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玉壶泽恩医馆
辛晓,揉着自己有点发酸的胳膊,她走进自己的休息室,给自己倒了杯茶,依着椅子坐了下来,她随手拿起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的玉壶手札。
“辛先生!辛先生!”外面传来叫声,有些急促,她连忙起身,手上的杯子没拿稳打翻了。
“糟糕!”她本能地叫道,“啊!”她看着被茶水打湿的手札,连忙拿来毛巾擦拭,猛然发现在那湿泽的地方显现了一些字,她开灯,在灯下仔细的看着,她把那张湿掉的纸对着灯,让灯光投射过来,纸有夹层,她打开抽屉,找出裁纸的刀,小心翼翼地划开那张纸,一张写有:“进入鬼涧愁!”的字条赫然眼前。
“辛先生!”贺美敲了敲门,“辛先生,有个重患者需要处理!”
辛晓连忙把手中的字条放入口袋中,把刚才的一切收拾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打开门,“怎么了?”
“上吐下泻的……”贺美跟着她一边描述着患者的症状。
玉家庄园岁寒乡
翎二奶奶看着那个有些风烛残年的背影,一对一品鸟在他的周围起舞,时而伴着鹤鸣声。那鸣声回旋在玉府上空,像女子的悲鸣,又似婴孩的啼笑!玉府,当年的自己那么奋力地挣脱,想去看看白茶山以外的世界,轮转的命运,自己永远的留在了玉府,与玉府一起,与白茶山的白毫银针茶一起,四季轮转。转了多少个年华,她已经记不清了,能把账本上的数字记得一清二楚,却不记得渡过的年华!看着那背影,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也是如此!
“六叔!”她敬重的喊了一声。
也许是玉孟辉没听见,一旁的童生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这才在童生的搀扶下转过身来。
“老二家的!”他说道。
“六叔,想必已经知道了吧!”翎二奶奶说。
“我听根生说了。”玉孟辉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又指了指翎二奶奶身后的椅子,示意她也坐下。
“老十四,想让她窑厂的人进去!”翎二奶奶接着说。
“玉壶镇的人,是吓怕了!”玉孟辉说。
“外人进入玉壶镇的禁地,万一?”翎二奶奶有话,却没有继续说。
“让根生找个适合的人一起进去,惊扰先人,也许不会怪罪!”玉孟辉说。
翎二奶奶没有继续说,玉孟辉是玉府第二十五代的族长,握住的是玉壶镇的命脉,他的话就是这里的法!
北玉壶警察局
玉松柏佯装无聊闲逛着警察局,心里却在仔细的看着那些穿堂而过的玉溪河,脑中同时在翻找着昨天看了一夜的玉壶水域图,找寻着自己标注的朱砂点,那些点,构成了玉壶水域的巨大网,如果一切如实的话,找到其中的一点,就等同找到了这个巨大的网。行走于这些网点上,就等于飞行于玉壶镇。他的目光停在了那梅花形的荷花池处,那是个交叉点,分流着警察局的水域,那一定有个入口通往地下。
他的嘴角滑过一丝的得意,瞬间收起。
“荷花池里是不是有鲤锦?”他问身边的警察。
“玉壶镇有三大鲤锦王,第一条是九纹龙,全身浓淡斑纹交错,仿佛一条墨水绘成的龙。”那警察说道。
“在缨湖!”玉松柏说道。
警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条是赤目黄鲤,全身呈明亮黄色的,就如那黄澄澄的金锭子。”他指了指荷花池。
玉松柏快步走到荷花池,看着那一片红白鲤锦中一条硕大的赤目黄鲤夺人眼目。
“那还有一只呢?”玉松柏问。
另一个警察说:“丹顶云鲤,全身通白,只有顶部一抹红,这条一直只是传说,但是并没有任何人见过。”
玉松柏没有在意,因为他的思维都在观察着荷花池,他站在拱桥上,看着穿行在碧荷之间的锦鲤,同一种物种,美到了一定程度,就能跳越出餐中物的命运。
南玉壶水月书寓
赵大树被一女子给领到一个水阁,抬眼看见了水阁上的匾额——落霞楼,幔纱中,一紫衣女子席地而坐,专注的在烹茶,水雾中,女子如被云烟笼罩的盈月,欲使人伸手拨开那云烟,一睹真容。
女子见到他,并不起身,曼语:“妾身烹茶,怕延时醒茶,故,不能起身相迎,望客见谅!”
赵大树在女子的对面坐下,在那云烟之中终于目睹真容,齐腰的乌发散发一股独特的清香,额上天生的美人髻,黛眉含烟,桃眼浮春,绯唇落霞。
云烟中一双如玉芊手捧茶于他的面前,赵大树伸手接过,乳色瓷杯,茶水中,杯纹如羽,在茶色中盈动。
“曲爷有客,让妾身代为待客!”女子说道。
“茶乡的茶就是味醇!”赵大树品着茶道。
已近傍晚,天边一抹嫣红,落日在缓缓西沉,嫣红如女子的颊色含羞,印在水阁的水色中,如梦似幻。
“好一个落霞楼!”赵大树不禁轻叹。
“景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