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火光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我一跃紧紧地抱着他。
“大鹿——大——鹿!”余立泉被我给抱得快要窒息,“你——谋杀啊!”
我泪眼婆娑,听他这么说,赶紧松手。大鱼咳嗽了起来,“没淹死在这湖里,差点被你掐死!”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恢复了理智,疑惑地问。
大鱼指了指湖,“湖中有出口?”我急切的问。
“不能说是出口,”大鱼正在吃我摘来留给他的一些野生果子,因为大鱼不吃鱼,是太饿了,有些狼吞虎咽,我耐心的等着他吃饱,只是吃个半饱。“这里不仅仅只是一个洞,也不仅仅只有一个湖。”大鱼说。
“什么意思?”我急切的问。
“这个湖与另一个湖通着,另一个湖与再一个湖通着。”大鱼说。
“像蜂窝!”我说。
大鱼想了想点了点头,“老楼可能也和我们一样,从另外一个裂缝里掉进了这样类似的洞窟中,那洞窟里也有这样一个湖。”
“那老楼掉落的那个洞窟在哪?”我问。
大鱼起身看着那湛蓝的湖,摇了摇头。
安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警惕地翻身坐起。
“醒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他转头,“怎么会是你!”他脱口而出。
“你应该庆幸的不是他们!”温学涯淡然的说,“他们给你注射的液体,是特意为你定制的,你应该感谢我,又一次救了你!”
“我不会说那三个字!”安起身,拔掉了那些插在他身上的各种管子,突然想起,“韩五一呢?”
“她,没事了!给她注射了些镇静剂,现在睡着。”温学涯说。
“你是跟踪我还是跟踪了她?或许是两个都有!”安问。
“是可可发现了你们!”温学涯回答,安看向了摄像头,屏幕外的郭可可也正在看着他。
“你的这个弟子调教得不错!”安绅士的冲摄像头一笑,“能换一个地方吗?好久没和你一起喝茶了?”
温学涯来到门口打开门,安拾步而出。
安一身白衣跪坐在茶案前,沉静的煮着六安瓜片茶,茶沸后的烟雾萦绕着他,茶香悠悠的沁入了心脾。温学崖看着眼前的一幕,时光被掩埋了,自己是乎已经身至在一个久远的时空中。安端起一杯茶递到他的面前,他双手接过,在盐砵中捻了些盐放入茶杯中,闻了闻,悠悠的喝着。
安笑了笑如他一般的喝着茶,他们没有说话,就这样喝着茶。许久,一壶茶后,温学涯说:“想想怎么跟她解释吧!”
“谁?”安问,温学涯定神的看着他,“别用那种幽怨的目光看着我!”安起身。
他走出茶室,来到韩五一睡去的房间,在床沿坐下,用手轻轻地拂去她眼前的一缕碎发,看着那张熟睡的脸,想要触碰的时候,他突然收住了自己的手停留在半空。片刻他起身,走了出来,看见温学涯正在收拾茶具,说:“你能给她更好的解释!”
温学涯转过身来,看着他。
“你俩——合适!”安笑着说,温学涯被那抹笑给刺痛,他愤怒地上去就是一挥拳,安也不躲避,嘴角顷刻就流出了血。
“你是人吗?”温学涯斥责。
“我是吗?”安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不管我是什么,她和我,都没有——”安没有说完,就停止在那,停顿一会儿说,“至少——你可以!”
“赎罪吗?”温学涯的声音变得沙哑,“用她来做抵押?你是她的谁?”
安变得忧伤起来,“伊丽莎白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安变得惶恐,“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怀孕了!如果我知道——我不会的——”
温学涯在听到伊丽莎白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跌落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如果我不跟她说你,不带她去见你,她现在会活得好好的,我们会有孩子,会成为一对最寻常的父母。”温学涯的脸上挂着两行热泪。不知过了多久,温学涯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起身看着如石像般坐在茶几边的安说道:“安,从我十八岁那年被辛教授带到实验中心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三十年了,我的时间就连睡梦中都和你有关,我想我是对你入迷了!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教会了我喝茶,教会了我弹古琴,教会了我用心去看这个世界,每次看着你在那一堆冰冷的仪器下,被折磨地扭曲的脸,我觉得自己才是个怪物,他们说我有天赋,我的天赋可以去改变未来,甚至是创造未来,只要解开你这个迷!可是你这个迷太难解了,像一个没有终结的方程式,无论我怎么算都算不出一个结果。疯子说,只有成为你,才能解出答案。要怎么才能成为你呢?在监视韩五一的时候,知道她最近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那些梦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她的那些梦都和你有关,或许那些梦曾是你的记忆,她梦中救过一个小孩,在中越边境,真正救人的你,对吧!”
安抬起头看着温学涯,温学涯扒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