天晚上又不知道,躲哪去睡了?”翎二奶奶叹息着。
玉景瑄替过丫环,捏着翎二奶奶的肩膀:“二嫂,你太操劳了。”
翎二奶奶拍着肩上玉景瑄的手说道:“生——是玉家的人,死——亦是玉家的鬼!”
西玉壶
一家酒肆
赵大树走了好几遍,看着这些错中复杂的路,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女童怎么从他和曲一鸣的身边过去的呢?虽然路很多,可是主街只有一条,他询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