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玉壶泽恩医馆
“你说你去哪了?”小墨眼睛里闪过惊恐。
辛晓有点怀疑自己所描述的地方:“怎么了?”看着小墨刷白的脸色。
沉默了一会儿,小墨说道:“那地方叫鬼涧愁!”
听到这个名字,辛晓反而轻松了些,原来那场虚惊不是因为自己笨拙,“难怪!”
听到辛晓这么说,小墨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力道有些重:“中午湿漉漉的从后门回来,是因为……”小墨的瞳孔扩张着。
“只是摔了一跤!”辛晓故作轻松的说,因为小墨反应过激了。
“在那摔一跤,还能爬上了,是奇迹!”小墨很正色的说道。
“鬼涧愁有那么恐怖吗?”辛晓说。
小墨只是看着她,然后起身整理着诊室,辛晓若有所失,翻开医疗笔记,给钢笔灌满墨水,开始在笔记上记载着今天的诊医,可是只是提着笔,心思却游离,直到笔尖的墨水滴落在泛黄的笔记本上,晕泽一片。小墨夺过她手中的笔,看着那墨迹说:“鬼涧愁是玉壶镇的禁区!”
小墨放下钢笔,给辛晓倒了杯热茶,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想必你也去过圣保罗教堂了!”
辛晓点了点头,“那边荒废很久了吧?”她喝了口热茶,“为什么,玉壶图志上没有那座教堂的记录?”
小墨起身给自己也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犹疑着要不要说,又是一阵沉默,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因为——发生了些事情!”
从小墨的神情中,辛晓已经感觉到了那些事情的诡异。
“圣保罗教堂,洋人神父和修士修女还有两位中国修女,一共八人一夜之间失去踪影!”
“和鬼涧愁有关吗?”辛晓问。
“只是在某天早晨,从鬼涧愁流出的河水中飘着洋人神父的圣经!”小墨说。
“那有人进去找过吗?”辛晓问。
“镇上组织过人马,虽然他们并不喜欢那些洋人和他们的洋教。”小墨说。
“结果呢?”辛晓急切地问。
“结果是——那队人马——只回来了一个人!”小墨说。
辛晓的瞳孔扩大着,这回真的有些毛骨悚然。
“这件事情——发生在25年前!”小墨说。
“回来的那个人——是谁?”辛晓问。
“五爷爷——玉景瑞!”
北玉壶警察局
玉松柏趴在地上,非常仔细地看着他让海子从溪居中找来的玉壶镇城建图志和地下水域图谱,他把他们铺展在地上,手拿着油灯逐个逐个认真地看着,脑中还一边对照着玉壶镇的每个角落。找来空白的纸,写下一些关联词,在那两张图上标记着。
如鬼魅般出现的提灯小新娘时不时的穿行在玉壶镇的各个角落;在春晖堂的自己一夜之间在入镇的康泰桥出现;他所见到和遇上的不能解释的事情,如果在这两张图上找到了重合点,就能说通,诡异只不过是人在作祟。不是鬼,是人,那这些人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翻阅着城建图志,让图志里的每个字都印入自己的脑海,生怕错过一个字,就完全南辕北辙,偏离他心中那个推测。
玉壶镇是在旧址上重建的,因为三百年前的一场天灾,所以它的城建更加谨慎,他一边看着城建图,一边看着水域图,真是浑然天成,自己祖先的智慧真是让后人望尘莫及啊。
水路有八条,正如玉家庄园的花萼形往外扩散,水闸八座,平时是开着的,如有外敌入侵,水闸关闭,整个玉壶镇就是一个固若金汤的密封城池。中心枢纽按城建图来看,就应该是在他们玉家庄园。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走过玉家庄园的每个角落,好像没有看见过这种类似的装置?虽是乱世,因为玉壶镇的偏远僻静,几乎没有外人骚扰,这些装置想必都没用上。
看着水域图,他在心里假设,如果在这八个不同的方位放下不同颜色的彩球,它们会不会出现在那八个不同的水闸口?如果出现的话,那这水域真是畅通无阻。还有这八条水域之间是不是也是相通的,就如一张蜘蛛网,或者说是一座迷宫?
窗外的人看着屋内的人,满意地笑了,对弈的妙处是步步为营,步步惊心!
玉家庄园庄生苑
赵大树看着这满庭的花,还有那穿行在花间的七彩蝶,如果人间有天堂,必定就是眼前自己所看见的,仙人正提笔描绘着这人间天堂。他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也放轻了脚力,生怕自己脚步太急太重惊醒了花神,惊飞了蝶圣,惊扰了画仙。小时候听祖父讲过神笔的故事,一只神笔,画什么,什么就跃然成景。不知道自己眼见的是不是画中仙所绘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玉景琮放下画笔,伸展着自己的腰,这才发现身旁的人,赵大树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脖子有些抽筋了,表情有些怪异。玉景琮淡淡的笑着。
“玉兄,帮忙!”赵大树求助。
玉景琮抬眼看着赵大树的身后:“十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