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兴善寺见到了韩五一，她已经是已婚妇女的唐人女子装扮，很是端庄古典，看上去比现代职业女性更适合她。&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我们避开人群，也避开宫神医他们，找了个僻静地，我说：“大鱼出现了！”

韩五一很是一惊：“在长安吗？”

我点了点头，“嗯，昨天我在朱雀大街上碰上了，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我们也在这儿。”

“你说他变了？”韩五一问。

“他不仅仅是黑化了，还——”我在犹豫该怎么来描述现在的余立泉，“变异了！”

“变异？”韩五一蹙眉。

“也许不能说是变异，”我试着理解，“他只是恢复了些原本的模样。”

“鲛人吗？”韩五一说。

“不是全部分！”我说，“明万历年，他也出现在那，没遇见水的时候，他还是原来的样子，一遇见了水，沾水的地方就会长出鳞片。”

“难道是因为那次和鲛人交媾后，身体发生了变化？”韩五一说。

“可能！”我赞同的说，“可是，这不是重点。”我看着韩五一欲言又止。

“重点是什么？”韩五一看着我的一脸担忧说道。

“他是来找你——复仇的！”我说。

没想到韩五一听到这句话，却很淡然：“杀妻之仇！”

“鲛人是很凶残的，我们见识过，”我说，“大鱼，只是恢复了些本性而已！”

“兽性大过了人性！”韩五一说，“鲛人确实是我杀的，他来找我报仇，也是应该的！”她叹息了一下，“以后不能再叫他——警察叔叔了！”

“总之，”我说，“你和一言都会有危险！这段时间，你好好在曹王府待着，最好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好好的当你的贵族妇女。至于一言，我会守着的。”

桑雪儿嫁入曹王府，因为隐瞒了李价是低能儿的事儿，对于这门联姻曹王还是有些愧疚，但看桑雪儿成亲后，即使发现也没有其他的举动，对于她这般的识大体，还是很赞赏的，因此特别嘱咐上上下下的人，好生待桑雪儿，只是但凡家中有大宴，李价夫妇还是不怎么露面，安也正好猫着。

临川公主跟随驸马去了幽州赴任，周兰贞带着儿子回了长安的裴府，也正因为裴缘源回了长安。原本住在临川公主府的头曼王子，也被曹王接到了曹王府，特别划了了个院落让他单独住着，安一有空就去那找头曼，有时晚了就住在那，曾氏很是乐意，因为可以亲自照顾头曼，这独院里住着，见我就比较容易，可是多住了几日，她的那个傻丈夫就不干了，非要嚷嚷着也来，曹王的三儿子是傻子这样事儿，世人没人知道，为了欺瞒几乎不让他在人前出现，基本上就等于关了个活监牢。因为有桑雪儿，曹王还是很放心的，就准了李价一同在头曼的独院里住些时日，不过不准外出。

李价的心智也就八九岁，正好和十二岁的头曼玩在了一起。看着他们俩玩耍的背影，韩五一会想，要是生活真就如此，其实也不错！对于她这个想法，我是打住的。原本是为什么而来？为得是让一言在即将来临的大劫难中幸存下来，成为安。可是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安不存在，我和韩五一还有与安与之相关的人，都将不在！世界没有我们，会是个什么样？安的出现打破了自然规律，才引发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甚至是未来小童他们的一切。

“如果我们不存在了，”韩五一说，“一切都正常了！”

可是我想象不出来，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应该是我拒绝去想！

我怎么可能不存在呢？爷爷的照相馆、我和老楼的相识、还有和大鱼的师兄师弟情、还有和韩五一相识的朋友相惜之情……这些怎么能说抹杀就抹杀呢？

那些记忆和情感都是真实的，怎么能不存在呢？

韩五一看着迷茫的我，她说：“你知道，为什么安愿意去南海遗城吗？”

我从来没想过韩五一这个问题，“他不想去吗？”

“还记得他能做普通人的那次吗？”韩五一问。我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那个时候，他已经放弃了生，死亡对于他来说是解脱。”

“那他后来为什么想要生了？”我看着韩五一凝重的表情问。

“因为，”韩五一停顿了一下，“他想为你做些什么？还记得你跟说过什么吗？”

我回想着：“像爷爷一样活到喜丧！”我想起来了，“这就是原因吗？”

白天与韩五一的这场对话，我失眠了，在厢房里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在大兴善寺中游荡着。夜晚的大兴善寺寂静如水，清清冷冷，我坐在大殿前的石阶上，身后有人问：“怎么还没去睡？”我转身是一言，安的前身，没有进化的安。

“师傅，