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玉壶荣升茶楼
赵大树一夜未眠,很早的就来到茶楼,南方人爱喝早茶,所以这个时辰,荣升茶楼生意欣荣,人声鼎沸。茶楼的伙计有条不紊,他叫上了几样,虽然吃着,并不能细细地品味这些精细的食物,因为他的脑子思绪飞驰。玉三爷、邦达的玉四爷、玉十四、还有小辈的玉十一,他眼前浮现出他送琨爷的骨灰回玉家他所看见的那些人,玉壶楼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藏秘的人,揭秘的人又为了什么?七太姨奶奶的死亡是偶然还是一场预谋?细妹的失踪和这些秘密有关吗?十一少是真的遗失了某段记忆吗?他是真凶吗?是真凶为何杀人?不是真凶又是谁想借刀杀人?太过于沉入脑中的迷局中,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坐在他的对面,有人在叫他!
“辛先生?你怎么会在这?”赵大树终于看见了对面的人。
“赵探长,吃东西都不专心,这样你的胃会有意见的!”辛晓叫了一笼蒸饺。
“辛先生职业病!”赵大树笑道。
“你也是!”辛晓在碟子里倒了些醋。
赵大树看了看身边络绎不绝的人,“辛先生出现在荣升,不是巧合吧!”
辛晓边吃,一边空出一只手,对赵大树伸出了大拇指。
“还记得,硕和米店的艾嫂吗?”辛晓说。
“怎么有新发现?”赵大树放下手中的筷子。
“还记得推断有人卖血吗?”
赵大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辛晓的下文。
“我出诊过一些病人,在其中的一些病人身上发现过和艾嫂一样的针孔。”辛晓说。
“会不会是看中医,针灸造成的!”赵大树说。
“针灸的位置都是在人体的穴位上,而我所看见的那些针孔却是在静脉上!”辛晓说。
“卖血?为什么需要大量的血?”赵大树问自己。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辛晓说,“对了,玉松柏被带到警察局了。”
“嗯,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赵大树说。
“你不惊讶!”辛晓看着赵大树,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
“一晚上没睡了,我得好好睡一觉。伙计,结账!”赵大树喝完最后一口汤,“辛先生,耳聪目明啊!”
辛晓只是笑了笑:“谢谢,赵探长的夸奖!”
“把探长去掉,我只是个私家侦探,叫我大树吧!”
“那,也请你把先生去掉,叫我辛晓!”
玉家庄园桐庐
桐庐原本就是寂寞的,如今更是寂寞了,在这清晨的迷雾中,生出了些阴森,玉景瑄本能地打了个冷颤,时不时地回头往自己的身后张望。突然几声乌鸦惊叫,在青桐枝蔓中,黑影惊飞,玉景瑄全身绷紧,仿佛自己身处在聊斋先生的书文中。一盏灯笼在迷雾中飘来,玉景瑄往后退着。
“姑姑!”一女声叫道。
玉景瑄脚下如生根,一步未能动,额头的冷汗如珠粒粒。
“姑姑,是我!”声音有些熟悉,迷雾中显现出一张绝美的脸。
“怎么是你啊!”玉景瑄深深地吐了口气,要把刚才那口凝成寒冰的气吐光。
“我来祭拜一下七太姨奶奶!”韩子吟熄灭了手中的灯笼。
“这地方怎么就——”玉景瑄把“阴森”两个字给吞进肚子里。
“这——原本就是个活死人墓!”韩子吟冰冷的说道。
又惊出了玉景瑄一身寒气。
“子吟,你在怪小松娶小妾!”玉景瑄说道。
“玉家的女人,能逃出自己的命运吗?”韩子吟反问,问自己也是在问玉景瑄。
这句话问住了玉景瑄,玉家的女人,原来都在逃!
北玉壶警察局
翎二奶奶身上的那种飒气,无论在哪,都能震慑。就算是在这个冲满戾气的警察局,同样!那群小警察们,面对着这位玉家的当家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花样年华时的鲁翎芯和妹妹鲁羽沁那可是政和县的大小乔,出身于遗老之家,却带着妹妹进入了新式学堂,那场家变可是震慑了多少旧式女子,成为了闺阁中女子的楷模。如今震慑的不仅是女子,男子都畏惧。
“二奶奶!”人未到,声先响,刁寒天老远就高声喊道,“怎么烦动二奶奶亲自来呢!”一身官服的刁寒天急速地来到翎二奶奶的跟前,从警卫的手中接过茶,亲自给她送上。
翎二奶奶接过并未喝,“犬子被刁局长请了来,我这个当母亲的,怎能不来!”
刁寒天把玉松柏带来警察局,他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打哈哈地笑道:“刁某,只是例行公事!”
“人证呢?物证呢?刁局长可有?”翎二奶奶问道。
“老四!”刁寒天叫道,彪老四谨慎地拿着一件血衣战战兢兢地走了上来。
翎二奶奶认出了那是玉松柏的吉服,脸色一惊,只是瞬间收回。
又一警察呈上了一封公文,翎二奶奶拿起仔细地,原来是吉服上的血液检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