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门寺
小墨奔跑着,师傅不在禅房,他奔向了玉松柏所在的禅房,也不在,“十一叔,怎么办?——他们——他们——他们要把——九叔——钉棺!——师傅呢?——去哪了?”他语无伦次的对着床榻上的人说,他想到了避难所的仙人台,又急忙地往仙人台而去,到了仙人台,再挨个挨个的搭棚搜寻着:“辛先生见过吗?”他问那些人。
“哪个辛先生,是老辛还是小辛先生?”
“小辛先生?”
他们只是说来过,看着这么密密麻麻的搭棚,这个节骨眼上,但是他不能停下,无比的无助!
“小墨!”有人一把拦过他,“怎么了?”
小墨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过了片刻才发现是赵大树,一把拽住他:“赵探长,救救九叔,救救九叔啊!”
“九叔?”赵大树一下没反应过来,“九少?玉松柠?”
“对!就是他!您救救他吧!救救他!”小墨哀求着。
“到底怎么了?”赵大树扶起要跪下的小墨。
“他们——他们——他们要把——九叔——钉棺!”小墨说。
一直处在灾难中的玉壶镇乡民,缓过几日后,有人认出了玉九少,已经死去的玉松柠一身黑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是多么恐怕的一件事情,因为他的葬礼全玉壶镇的人都参与了。一个原本死去的人,突然复活了,有人说,玉壶镇遭遇了天灾人祸,都是他这个不祥人所致!原本的血玉之咒复辟而出,玉壶镇的乡民所有的负面情绪突然找到了一个豁口,族长孟公的逝去,没有领头羊的这些人,丧失了制约,也变得疯狂!
玉壶镇因为炮火和地震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缨湖上的玉壶楼却屹立不倒。那副刚竣工的新棺椁,也完好无缺!想必在等待它的主人!
乡民已经丧失了理智,赵大树对小墨说:“你去找玉重远,记住,让他多带些人,家伙什得带上!”
慌乱的小墨明白了过来,连忙去找玉重远。赵大树继续在仙人台,他找了几个少年,让他们分别去找玉二爷和玉三爷,告诉他们现在的状况,让他们先去缨湖。自己继续在仙人台寻找着辛晓。
辛晓刚刚身体康复了些,因为父亲人手不够,所以帮着复诊那些难民们。终于赵大树找到了她,把刚才的事儿跟她说了一遍,辛晓一听慌忙的就要回玉壶镇,赵大树跟上他。
辛启铭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他回到了青门寺,找到了方丈,密谈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往玉壶镇而去。
缨湖玉壶楼
当赵大树和辛晓到达玉壶楼的时候,他们正在钉棺,辛晓扑了上去:“他是活人!活生生的人!你们,这是谋杀!谋杀!”可是她是个女人,怎能是那些人的对手,赵大树有功夫,可是抵不过人多!他们俩被人给压制在地上。
就这么生生的看着他们把那长钉子钉入棺椁,辛晓是怎样的绝望,她嘶吼着,挣扎着!躺在棺椁里的玉松柠却无比的平静,外面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这原本就是他的归宿!死对于他来说,是解脱!
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嘶吼声,“玉穗儿!”是她!是玉穗儿!那嘶吼撕扯着他,纠葛着他那颗坠入死亡的心!“玉穗儿!玉穗儿!”他开始挣扎着,用脚踢用手抓,“玉穗儿,别哭!别哭!”
玉二爷玉景珏从人堆中挤了进来,“你们给我住手!住手!”他嘶喊着,“你们都疯了吗?啊!”
“二爷!九少是个不详之人!”为首的大汉说道,“血玉之咒已经让我们无家可归了!再留他在阳世,我们连命都保不住了!”他说完,身后一阵附和。
“血玉之咒?”玉景珏苦笑,“本家的我们,先人已经有十八位,献祭了这血玉之咒了,还不够吗?”
“所以啊!”一位族中的年长者说,“第十九副棺椁有了主人,玉壶镇才能安世!”
“沙占没了!没了!”玉景珏愤怒的说道,“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献祭?”
“来人,三爷需要休息!”大汉喊道,瞬间围上来几个年轻人,押着玉景珏,玉景珏挣扎着,“你们都疯了,疯了!”
一声枪响,喧杂的人们安静了下来,人群中避开了一条道,有一人走了过来,“儿子!”玉景珏叫道。
辛晓和赵大树连忙转头看着那人,的确是玉松柏,脸色苍白,身体有些虚弱,但是他的右手中握着一把枪,这把枪是他父亲在天津时给他的那个锦盒里的东西,他一直带着,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小松!”“玉松柏!”
“放开他们!”玉松柏说道,“快!”
那些人一松开,辛晓就扑向了棺椁,玉景珏和赵大树连忙启棺,“九少,阿柠!能听得吗?”辛晓贴在棺椁上喊道。
玉松柏把枪指向那几个钉棺的人,“帮忙!”
面对这硬家伙,他们只能就范。
当棺盖被打开的时候,玉松柠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赵大树和玉景珏连忙把他抬出来,辛晓给他急救,“活过来啊!活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