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之城
第七盏长明灯亮了!与之对应的青铜莲花尊上正是那陶行知!
只剩最后一盏!
鬼王看着石床上的那个昏迷中的人,“过了这么多年,你越发的道骨仙风了!”他转过头来看着一旁的人说:“大哥!族中兄弟,就属他最干净!”
“这是老三的造化!”玉景珣淡淡的说。
“大哥,是否怨恨过我,把你拖进这暗黑世界?”鬼王说。
“哈哈!”玉景珣笑了起来,“老五,至少在你的眼里,你大哥我还不是废物!可是,”他抬起头看着鬼王,“我不明白,这25年一个周期的大祭祀,为什么要提前?”
“沙占,从来不是人为的可以启动!你我都是上一轮沙占的历经人,想必那些记忆还历历在目!”鬼王说。
“可是,血玉失效了!再造的血玉根本替代不了,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玉景珣一脸颤粟的说,“以前,只是我们八个人,被死亡选择,现在呢?”
鬼王沉默着,就算隐婆婆还活着,想必她也无能为力!
“还有,为什么是那孩子?”玉景珣继续问,“当年送走她,她怎么又回来了?”
“也许,这是上天的决定!”鬼王说,“她有她的使命!”
“使命?”玉景珣又笑了起来,“来终结玉氏一族吧!”
“如果她真能终结这一切,”鬼王说,“也不枉费我,当年救她一命!”
羽四奶奶以死相逼,玉松柠就那么看着自己的母亲,“娘,够了!为了你儿子的生,你做的已经够了!”
“我不怕下地狱,我也知道我的罪孽,足够我永生在地狱了!但是为娘只想你,好好活着!哪怕活得如蝼蚁!只要你活着!”羽四奶奶声音颤抖的说着。
“可要用别人的死换我的生,我情愿死!”玉松柠哀伤的说,他伸手咬破自己的手腕,血开始蔓延。羽四奶奶和银针扑了上去,扯着自己的衣襟,给他包扎,银针哭腔说道:“少爷,四奶奶她是个当娘的!儿子是娘心尖儿上的肉!”
“可是,你儿子——根本就不是个人!”玉松柠吼道,“他就是个怪物,喝人血的魔鬼!你为了这么一个怪物,伤害了那么多的无辜的人!”
羽四奶奶捂住玉松柠的嘴:“我不许你这么说!——不许!——不许!——不许你这么说!”她变得疯狂了起来,玉松柠被他给捂的脸色发青,眼睛开始翻白。
“娘!娘!你放手!你放手啊!少爷他不能呼吸了!”银针想掰开羽四奶奶捂住玉松柠的手,可是她力气奇大无比!
玉松柠眼中含着泪,也许这样挺好,原本就是她给的生命,被她收回正好!
“娘!娘……”银针的哀嚎在这黑暗中无限扩展着。
玉松柠以为自己真就这么去了,去往了无限的黑暗,在这些黑暗里,闪动着些光影,那些光影中有他,有松柏也有玉穗儿,那些记忆都透着暖暖的阳光气息。他看见了辛晓,牵过他的手,他退却着,可是她依旧牵过,但是他牵着的并不只是他一人,还有小松,她拉着他们走向了有光亮的地方,那光亮的地方,有一棵闪着光辉的银针茶树,那茶树得有千年,他们走了过去,茶香四溢,他们张开双手,让这香气洗涤着他们的灵魂……
“为什么要救我?”玉松柠虚弱的说。
“当年我被隐婆婆救回来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鬼王说。
“那她——怎么回答你?”玉松柠问。
“你活着,还需要别人给你找理由吗?”鬼王说。
“哈哈哈……”玉松柠开始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
第八盏长明灯亮了!
玉家庄园玉壶楼
孟公看着那亮起的第八盏灯,“玉壶镇,要出大事了!”他喃喃的说。
“老爷!——老爷!”童生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卷着风,那八盏灯被风吹得忽闪忽闪。童生打小就跟着孟公,是孟公一手调教的,遇事儿要稳于泰山,今日的他,才有了他年龄该有的样子。
他扫了一眼童生,童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稳定了一下子:“老舵头他们回来了。”
“叫他进来!”孟公说。
老舵头如此这般把他们遇见的一切告诉了孟公,孟公的白眉锁的更深了,玉壶楼里安静得让人后背发凉!
“童生,”他说,“把二爷叫来!”
沉睡之城
玉三爷玉景琮扶着自己快要炸掉疼的头从石床上爬了起来,他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自己怎么在这鬼魅之城柔弱成这样,陶行知呢?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扶着墙往有光亮的地方而去,他就这么一路走来,曾经噩梦般存在的情景出现在眼前,“沙占!——鬼新娘!”云桥上虔诚的端着圣钵的人,不真是玉族大爷玉景珣吗?“大哥!”他用尽力气喊着,云桥上的人并没有听见,但是有一人听见了。
“三哥!”他听见有人喊他,他寻着那声音而去,一个白发老者,还有,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