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是天然形成的,可是却被人修凿过,形成了一条隐蔽的栈道。通过这些栈道可以通达都这地下湖群的各个地方,地下湖群的庞大,我和大鱼依旧迷失在栈道中。
“是不是走不出去了?”我气喘息息的问。
指南针失灵,已经无法分辨方向,大鱼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找到一片叶子,在一个水洼处,把叶子放在了中央,从指南针上卸下针放在了叶子上,转动,只见叶子停留了下来,大鱼指着叶子的方向说,“走这边!”
“靠谱吗?”我怀疑的问。
“死马当着活马医!”大鱼说道。
瞎猫碰见了死耗子,我和大鱼都惊讶于我们所看见的:巨幅的飞天壁画铺展整个岩壁,因为在地下,没有被风蚀,所以还保留了它原来的色彩,那种辉煌让我这个学文科的人,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壁画的下面有一个树屋,确确的说是枫树屋,神奇的是枫树还是活的!我和大鱼快步上前,想一探究竟,枫树屋不大,目测也就15平左右,木头桌子,地上铺的是用草编的席子,图案是莲花纹,没有床,但是角落里有很多颜料。
大鱼用瑞士军刀挑了一点,闻了闻,又用手捻了捻。
“这些颜料都是采集山中矿石研磨而成的。”我也上前,这些颜色和油画、丙烯颜色不同。
“你还懂这个?”大鱼打趣。
“曾经交过学画的女朋友!”我说。
大鱼白了我一眼。“有人!”大鱼轻声的说道,示意我躲起来。我连忙来到门口一侧,从旁边摸到一个木棍用来做防身武器。大鱼拿着瑞士军刀也闪躲一旁。当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抡起了木棍,结果没打着,大鱼的瑞士军刀擦过那人的脸颊而过,那人一跃,我还没明白,已经被那人给擒住了。
“老楼!”大鱼叫道。
“是你们!”老楼也叫道,“臭小子们,还能见到你们啊!”
“我说老爹啊,你儿子我的手要被你给废了!”我咬着牙喊道。
老楼连忙松手,我惯性的摔倒在地上,老楼上前一把拽起我,抱着!
我鼻子一酸,“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出息的!”大鱼说。
老楼一把伸出另一只手,把他也拽到自己的怀中。
安出现在佛学院,阿雄还是很意外,Boss不是一个信佛之人,今日怎么会突然来这!他站在一旁,安矗立在大雄宝殿的正前方,带着墨镜的眼睛看不到,不知是什么眼神。这座佛学院原本就是一个古寺,因为在市中心地带,来参拜和观光的人络绎不绝。安就被这些人给包裹着。
直心远远地就看见了,他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是乎和自己记忆中的他有些变化,应该说是自己由小孩变成了大人,而他始终都是那样。
安回过头来,看向了直心。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那个当年像肉团一样的小东西,长成了个大人样;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下,那个呀呀学语奶声奶气地喊“爸爸”的小家伙仿佛还在抱着自己的脚踝。不在他身边的这二十四年里,他已经和自己一样高了。
直心把安带到了自己的卧室,阿雄在外面守着。直心给安煮了一壶六安瓜片茶,安接过,喝了一口,居然和自己煮出的一样!他惊讶的看着直心,直心笑了笑。
“对不起,”安愧疚的说,“没有去接你!”
“你不是让他们来接我了吗?”直心说,“他们很好,待我如亲生的儿子!”
“春子!”安温柔的喊着,直心全身一震,“爸爸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直心眼睛一红,“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后来告诉我了!”直心伸手摸着安的脸庞,“爸爸,你一直都没变,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安握住直心的手,当年小小的手已经和自己一样大了。
“你不害怕吗?”安问。
“你是我爸,儿子怎么会害怕爸爸呢?”直心替安擦拭着眼泪。
“所以你学医!”安说。
直心点了点头,“那为什么又出家?”安问。
“你不是也出过家吗?”直心说。
“你知道了?”安问。
直心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一本古旧的书。他递给安,安接过,手有些颤颤巍巍,那是他的,和过去关联的东西。他又推了回去,“你留着吧!”
直心收起小心翼翼的包着放好。
“温教授说,你回来了的时候,我以为他在哄我!”直心说。
“他也看过这个?”安问。
直心摇了摇头,“关于你的过去,我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知道我是你儿子!”
“这个是飞天寺里的老和尚给你的?”安问。
直心点了点头。
“你自己要小心些,那些人有可能也会来找你!”安说。
“温教授提醒过我!”
安再一次深情的看了看直心,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