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镜中
在这群快乐的人群之外,站着一人,他矗立在茶海中,众人皆醉,唯我独醒!那像海市蜃楼一样的欢愉,就如海面上的那些泡沫!他点燃手中的火把,一把扔向了茶海,一时间,顺着风,火势肆意的蔓延开来!
火,惊醒了那群欢愉的人,他们扑向了茶海,用尽了各种方式去扑灭那火,护住那些茶,可是风势太强,火顺风而走,玉景瑄看着那些在烈火中的白毫银针茶,在毁灭,那是玉族人的血汗,也是玉族人的魂魄啊,可是不管她怎么奋力的去扑灭那些火,都没有用,它们燃烧的更快!
“小松、阿柠、陶兄,”阿泰喊着,“在未烧到的地方,开出一道隔离道来!重点是保住茶王!”
他们几个听到他的提醒,迅速的奔向未然的地方,用尽各种方法,奋力的开出一条隔离道,其他几人看见了也迅速的来帮忙,他们没有贪婪,只是在茶王的周围开辟了一天隔离带,火中间在他们开辟的隔离道处停止了蔓延,他们保全的茶王,也保全了自己!
“小姑姑呢?”玉松柏这才发现,玉景瑄没在他们其中,阿泰听到他这么问,慌乱的看着身边这群被大火给熏得乌漆嘛黑的人,一个个的确定,“小四!小四!”
“不会——不会——还在,”辛晓指了指那片火海。
阿泰疯了似的往火海里蹦去,身边的玉松柠想拉住他,都来不急,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于火海……
玉景瑄在大雨中奔跑着,一身凤冠霞帔已经湿透,她本该在那喜轿中,未来的生活在等到着她,她可以走出玉壶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码头的那个人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他的心是不是要碎了,她以为自己存在于他之外,当知道他会心碎的时候,原来都是在骗自己,他的心碎撕裂着自己心,这个世界原来一直只有他,码头上那个孤独的背影,无比的悲凉,
“阿泰!”她呼喊着,“阿泰!”
他缓缓的转身,看着唤他的人,起初是喜悦的,他上前直奔她而来,当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怎么是你?!她呢?她怎么没来?”他有些愤怒,“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滑落的泪水混合着雨水,根本就分不清楚!
“十四小姐!”一把伞挣在了她的头顶,她转头看着给她撑伞的人,一身青衫,被整理的干净利落的胡子,还有那温和的笑容。
“你是谁?”她感觉他很熟悉。
“曲一鸣!”那人淡定的答道。
“曲——一——鸣!”她念叨着,“你是来娶我家十七的?”她想起来了。
“可我中意的——是你!”曲一鸣深情的说。
“我们才刚认识!”她避开了他的伞,“十七等着你娶她呢!”
“我是阿泰啊!”曲一鸣紧紧的跟着她,“小四的阿泰!”
她摇了摇头,“阿泰——从来没有真正的——属于过——小四!”
当阿泰在火海中看见那个被烈火给包裹的人,他抱着她,听见她的喃喃的说:“阿泰——不是——小四的,可是——他永远——住在——小四的心里!”
烈火将他们俩包围,他们融为了一体,过去和现在也融为了一体,没有家族、没有了仇恨,只有他们自己!
“大妹!”玉松年轻声的呼唤着月蓉,“千代子!”这回儿是母语。
“父亲!”她用母语回答。
“姐姐!”她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妹妹!”
“百惠子,”玉松年一手拉着细妹,一手拉着月蓉,“千代子,”她们俩同声的再次喊道:“父亲!”
“千代子,对不起!”若松津次郎跪了下来,“原凉父亲,这么多年没有在你身边。”
“父亲,”千代子有些哽咽,“你是怕那些人,会伤害我跟母亲吧!”
“可是,”津次郎也哽咽着,“我的离开,也没给你们带来安宁!特别是你母亲,我愧对她!”
“父亲,你有回来过,对吗?”千代子说,“母亲的医药费有人付了,是你吧!”津次郎点了点头,“拜托同乡收留我,也是你吧!”千代子继续说,“为了怕他们以我来要挟你,你最终选择了远走!”
“可是,傻孩子,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们!”津次郎颤抖的扶住了女儿的双肩。
“为了找到父亲你啊!”千代子扑入了父亲的怀抱,宣泄着这十几年的分离之苦……
“你为什么回来?”
辛晓看着眼前问她这句话的玉松柠,她上前牵过他的手,说:“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去看白茶山以为的世界吗?”
玉松柠转过头来,注目着辛晓的双目,那双眼睛清澈如往昔,“你知道,我不能走到阳光下的!”
“我是医生,用我毕生所学,来医治你,让你可以生活在阳光里!”辛晓真诚的说道。
“那小松呢?”玉松柠问,“虽然,当年母亲把你许配给我,可你的心里一直都藏着他吧!”
辛晓沉默着。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