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消失在这片相思林中,我和大鱼茫然的面对着一片火红的枫叶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瘫坐在那一地的枫叶上,“我该听他劝的,我要听他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他会活得好好的,他会照常的去找猫,去修下水道!”
大鱼朝我扔了个大石头,我本能地躲开,他吼道:“起来!人还没死,你当什么孝子?”
我怯怯地看着有些恼怒的大鱼,他一定也生我气了。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鬼林?鬼他妈的蛋!”大鱼骂道,他重新整理装备,把一些陆续的扔给我,“爷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输’字!”
我连忙把那些装备武装全身,我们俩精装再次上阵。朝着老楼的那条路探寻下去。我们俩之间系着一根绳子,以防丢失其中一方。枫叶林看似无路,可是又好像四通八达,我们在走过的地方,在树上刻个记号,以便迷失!越往里走,本该不会出现在这的热带三彩松鼠,越来越多!
“它们是不是繁殖过剩?”我嘀咕。
“那是因为这没有它们的天敌!”大鱼说。
“你说的是蛇吗?”我问。
“是人类!”大鱼说。
“人类是所有生物的天敌!”我赞同的说。
“有长进了!”大鱼说。
“大鱼,说得好像你是非人类似的!”我不味的说。
“如果我真是非人类,咱俩还是好兄弟吗?我出事了,你也会像哭老楼那样哭我吗?”大鱼问,问得很认真。
“你是热带生物?牛魔王?还是那金角大王?”我笑着说,“非人类?你和我,说我是,比较像!老楼,比咱俩更像!”
“认为你有长进,是我错了!”大鱼说。
“别啊!别把我归类于猪一样的队友行列中!”我连忙哀求。
“猪一样的队友,并不是一无是处!良心话!”大鱼还没说完,我就被腰间的绳子给托着坠入深渊中。
一阵眩晕,一阵巨痛,上半身卡在了地裂缝中,下半身感觉要被撕裂,脚悬空。
“大鱼!大鱼!”脑中闪出,张开喉咙却出不了声音。
“小鹿!陆文勋!陆文勋!”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没错,是在叫我,好像从我的脚下传过来的。我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下滑,那些岩石肆意的在我的肌肤上绘画,我想那画应该叫“血色山河”!
“我——在!”我冲破了喉咙里的那股气,发出了声音,那声音是乎已经不是我的了。
“小鹿,闭气!”指令刚被大脑接收,我再一次陨落,我感觉自己陨落了这个星球。水,四面八方而来……
在一片蔚蓝色的水中,我依稀的在前方看见了一个背影,那背影是曾相识,我紧随而行,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那背影回眸,我惊讶:“原来是你!”她温暖的笑着,不语。
“小勋啊!小墩子!”这是我的小名,因出生时是个巨婴,爷爷叫我“小墩子”。
“爷爷!”我加紧了脚步,蔚蓝色的水退去,“老友照相馆”一一的显现。爷爷坐在柜台前,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下,拿着放大镜端详着手中的一张照片,我走近,好奇爷爷看得究竟是谁的照片,低头:“原来是她!”我连忙抬头寻找,刚才领我来的她,已经杳无踪影。
“爷爷,她是谁?”我急切的问。
爷爷带手套的手温柔的触摸着照片中那女子的脸庞,淡淡的说:“我也想知道,她是谁?为什么没来取照片,是不是发生什么?”
“爷爷,你也不认识她吗?她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吗?”我急切的又问。
爷爷笑了笑摇了摇头,嘘声叫我小声点:“别让你奶奶听见!”
我立马小声,认真的点了点头,还四周张望了一下。
“她只是你一个客人吗?”我又问。
爷爷点了点头,又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呵呵呵,爷爷你暗恋她!”我坏坏的笑着说。
没想到爷爷居然脸红了,害羞了。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再次示意我小声。
哪个少年不慕春?爷爷说:“说不上来,那年我十六岁,那天下着绵绵细雨,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衣裙有些微湿,眉前的留海沾着细细的雨露,一双欲说还羞的秋葡眼,仿佛说着什么?我好像听见了,并且听懂了!”
我看着爷爷那专注的描述着那个女子,那女子仿佛就在我的面前,我也好像听懂了那女子用眼睛说出的话。
“小桃!”我喊出了那女子的名字。她伸出芊芊玉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暖暖的,还——毛毛的!
“啊!”我一声惊叫,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数双水汪汪的眼睛,“啊!啊!啊!”我完全失控的叫了起来,惊慌中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乱石,杂草、深潭,我抬头寻找光亮,那是我刚才滑落的裂口,身体苏醒了过来,那些伤开始作痛,我再次窝了下来,瞬间数只毛绒绒的生物窜到了我的身上,正是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