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虽和安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经历过生死,桑雪儿是他唯一的姐姐,父母是否安在,都无从知晓?复国后,他将作为龟兹新王登基,虽然他只有十二岁,桑雪儿死于流寇的伏击,但带来了另一个姐姐——安,可能从安用自己身体挡住流寇的利箭那一刻开始,他对于她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如今她嫁长安,往后只能是他一人回龟兹。&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想到这些,悄悄地躲在一旁落泪。
一言路过的时候,听见了抽噎声,停下了脚步,寻着声音而去,看着因为抽噎而颤粟的双肩,他走了过去,在头曼王子的旁边坐了下来,“害怕,以后一个人?”他轻声的说。
头曼泪眼朦胧的看着一言,点了点头,“大师呢?害怕一个人吗?”他反问。
一言转过头来,看着远方,淡然的说:“我从出生,就一个人!”
“害怕吗?”头曼追问。
“有时!”他回答。
“现在呢?”头曼继续问。
“一无所有的时候,好像没那么害怕。”一言回答,“现在?害怕吗?”他也在问自己。
头曼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一言的手:“大师,原来也是个凡人!”那孩子的手很温暖,“你也舍不得姐姐吧!”
头曼的这句话,像拨开了遮盖在自己心门的那抹乌云。
“姐姐就有这本事儿,让人对她依依不舍。”
一言想起了他和安初识,安眼中的一汪水,还有那段她陪伴他在那洞窟中描绘着西天佛国的时光,她跟着他上山采矿研磨颜料,她一旁掌灯,他一旁绘画,他们一起入市井,观摩生活描绘美好。一直都是一个人,爱上贞儿,自己还是一个人,可是那段时光,安陪伴着他,那么的无痕迹。
安一身传统的龟兹新娘装扮,静静地坐在铜镜前,她看着镜中的人,很陌生!韩五一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只想寻一个朝九晚五的人,油盐酱醋的过一生!
曾氏搀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头曼不舍的上前拉着她的手,陪着她走到了红毯的尽头,她抬眼的时候,看见了人群中的一人,那个她缱绻的人,她纵横千年想要守护的人,这个她后世的爱人,“会有未来吗?”
一言看见了安的嘴一张一合,“她说什么?”他在分辨,他在猜!
“原来,你后来叫安,是因为我!”韩五一继续无声的说。
“公主,您该上轿了!”一旁的喜娘在催促,曾氏提醒她,搀扶着她上了花轿。
人流随着迎亲的队伍而去,一言呆呆的站在原地。
“大师,不送送吗?”宫神医说。
“送不到曹王府!”一言说。
“大师,”宫神医说,“那和我一起去看看这个不夜城吧!”他转身对我说,“你也一起吧!”
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界分为东西两部分,街东归万年县辖,街西归长安县辖。以此为界线,从城南正中的明德门延伸出去,一条笔直的大路直达南山石砭峪。明德门长安城的正南门,位于长安城的中轴线,朱雀大街的南端,规模宏大,是长安城最大的门。每日,随着承天门的鼓声响起,明德门徐徐开启,城外百姓、中亚、波斯各国、四裔胡人、葱岭西域人纷纷进入长安城。万国汇聚,百花争艳,《簪花仕女图》、《虢国夫人游春图》、《韩熙载夜宴图》、《捣练图》等等,那些唐朝的名画,现在就在我的眼前栩栩如生,那盛景,就算是后世用上最好的CG都无法展现,可这些,现在尽收我眼底!不枉此生!
曹王府灯火通明,宾客满门,一副活生生的《韩熙载夜宴图》和《宫乐图》。安安静的坐着,门外一阵骚动。
“三爷!三爷!”有人喊着。
门开了,走近一个穿吉服的人,“你别拉着我,我就想看看我的新媳妇!”那人很不喜欢身后的人拽住他。他在拽他的那人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那人大叫。他直直的就冲到安的面前,吓得安本能的往后躲去,他反而靠得更近,近得安都看见了他的喉结。
“你,”那人指着她的额头说,“挺好看的!”他转身坐在了安的身旁,并且挨的很近,安往外挪了挪,结果他紧跟,“你要穿上我们大唐女子的衣服,会更好看的!一定和我娘一样的好看!”他又指了指她的眉心,“然后贴上花钿,就像九天之上的仙女!”
“你是谁?”安问,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嘴角上还有两个酒窝,和一言大师的儒雅不一样,他更清朗,而一言天生带着些忧伤。
“我是你夫君啊!”那人说道。
“你是李价!”安对于这个丈夫没有期待,但是眼前的人却很有意思。
李价点了点头,上来就牵着她的手,“你从今天起,就是本爷的娘子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