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赵大树问。
“五叔一根筋,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一定会走到底!用北京的老话说——”
“不撞南墙不回头!”赵大树接上。
“即使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依旧不回头!这是他的优点也是致命的缺点!”玉松柏说。
“你们玉家的几位爷,还真是英雄谱啊,各有特色各有千秋!”赵大树不禁的赞叹道,“可惜了,我还真想会会这位爷!”
“五叔没有死在魔洞云窟,却死在玉族的宗族祭祀中!”玉松柏感叹着。
“活祭!”
猛然听到这个词,惊得屋中两人一愣!
“这么个性的五爷,怎么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牛羊呢!”出完会诊的辛晓走了进来,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这话一针见血!”赵大树与辛晓击掌赞同。
玉松柏只是凝重的看着两人,这说法成立的话,那就意示着他的族人……他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
“辛先生!辛大夫!”外面一阵慌乱,辛晓连忙出门,就见一群穿制服的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血迹斑斑。
“细妹!”玉松柏连忙扑了上去,辛晓喊着:“贺美!”贺美从急诊室出来看到这种情景,转身回到急症室准备着急救的工具,细妹被抬上了手术室,她是割腕自杀的,手腕的伤口被简易处理过,血还在往外渗着。
彪老四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她——她——可不能——不能死!”
“贺美!清场!”辛晓喊道,贺美把屋中的人往外赶着。
玉松柏拽住彪老四问详情,赵大树在一旁仔细的听着。
满头大汗的辛晓终于走了出来,玉松柏连忙上前:“她怎么样?”
彪老四也一脸焦虑,辛晓露出了微笑,等的人深深松了口气,她拦着:“彪队长,人暂时死不了,如果后期治疗不当的话,我可保证不了她还会不会死!”
彪老四要说的话又被她活活的给塞了回去,指着她半天:“我派人守着!”留下守着的人,其他的人跟他回警察局汇报情况。
玉松柏守着昏迷中的细妹,辛晓给赵大树使了个眼色,他们悄然退出,赵大树看着辛晓,他知道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还记得艾嫂吗?”辛晓问。
赵大树眼睛一转:“你在她身上也发现了艾嫂身上同样的针孔?”辛晓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回到了源头!”
“我该告诉你,那晚我看见的一些事情!”辛晓说。
赵大树没有吭声,辛晓闭上眼睛,让自己回到玉松柏和细妹大婚之日。
那天,辛晓久久不能入睡,辗转反侧,最后还是爬了起来,披上外衣,往天井走去,刚踏出房门,就看见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很熟悉,是小墨!这么晚了,小墨这是要去干嘛?她尾随着他,小墨居然是往春晖堂而去。刚走到春晖堂,辛晓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她惊恐的转身:“是你!”
那人直接用手拨开她的刘海,摸着她的额头:“原来真的是你!”
“春妮!”辛晓叫着。
春妮惨然一笑:“好多年没听见有人这么叫我了!玉穗儿,咱俩一个被窝里长大的,你身上有几颗痣,几块疤,想必我比你自己还了解。”她看着自己刚才摸辛晓额头的手指上沾着的粉末,底下露出了一小块花钿,辛晓本能的护着额头。春妮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随身带的粉盒,重新仔细的给辛晓补上,遮盖着隐藏那颗胭脂美人痣的花钿。“既然离开了,为什么又回来?”春妮问,“你还记挂着他还是他?”
辛晓知道她说的他和他是谁,只是沉默着。
“一个已经不是人了,另一个在外头可能是个人,回到了这儿,也就没多少人气了!”春妮收起粉盒,帮着辛晓整理着刘海,“玉穗儿,你多幸运啊!可以走出玉壶镇,不用为了生存强逼着自己做些不愿意的事情!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可以自由喘气的人!”
“春妮,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我走!离开这儿!”辛晓一把抓住春妮的手急切的说。
春妮摸着自己的肚子:“能去哪儿?玉家的人能放我走吗?走出了玉壶镇我还能活着吗?”
“七太姨奶奶,您要去哪?”从她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她们紧张地转过身,只见从黑暗处走出一人。
“十一少奶奶!”春妮眼睛中闪着惊恐。
韩子吟只是走近辛晓,很仔细地打量着她,辛晓紧张地屏住气。
“她叫你玉穗儿!阿松回来后经常在睡梦中喊着玉穗儿,你们是同一个吗?”韩子吟咄咄逼人,“小墨说,玉穗儿原本是九哥的小童养媳!是真的吗?”
“十一少奶奶,她是辛先生,怎么会是玉穗儿!玉穗儿十五年前就淹死在缨湖了!”春妮连忙解释。
“难道你我眼前的这个人是鬼!来索命的冤死鬼!”韩子吟冷冷的说,眼中的寒光森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